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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笑什么,沈絲蘊不得而知。 她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男人直接就撥開簾子抬腳進來。 他身上浴袍沒解,直接被溫水打濕。 “誰得罪你了?” 沈絲蘊背過去身,還來不及反應(yīng),腰肢就被扣住,她被迫轉(zhuǎn)過來,兩人面對面而立。 她在個子上很吃虧,溫水魚貫而下,盡數(shù)灑在她臉上,沈絲蘊嗆咳了幾聲,視線模糊不清的看他。 僵持不過,率先轉(zhuǎn)開頭。 程深之很享受這么捉弄她,沈絲蘊不明白這是男人的什么惡趣味。 這才搭話:“有些累,不想說話。” 程深之挑了一下眉,這才放過她。 沈絲蘊洗完澡,吃了藥才回臥室,男人此刻已經(jīng)躺下了。 他這次出差是去國外談一個什么技術(shù)合作,沈絲蘊還是前幾天他助理過來拿文件的時候,從他助理口中無意間得知的。 程深之是個精明的商人,精明到有些讓人后怕,盡管沈絲蘊目前對他那些生意場上的事情不感興趣,他也很少提。 但畢竟夫妻三年,僅僅從只言片語,他也知道他最擅長拿著別人的錢給自己謀福利,這個福利可能是錢,也可能是人情,亦或是維護一下自己的人脈關(guān)系。 他有時候做甲方,有時候做第三方,但向來不屑做乙方。有時候看他把別人玩轉(zhuǎn)股掌之中,沈絲蘊就覺得人心可怕。 收拾妥當(dāng),順著他躺下,剛挨了枕頭,便見他垂眸,朝她睨過來。 這個眼神很熟悉,帶著一股子慵懶。 沈絲蘊咬了一下嘴唇,一句“我累了”才剛吐出個“我”字,就被男人的唇舌堵了回去。 隨后“啪”一聲,房間的燈被關(guān)掉。 沈絲蘊在人前也是個頂清冷的人,帶著點兒清高自傲的勁兒,尤其在喜歡的人面前。 自然是不依的,偏開頭故意掃他的興,“你把這當(dāng)旅館,旅館可沒有這項服務(wù)。” 男人低聲笑了一下,不與她計較。 在某些事上,他知道動口不如動手,更能治得她服服帖帖。 柔軟的深色薄被從床頭漸漸滑下去。 方才還清冷的聲音染上幾絲風(fēng)/塵之色。 沈絲蘊握緊枕頭,柔順發(fā)絲鋪散了一片。 迷離中瞟了他一眼。 盡管現(xiàn)在沈絲蘊對程深之很不滿,卻仍舊陶醉在男人英朗的容貌之中…… 不過她很要面子,這種心思,她斷然不會說出口…… 第2章 不配吃 男人饜足之后沉沉睡去。 沈絲蘊方才很疲憊,很想睡,這會兒卻有些睡不著。 他朝這邊側(cè)躺,沈絲蘊背對他,聽到身后的氣息沉穩(wěn),猜測他睡熟了才轉(zhuǎn)過來身。 睫毛眨了眨,猶豫著睜開眼睛,目光一瞬不瞬的打量他。 從濃密的眉毛到英挺的鼻梁,掃過淡青色的胡茬,視線又轉(zhuǎn)上去。 沈絲蘊對程深之的心思也只有閨蜜吳霧知道,吳霧經(jīng)常打趣她,到底喜歡程深之什么。 沈絲蘊每次都是輕浮一笑,話說的也輕浮,“他體力好,又有錢。” 大概她在感情方面說話總是這么輕浮,以至于除了吳霧之外的人,都覺得她很薄情。 沈絲蘊嘆了口氣,薄情可是個優(yōu)點,也不是誰都能達到這個思想高度。 不過顯然程深之能達到,他在男女這種事情上,總是應(yīng)付的游刃有余。 思來想去,沈絲蘊失眠。 加之身體不適,凌晨三點多才有睡意。 她作息規(guī)律,不到八點便醒了。 透過窗簾縫隙,看到外面刺眼的光芒,正好打在枕邊人臉龐上。 昨晚生氣,不過這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男人還在一邊沉睡,她掀被子下床洗漱,隨后去廚房做早餐。 沈絲蘊并不擅長家務(wù),現(xiàn)在的姑娘哪個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不過一頓簡單的早餐,她還能勝任。 溫了兩杯熱牛奶,烤好面包片,又開灶煎了兩個賣相不錯的雞蛋。 早餐擺上桌的時候,臥室里的男人還沒醒,他昨夜從國外回來,又折騰了她兩次,睡個懶覺倒是情有可原。 沈絲蘊沒去打擾,到浴室收拾昨晚男人丟下的臟衣物。 正往洗衣機放時,忽然碰到什么,手探入褲兜,摸出來一枚精致打火機。 會抽煙的男人兜里有火機并不是稀罕事。 不過這枚打火機上面,卻印著一串英文。 寧北有名的娛樂會所。 說是娛樂會所,那還是客氣話。 沈絲蘊捏著打火機凝視許久。 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有些沖動。 旋即拿起手機,給程深之的司機小蘇打電話。 “程總什么時候回的國?” 小蘇剛醒,被這么一問,問愣了,反應(yīng)許久才聽出沈絲蘊的聲音。 男人不管年齡大小,在這種事上都異常敏銳,趕緊清了清嗓子,“程太,我昨晚喝大了,很困啊……等會兒給您回過去?” 沈絲蘊閉了閉眼睛,“不用了。” 說完就把電話直接掛斷。 沈絲蘊也不知自己怎么了。 大概人病了就格外敏/感,盡管她一個人能搞定,還是希望程深之這個時候既然回國了,最起碼把手邊的事情放一放,好歹盡一盡做丈夫的義務(wù)? 亦或者,得知他去了風(fēng)月場所,心里吃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