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程深之早晨七點準時起床,挽著袖子出來吃早餐的時候,依舊不見沈絲蘊人影。 結婚時,程深之高高在上的對她約法三章,其中就有要求她,不能夜不歸宿。 約定這一條的時候,程深之更多是為了自己的顏面考慮。 畢竟哪個男人都不想自己太太不著調,在外面惹下一些流言蜚語。 其實程深之是知道沈絲蘊對自己那點兒心思的。 不過在成熟男人心里,兒女長情遠遠不如事業地位重要。 公司在上升階段,這個時候,他不希望出現任何阻礙。 年輕的時候也曾為幾個女孩子心痛過,不過隨著年齡增長,他越發清晰,只要有錢有權,就有源源不斷的女人說愛你。 管你賊眉鼠目還是英俊瀟灑。 個個愛你愛的死去活來。 說白了,還不是愛你的身份地位。 大概把這一點看的太透徹,程深之的心比較冷。 面對沈絲蘊的愛意,程深之看的比較淡。 什么愛不愛,都是年輕時候小孩子玩的把戲。 成年人的時間很寶貴。 因為時間就是金錢。 他整天在公司忙得焦頭爛額,哪有那個美國時間兒女情長。 程深之其實對沈絲蘊已經比一般女人好很多,最起碼時間清閑還愿意哄一哄,她是不知道,在婚前程深之從來不沾染情緒不穩定,愛耍小性子的女人。 你在身體和情緒上愉悅我,我在物質和金錢上愉悅你,大家心照不宣,各取所需。 相處起來也輕松。 可惜沈絲蘊始終不明白這個道理。 當然了,沈絲蘊畢竟是妻子,娶到家里來的,外面那些野花野草根本不能比,所以程深之才愿意偶爾哄一哄她。 不過她近年生了反骨,沒以前溫柔小意,讓他順心了。 程深之也不知怎的,吃個早餐,竟然還在腦子里想了那么多。 看一眼對面空蕩蕩的座位,把勺子往碗里一扔,沒心情再吃。 抽了餐巾紙擦嘴角。 怕自己錯怪她,向阿姨確認:“昨晚太太沒回來?” 阿姨端著一碟剛做好的菜擺上桌,擦了擦手,溫柔笑說:“太太昨天給我發消息了,做昨晚不回家,打完牌在沈家過夜。” 程深之手里捏著餐巾紙抬起眼皮子,“什么時候說的?” 阿姨想了一下,“都凌晨了呢,我以為你休息了就沒通知你。” 程深之抿緊唇線。 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打牌也就算了,夜不歸宿也罷了,只跟阿姨說一聲,他這里就不需要交代? 第14章 鬧掰 如是幾天只要李曼發消息,沈絲蘊都屁顛屁顛跑過去打牌。 除了李曼邀請她,還有一個隔三差五泡在棋牌室的富二代。 先不說程深之,就連沈絲云都有些看不過去。 臨走之前問她:“上癮了?” 沈絲蘊回味一番,“有點兒。” 見沈絲云臉沉下來,還故意輕浮了一句:“忽然發現打牌比男人好玩。” 沈絲云擰眉看良久,末了對她愧疚,“早知道你自制力這么差,我就不該讓你沾染這些東西。打牌可以,但不能沒個度,成年人要有自己的事情做,你不是想創業,那就拿出實際行動。” 沈絲蘊沉思了一會兒,點頭答應。 “好深奧的道理,我好好想幾天。” 沈絲云松一口氣,“那你這幾天?” 她莞爾一笑。 “技多不壓身,繼續打牌。” “……” 沈絲云剛松的一口氣又提上去。 * 這天中午沈絲蘊為了打牌,只在棋牌室匆匆吃了一碗泡面。 一來二去混熟,把李曼的底細摸得更清楚。 其實沈絲蘊自己也不知李曼以后有什么用處,只能先留著。 在人際交往上,沈絲蘊懂得不多,但最基本道理,還是受一些身邊人影響。 比如程深之某次喝醉心情大好,對她指點過一嘴。 “朋友分兩種,一種是講交情的,另一種是講利益的,對于講利益的朋友,如果自己身上沒什么對方可圖的點,想做朋友就要舍得砸錢。” 這句話對沈絲蘊還是有很多啟迪的。 不過那個時候單純,對程深之也到了后期的厭倦。 不僅沒領情,還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好一個商人,市儈! 現在觀念轉變,不得不承認有道理。 李曼之所以喜歡拉她打牌,說白了,一個原因是沈絲蘊投其所好,還有一個是李曼又有的玩又能贏錢。 搞不好李曼心里還在想。 好一個財大氣粗,地主家的傻閨女。 不出意外地主家的傻閨女又輸了很多錢。 不過沈絲蘊依舊氣定神閑。 出來玩嘛,就要輸得起。 實在真輸很多的時候,就安慰自己:女孩子氣質是用錢堆出來的,牌技自然也是用錢堆出來的。 她自覺想法很有格局,豈料程深之格局沒那么大。 沉默沒幾天,就做出反擊。 反擊套路更沒新意,直接停了沈絲蘊的后方供應。 沈絲蘊端著手機轉賬時愣了愣。 李曼看出來異樣,“絲蘊你沒事吧?” 還好沈絲蘊有小金庫,在李曼注視下,從容的眨了眨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