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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絲蘊聽罷,抖肩膀笑了。 眼角卻有些濕潤,她閉著眼睛嬌嗔:“那先給我轉幾萬零花錢吧。” “……” 第7章 商務局 沈絲蘊的車子放在醫院停車場,坐了沈適的車回家。 她側頭看著外面不斷倒退的路燈,沉默許久忽然問沈適:“你們常說商務局,一般都去什么地方?” 沈絲蘊畢業不久便嫁給了程深之,雖然上學的時候喜歡出入酒吧,但說到底圈子還是很干凈的。 要不然程深之也不會娶她。 像他這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閱歷豐富的男人,都喜歡娶沈絲蘊這樣的女孩子。 這句話可把沈適問住了,他沉吟了會兒,握著方向盤看一眼副駕駛座上的沈絲蘊。 “商務局啊。” 沈適收回視線,“那要看目的是什么,南方與北方的習慣也不同,咱們這邊喜歡先找茶社談生意,談好以后再找地方吃飯喝酒,如果喝完酒吃完飯意猶未盡,再找個娛樂會所坐一坐,比如酒吧之類。” 沈絲蘊點頭,“去娛樂會所是不是會叫姑娘?” 沈適又看了沈絲蘊一眼,“看客戶需要,一般會叫。” 沈絲蘊又問:“哪都做些什么?” 問完找個,沈適顯然就猶豫了,笑著舔了舔嘴唇,“聊聊天,喝喝酒。” “還有呢?” 沈適斟酌了幾秒,“摟摟抱抱的也有,看什么人。” 沈絲蘊靜靜看著沈適。 嗯,跟她想的差不多。 所以她在醫院不舒服的時候,搞不好程深之正在左擁右抱,談笑風生。 想到這里,沈絲蘊的臉色白了幾分。 她深吸了口氣,男人就喜歡把女人當傻子,一句“商務局”,或者“談生意”,就可以把自己的過分行為說的云淡風輕。 想到這里低了頭,不再說話。 沈適是個聰明人,只需要看一眼,就猜出來沈絲蘊的心思。 趕緊解釋說:“這個也分人,并不是誰都這么不上臺面,出席商務局的都是體面人,這樣做的還是少數。” 沈絲蘊笑了,“你在替你們程總打遮掩?” 沈適有些解釋不清,搖搖頭。 “我替他打什么遮掩,我說的是實話。程總在外面做事穩,也可能我在場,他故意收斂?” 說罷看了看沈絲蘊,點頭對程深之做肯定。 沈絲蘊掀開眼眸,要笑不笑的看他。 沈適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說什么,沈絲蘊都會質疑,只能無奈一笑。 “我說真的。” 沈絲蘊沒有再深究,側頭去看外面。 臉上沒什么表情,沈適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后半程兩人都沒再說話,直到車子進入住宅群。 沈絲蘊臨下車,才問了沈適一句:“你好像很佩服你們老板,我還是第一次聽你夸誰,以前在你眼里,老板都是傻B。” 說著去推車門。 沈適跟下來,跟在后面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吸了一口才笑說:“不佩服不行,誰叫人家有實力。” * 沈絲蘊回到家中時,程深之還沒回來。 他回來不回來對沈絲蘊從來不交代,以前的時候,沈絲蘊還會打電話關心,新婚第一年,甚至不管冬夏春秋的在客廳等他。 等著等著躺在客廳沙發上睡著,也是常有。 不過一覺睡醒外面天光大亮,還不見程深之回家的時候也常有。 次數多了,沈絲蘊就不再這么不愛惜自己了。 記得上一次詢問程深之的行程,還是一年前。 爺爺剛查出來腸癌,還是早期。 全家在等第二次復查的結果。 沈絲蘊心情很不好。 他那晚要出去和一個合作伙伴打牌,沈絲蘊其實是很不想讓程深之去的,不過他說要借著打牌,向對方了解一下南港市房產的市場行情。 沈絲蘊不是不識大體的人,盡管心里不舒服,還是讓他去了。 晚上的時候爺爺就確診了病情。 沈絲蘊接到電話時很崩潰,一個人在家中自斟自酌,記得是九點多鐘,她忍不住給程深之打電話。 說自己心情不好,輕聲要求他:“不想讓你打牌。” 程深之人在牌局撤不開身,一邊是合作伙伴,講話自然不方便。 心不在焉的問:“不想讓我打牌?” 沈絲蘊靜靜聽著聽筒那邊噼里啪啦的動靜,還有他模糊不清的回答:“嗯,我知道了,等會兒給你回過去……” 沈絲蘊那個時候還是小孩子脾氣,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盡管告訴自己等會兒他打過來也不接,心里對他還是有期待的。 可誰知道等了又等,好幾個小時過去,直到凌晨都沒等到程深之的電話。 短信倒是發了一通,說:【走不開,回去再細說。】 這短信還是凌晨三點程深之回來,沈絲蘊喝的醉醺醺在沙發上被吵醒的時候看見的。 從那以后沈絲蘊就徹底想開,把自己與程深之的界限劃得很清晰。 對程深之的唯一要求成了,只要別有一天突然有人打電話叫她去收尸就好。 * 程深之這晚披星戴月,凌晨三點才歸。 阿姨被驚醒,披著衣服出來,看見他問了句:“程先生餓不餓,我去廚房做些宵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