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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絲蘊進了房間,剛坐定,李曼就抬起眼,往她這邊瞅,“剛才那男人誰啊,看起來英俊瀟灑,沒想到你還有這艷福?” 李曼一邊摸牌,一邊笑著打趣。 沈絲蘊幾分鐘沒過來,李曼可等不得,早就叫了棋牌室的服務(wù)員過來配手。 這一局剛開始,沈絲蘊一時半刻輪不到上桌。 她走到里面拿了一本雜志,站在原地低著頭隨意翻看,漫不經(jīng)心說:“英俊瀟灑?真的假的?” 李曼又看過來,笑吟吟說:“可不英俊瀟灑嘛,我一看這么帥,肯定趕緊撤,還以為你等下跟人家走呢,誰成想你又回來了,我看那人對你有意思,怎么,看不上?” 李曼除了比打牌,偶爾也喜歡八卦,不過一般都是八卦熟人的新聞,能這么八卦沈絲蘊,說明能把她當(dāng)外人。 沈絲蘊被逗笑,回憶了一下剛才程深之的樣子,一副愁容,一看就知道手氣不好,輸了大錢了,照這個架勢,可不能破產(chǎn),畢竟她還沒有分到錢。 說起來程深之的容貌,想當(dāng)年也確實是個英俊瀟灑的人,要不然也不會讓她這么死心塌地。 不過相處久了,多少就審美疲勞了,現(xiàn)在雖然在印象里,知道他比尋常人出眾,但看習(xí)慣了,也就沒多大感覺了。 再加上,瀟灑不瀟灑先不提,英俊不英俊,這個需要感情加持。 喜歡的時候,怎么都英俊,不喜歡的時候,自然也就沒有那么多感覺了。 她搖了搖頭,對李曼說:“你好像挺喜歡的,要不我介紹給你?” 李曼哈哈一笑,笑得那叫一個爽朗,“介紹沒問題啊,關(guān)鍵人家對我有沒有意思,”說到這打出去一張牌,在桌子上清脆利落,又說,“到底誰啊?” 沈絲蘊沒有隱瞞,湊近她低語:“沒誰,我前夫。” 李曼聽到“前夫”兩個字,轉(zhuǎn)過頭驚訝的看她,前幾天才剛知道她已婚,今天又聽她說前夫。 這新聞傳播速度可真夠慢的。 不過看沈絲蘊的表情,又不像在開玩笑。 沈絲蘊長的漂亮,李曼第一眼就知道,不僅漂亮,氣質(zhì)也不錯,眉宇之間和沈絲云有一些相似之處。 不過沈絲云大幾歲,說話做事更沉穩(wěn),帶著一些老練,李曼和沈絲云的關(guān)系其實挺一般的,沒想到沈絲云還有個漂亮meimei。 一家子基因好,不羨慕也不行。 她盯著沈絲蘊打量了幾眼,都忘了摸牌,沈絲蘊提醒她的時候,才回過神兒。 點評了一句:“郎才女貌,挺好的啊,為了下一代也得忍住不離婚啊。” 這是玩笑話,沈絲蘊聽完笑了笑,繼續(xù)翻書看。 書翻兩頁,沈絲蘊就停住了。 提起來下一代,沈絲蘊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她喜歡程深之,按照以前那個腦殘程度,肯定會想給他生一個孩子。 尤其是第一年。 不過程深之對這事一直比較淡,他總是很忙,忙起來掛不到影子,一個月里頭,要么是久旱逢不到甘霖,錯過最佳備孕時期,要么就是洪澇災(zāi)害,質(zhì)量反而不佳。 到后來,沈絲蘊在他這邊得到的不滿意多了,自己漸漸就開始刻意避孕了。 其實從那個時候,潛意識就覺得不合適了。 只是優(yōu)柔寡斷,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偶爾下定決心,又被他三言兩語幾句好話哄開心。 可就是這么一來一往的,才把沈絲蘊一顆真心給磋磨的傷透了。 不怕一直傷害,就怕給你希望,又讓你失望,讓你失望了,又給你希望。 反反復(fù)復(fù),換作誰都會累…… 這一把結(jié)束,服務(wù)員被沈絲蘊替換下來,她心情出奇的好,手氣自然也順。 李曼雖然說讓沈絲蘊陪著打牌打一周,可不過也是隨口一說,哪有這么霸道的道理。 這才第五天,沈絲蘊熬到凌晨三點就精力不濟了。 同樣熬不住的還有李曼,揮了揮手,和沈絲蘊耳語,“過了今晚,我得休息幾天,再這么熬下去,心臟都要廢掉了。” 沈絲蘊打了個呵欠,“別啊,說好的一周。” 李曼擺手,“過幾天吧,過幾天再繼續(xù),這次可真是過了癮了。” 說是過了癮,那也早晨五點才結(jié)束。 沈絲蘊把李曼送走,只覺得精疲力盡,脖頸陣陣發(fā)酸,她揉捏著脖頸朝停車位走。 剛走到一半,就看見程深之的車子。 車窗緊閉,燈也關(guān)著。 忍不住挑眉。 這人也挺能熬的嘛,不知道打牌有意思在哪里,要不是為了認(rèn)識幾個生意人,給她錢,她都不受這個罪。 搖了搖頭,解鎖自己的車子。 拉開門上車,打著呵欠開車離開。 沈絲蘊這邊剛走不到一分鐘,原本關(guān)著燈,里面漆黑的車子就亮了,車窗落下來,露出男人帶著幾絲倦怠的臉龐。 他等沈絲蘊離開,才握著方向盤離開。 * 第二天晚上,從北京來了幾個朋友,專程過來找程深之。 下午下飛機,劉助力去接的,程深之開完會,帶著助力小蘇到朋友下榻的酒店接人。 晚飯安排在宴都酒店,距離酒店有一段距離。 這夜程深之喝的不多,只叫了兩瓶洋酒,他借口最近胃不好,淺淺嘗了幾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