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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他揮手間打破結(jié)界,徒手撕破蒼穹消失在云層之上。 沒價值又野心勃勃的人。 他留著有何用? 結(jié)界破碎的一剎那。 鳳卿安敏銳的抬頭望過去,只見一道暗紅背影跨入扭曲空間中。 不過半息就無影無蹤,云層上唯有一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 “冥界新主,我妖族今日內(nèi)會悉數(shù)撤出冥界!”妖君抹去額頭上的冷汗,站起身端著架子沉聲向下喝道。 “妖族欠下的債,冥界會連本帶利討回來。” 鳳卿安的視線從已恢復(fù)平靜的蒼穹上移開淡漠開口。 妖族如今是妖君和邪王做主。 方才那著暗紅長袍,有撕破蒼穹之能的人,想必就是神秘的邪王。 而這跪下的紫袍男子,應(yīng)是妖族妖君。 妖君本欲再冷嗤出言,卻被兩道極其凌厲的目光鎖定。 天界鳳皇,他姑且能嘗試一戰(zhàn)。 但在天宮帝子身上,他感受到了與王對視時的恐懼! 妖君忌憚的看了眼帝默,隨即揮袖閃身離開冥界。 “安兒,為夫也可以的。” 帝默看著身旁的人兒還在望著云層上的蒼穹沉思。 他伸手在鳳卿安眼前晃了晃,然后手指在虛空中輕輕一劃,便出現(xiàn)了一道扭曲的空間縫隙。 四周鬼修從詫異中剛回過神,又陷入震驚。 徒手破虛空。 只有化神境高階巔峰才能做到。 萬年難得一見的絕世強(qiáng)者,他們今日竟連著見到兩人! 兩方鬼帝和余下的八殿閻羅,只訝異了一瞬就眼含笑意。 他們離得近,聽得也清。 吾主的未婚夫君,倒是頗有些意思。 “傻小子,少嘚瑟。”鳳傲天橫抱起白漓,對帝默翻了個白眼,酸溜溜的說道。 他雖尚未恢復(fù)記憶,但已認(rèn)定鳳卿安就是自己的女兒。 準(zhǔn)女婿比自己強(qiáng)的感覺,好像有那么絲絲欣慰,又有那么點點……丟面! “是,岳父。”帝默一臉正色的從善如流轉(zhuǎn)身回道。 “少貧。” 鳳卿安看著自家爹爹一副想開口卻無話可回的憋屈模樣,拉著帝默嗔怪道。 被他這么一鬧,心中的陰霾倒是驅(qū)散不少。 “東方轄域和北方轄域,還要勞煩二位去清剿。”她沉吟片刻朝兩方鬼帝說道。 “是,吾主。” 兩方鬼帝拱手接令,分別帶領(lǐng)手下向北方、東方而去。 “南帝稍等。” 鳳卿安忽地喊住向東方轄域去的南方鬼帝又道:“將赤目妖王活捉回來。” 赤目妖王當(dāng)初是看著她這張與娘親相似的臉。 ——才臨時起意讓她布防一刻鐘—— 本以為是想讓她心甘情愿的做棋子威脅娘親。 可如今看到娘親這般,想來他說的聽命于他做個木頭人。 指的便是讓她服用冰鳶奇毒,再假冒娘親奪權(quán)! 北方鬼帝心思詭譎,若問不出現(xiàn)成解藥,還可從赤目妖王入手。 “遵命!” 南方鬼帝頷首應(yīng)下,快速向東方躍去。 第344章 不配為本尊之父 冥界冥宮。 在十殿閻羅的大清洗下,宮人人數(shù)少了近三分之二。 先前幾乎整個冥宮都已在北方鬼帝和妖族的掌控之下。 鳳卿安沉重的拔下白漓身上的數(shù)十根銀針。 娘親中的冰鳶奇毒過深,身體被毒素緩慢浸潤了十?dāng)?shù)年。 早已深入肺腑骨骼,甚至影響了神魂。 她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利用生命之力催發(fā)解毒丹的藥性,再通過銀針引導(dǎo)毒素排出。 也才堪堪逼出了不到十分之一的毒素。 這般情況怕是服下解藥,也無法完全根治,會留下后遺癥。 “咯吱。” 鳳卿安一推開寢宮大門,便看到守在門口的爹爹和帝默。 “安安,你娘親她……如何呢?” 鳳傲天面色蒼白,襯得青色胡須印痕愈發(fā)顯眼。 整個人的模樣比她這個診治一天一夜的醫(yī)者還要疲憊不堪。 “娘親的身體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 鳳卿安靜默片刻,暫且不打算告訴爹爹她的猜測。 畢竟只有在娘親服下解藥后,才能得到最終結(jié)論。 “爹爹,您先把那一魄融合了吧。” 她有些心疼的再度開口,爹爹這般憔悴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被記憶刺激的頭疼難耐。 不融合那一魄,便會日夜飽受頭疼煎熬。 “融合頗費時日,您娘親需要照看,還是過些日子再說吧。” 鳳傲天擺了擺手走進(jìn)寢宮中,他已經(jīng)讓自己的妻子一人受苦太久。 若要痛,便陪著她一起痛吧。 刻在骨子里的人就是這般,哪怕什么都不記得了,一眼看到還是會心生漣漪。 “讓岳父先陪陪岳母吧。” 帝默拿出一件黑色披風(fēng)披在鳳卿安身上,眼中是比以往濃烈多倍的柔情。 “你腦子變好了后,怎的越發(fā)奇怪了?”鳳卿安忽地抬眸看向他狐疑問道。 這廝雖說一直黏乎乎的,但這次卻沉穩(wěn)收斂不少。 腦子變好了? 帝默面上一黑,刮了刮鳳卿安的小巧鼻子,一把將面前的人兒緊緊抱入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