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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銘抿抿唇,想在她眼中找到開玩笑的意思,奈何沈絲蘊藏得深,他什么都讀不出來。 “我最不喜歡做舔狗,”他嘖了一聲,一臉的為難的解釋,“尤其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的男人,有了一定的閱歷和社會地位,你看誰在女人面前做舔狗……小年輕倒是比較多……” 沈絲蘊攤手,“那你不舔的話,會很難追上我,當然,你可以挑戰(zhàn)一下。” 齊銘低頭笑起來,搖搖頭,倒是什么也沒說。 這晚吃過韓式烤rou,兩人在車里“相談甚歡”,沈絲蘊以為會成功把齊銘勸退,沒想到絲毫沒有打消男人的積極性。 臨下車,男人竟然讓步:“做舔狗也無妨,主要看對誰。” 沈絲蘊驚訝的張了張嘴。 畢竟沒離婚,怕左鄰右舍看見了影響不好,沈絲蘊便提前下車,走了一段路才回到巷子。 腳步輕盈,心情竟然沒由來的好。 這其中最大的原因,不是因為齊銘的表白,而是工作室的事,起碼得到了齊銘的許諾,再一個,齊銘的表白在一定程度上,給了沈絲蘊信心。 與程深之的這段感情,除了情緒上的虐待,其實還有很大程度上,自信心的摧毀。 當然,人家程深之當時除了不愛她,也沒做什么。 都是她自己對自己不自信。 不過這段時間,沈絲蘊發(fā)現,自信這塊,好像得到了修復。 她一邊往巷子走,一邊還做了一個壞決定。 如果程深之再這么拖延下去,那就拖延,何必要氣自己。 在程深之這里,沈絲蘊逐漸明白那位愛吹噓的情感大師說的一個理論。 人性本賤,尤其是男人,女人不愛他時候的狀態(tài),往往是男人最愛的。 以后倒是可以時不時往他心里撓一下,但又是他永遠得不到的爸爸。 也算是他磋磨自己三年的懲罰,讓他知道女人不好惹。 想到這里腳步更加輕盈,甚至開始哼張震岳的《再見》。 誰知一抬頭,就看見前面站了個熟悉的黑影。 程深之眼神幽幽的瞧著她。 沈絲蘊停住腳,回身看了一眼齊銘離開的方向。 語氣不滿的抱怨,“大晚上在我家看門呢,我可開不起工資。” 程深之剛才過來的路上,就看見一輛陌生車牌停在十字路口的臨時停車位,沈絲蘊和一個陌生男人談笑風生。 他忍住沖動,在巷子里等了小半個小時,才見沈絲蘊下車走來。 這期間,程深之腦海里腦補了無數個孤男寡女大晚上在車里不下車會發(fā)生的事情。 大概他是個俗人,很難說服自己兩人只是說說話而已。 胸口劇烈起伏一陣,他冷著臉提醒:“沈絲蘊你還沒離婚。” 沈絲蘊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所以呢?” 程深之咬牙,“他是誰?” “一個追求者,” 沈絲蘊挑了挑眉毛,“人家要追我,那是人家的自由,麻煩你有點界限感。” 說完繞過他,徑直往院子走。 豈料剛走一步,手臂就被一把拉住。 沈絲蘊吃痛,用力掙扎,甩了幾下都沒甩開。 她有些生氣,“你有病啊!” 程深之怔了一下,這才放輕力道,唇線抿緊。 沈絲蘊脾氣上來,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我是不是說過,你不離婚,拖著,完全OK,只要你不怕有數不盡的綠帽子戴?” 說完用力甩手,這一次程深之沒有防備,沈絲蘊一把甩開。 她頭也不回的進了沈家,并且把大門用力甩上。 程深之長這么大,還沒有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差點把牙咬碎。 * 這晚程深之在巷子里站了許久,深秋的露水搭在肩頭和鬢角,濕漉漉的。 孫尚德來接他,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情。 來的路上,程深之雖然只透露了三言兩語,孫尚德已經摸個大概。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現在儼然成了程深之感情上的軍師。 到地方,見程深之一個人抽悶煙,實在沒什么大出息。 拉了車門,催促程深之上車。 不需要程深之多講,已經安排了喝酒的地方。 凌晨三點多,兩人還沒回家,喝的四仰八叉,臉色潮紅。 程深之揮手把酒瓶子摔碎,冷著臉表示:“明天就把婚離了。” 孫尚德勸他:“等你明天酒醒了再下決定。” 程深之眼神冰冷的看過來,“不離婚等帽子戴?” 孫尚德想了想,不由得嘆氣,“也是,這帽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蓋頭上了。” 嘆完氣去看程深之,“不過不離婚你還能管管,離了婚,就像我說的,她就是脫韁的野馬了……” 程深之雖然醉了,但還不至于失去意識。 孫尚德說的話看似隨意,卻值得深思。 當晚程深之借著酒勁兒就要去沈宅。 凌晨四點多,孫尚德勸不住,只能把他送過去。 開門的是沈家的阿姨,看見姑爺,愣了那么一愣,倒是客客氣氣的把人請進去。 程深之厚著臉皮直接上樓,沈絲蘊的臥室門沒上鎖,他直接推門而入。 沈絲蘊聽到動靜被驚醒,瞧見床頭前的虛影立馬擁著被子坐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