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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罷,閃身消失在原地。 藥長老過了半刻鐘才直起身。 他病態(tài)的臉上浮出一抹譏笑,伸出舌頭舔舐嘴角血跡,立在窗前幽幽望向山峰方向。 “千年一遇的藥人苗子。” “我還當(dāng)真……舍不得放棄呢。” 第266章 思念十二個時辰便好 鳳卿安剛回到山頂。 就見枯骨將軍在跟明洵對峙。 “本將軍的腦袋不是玩具,你不要一直敲!” “是玩……具。” “哎呀,都跟你說一天了,破孩子!沉悶骨頭聲響起。 “會響,是玩具。” 明洵紅眸里滿是焦急,拿著小鼓錘突然敲了一下飄在他眼前的骷髏頭。 “嘿,你還急得說話都不結(jié)巴了是吧?” 枯骨將軍不躲也不惱,仍舊飄在明洵跟前碎碎念。 鳳卿安唇角勾起淡笑,眸中晃過暖意靜靜看著他們打鬧。 小半個時辰后。 玄二從外歸來,將打探到的消息一一稟告。 “王妃,藥長老心思詭異,還需多加提防。” 他竟不想王妃在離開皓安城時就已布局。 給扶絕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找人似真似假隱秘打探鳳傲天之事。 沽鴉城破邪陣后,察覺有人暗中盯著,也示意他不打草驚蛇。 直至在靈膳樓,才告知他計劃。 “好不容易讓他們露出馬腳,自當(dāng)從長計議。” 鳳卿安收回目光揉著太陽xue正色說,頓了頓又摩挲項鏈上的銀色狐貍低聲問道:“帝默去哪兒了?” “傳送陣法出了些問題,王爺去查看了。” 玄二速度極快開口,末了又補了句:“王爺給您留的書信中應(yīng)是說了的。” “嗯,那他何時回來?” 鳳卿安垂眸,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王爺說他兩三日就回,屬下早晨給您稟告過的。” 玄二已許久未見自家王妃這般冷漠。 尤其是在先前春滿樓演戲炸裂后,更是有些不適應(yīng)。 “那便等三日。” 她淡淡開口,隨即走回房內(nèi)。 玄二悄悄呼出一口氣,手心不自覺出了一層薄汗。 之后的三天,鳳卿安一直閉門未出。 “小聽聽,丫頭這是怎么了?”上管烈忍不住提起諦聽的脖子問道。 丫頭都一聲不吭的進(jìn)梧桐境三十來天了! 不是在修煉,就是在煉丹。 以往還會偶爾與他們調(diào)笑幾句,這次冷的連他這個鬼魂都有些害怕。 “我們莫打攪主人便好。” 諦聽眼神復(fù)雜,難得被提起后勁沒炸毛。 胸口銀色狐貍guntang。 鳳卿安意識從梧桐境抽回,靈力剛?cè)腠楁湥勰统翋偠穆曇艟晚懫稹?/br> “安兒,為夫還有一些小事未解決,過幾日再回,切勿過于思念為夫,每日思念十二個時辰便好。” 他語調(diào)愉悅,嗓音帶著一絲暗啞,就如同在鳳卿安耳邊呢喃輕語。 可話音落,項鏈就恢復(fù)了常溫,原來只是一句留言。 “我等你回來。”鳳卿安沉默半晌輕聲回道。 “玄二!” 她眸光凜冽大步走向院內(nèi),看著閃身出現(xiàn)的玄二輕喝道:“他究竟去哪了?你若不說,便不用跟著我了。” “王妃,屬下真的不知。” 玄二垂首左右為難,咬緊嘴唇不再吭聲。 兩人對峙許久。 鳳卿安身上的冷意愈加深重,玄二的嘴唇也逐漸泛白。 “乖徒兒,你莫再為難他了。” 老白頭蓬頭垢面的從屋內(nèi)出來,眼睛里滿是未休息好的血絲。 “那小子身上忽地爆發(fā)一陣強烈魔氣,然后求老夫別告訴你,就壓制魔氣離開了。” 他沉吟又說:“老夫不放心,便跟了一段,看方向應(yīng)是天胄門那邊。” 乖徒兒這般聰慧,臭小子想瞞著談何容易。 他這幾日借著研究乖徒兒的符篆都度日如年。 “多謝師父。” 鳳卿安面上表情無甚變化,將視線移至玄二身上:“如今可以說了嗎?” 她本是直覺帝默此次匆忙離開實在古怪,恐他有難事。 竟不想是魔氣不受控制。 但他已隨身攜帶佛家舍利,為何還會突然如此? “王爺曾與我們說過,魔族有秘法能以損耗魔力為引催發(fā)血脈至親的魔性,損耗的魔力越多,效果越明顯。” 玄二猶豫片刻,突然跪在地上顫聲說:“但王爺早已習(xí)慣,能自行壓制魔氣,還請王妃安心。” “你的意思是他去天胄門壓制魔氣?” 鳳卿安墨瞳中晦暗不明,負(fù)在身后的雙手握緊成拳。 “是,王爺魔氣爆發(fā)后喜殺戮,天胄門與我們魔剎門對立已久,王爺應(yīng)是拿他們下手了。” 玄二再次垂下頭,不敢正視自家王妃。 “呵,我知曉了。” 鳳卿安冷笑一聲幽幽說道。 第267章 巨變 天胄門靈山。 滿地殘肢碎骸,血流成河。 帝默黑發(fā)披散,一身矜貴黑衣破敗不堪,周身環(huán)繞濃厚魔氣懸浮在半空。 “老祖,該如何是好?” 身著掌門服飾的中年男子焦急問向身旁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