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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了。”孫竟成洗著花椰菜,很隨意道:“我許咱倆如那梁上燕,歲歲常相見。” …… 隨后倆人沒再說,靜靜地抱在了一起。原本孫竟成要說很多很多,周漁也想告訴他,說中午能見到他很開心,特別地開心,但她在情感方面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幾欲開口,都給咽了回去。 孫竟成像是忽然讀懂了一些情緒,一些言語之外,遠比言語更激烈和真切的情緒。 他們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做,所有的話都消融在了這一個緊緊地擁抱里。 事后作為結婚紀念日禮物,孫竟成給她戴了枚黃金素戒,內圈刻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素戒內圈也刻了她的名字。 孫竟成沒告訴她,這是一對有來歷和故事的對戒。來歷它原是一枚姥姥戴了一輩子的金鎦子,后留給了孫母。孫母則賦予了它一段美好的愛情故事,且當著姐妹四個面承諾,將來誰最有孝心,這個金鎦子就留給誰。 明顯這還沒到將來,就在前一段她拿出來戴,可她變形的指關節再也戴不上時……孫竟成把它偷了出來,然后毀了,跟著金鋪的師傅打了對如今的對戒。 就在他們正一切盡在不言中地擁抱時,診所翻了天,孫母死活找不到她的金鎦子,且歸罪到又一次來蹭飯的孫竟飛身上。 孫竟飛信誓旦旦,她沒偷。 孫母壓根不信,“你從小就是個壞蟲,愛攛掇你弟弟偷錢。錢柜鎖了,你又攛掇他偷家里的紙箱和酒瓶子賣……” 孫竟飛服了,怕她沒完沒了地叨叨,屈打成招道:“我偷了,是我偷的!” 她認了,孫母又有話了,首飾柜里有金條,有金手鐲,還有一條鳳凰吊墜的大金項鏈……那么多值錢物她不偷,偏偏偷一個金鎦子?說她眼皮淺,沒出息,只會干些小偷小摸上不得臺面的事兒。 什么話都被她說了,孫竟飛吃飯,再不搭腔。 孫母一面忙手頭活,一面自言自語今兒是老四的結婚紀念日,估摸他們兩口子這會兒正在恩愛。 孫竟飛接她話,“才七八點。沒這么早上床。” …… 孫母罵她沒正形兒,“我是說她們正恩愛地吃飯。” …… “行,媽您說什么都行!”孫竟飛投降,“求求您先讓我吃飯!” “我堵住你嘴不讓你吃了?”孫母也是奇怪。 …… 孫竟飛吃著,孫母又在那兒嘀咕,說柯宇爺爺奶奶那邊,也不曉得會不會給柯宇灌輸點啥不中聽的。說完看看不搭腔的孫竟飛,心里嘆口氣,又繞了話,“老四兩口也是,現在才開竅要孩子,等懷上生出來又是一年后的事兒,那時候我也不知道身體咋樣了。”她明顯感到今年有些事越來越力不從心,什么也沒干,光孩子們在沙發上蹦,她聽著都感覺乏力。 孫竟飛自然明白她心病,自從大哥去世后,父母rou眼可見地一天天衰老,他們雖沒表現出什么,但狀態上差了很多。隨口她就接了句,“沒精力就不帶嘛,回頭讓他們請人帶。” “咦,看你說得輕巧,老四一年賺那八萬都顧不住請保姆……我可不信保姆,前兩年那保姆縱火案氣的我幾天睡不著!” “媽,你別老八萬八萬掛嘴邊,這兩年是特殊情況,他吃rou的時候你沒看見,就選擇性地看見他喝湯了?”孫竟飛說她,“請保姆你不放心,不請你又沒精力,難道讓他們倆辭職?你別整天瞎想些有的沒的,萬事船到橋頭自然直。” 孫母被一頓噎,再也沒說話。 今晚嘉睿被接回飯店了,大嫂也帶著毓言回娘家了,家里一空,她心里就慌,老想找個人說會兒話,可話多,又招人煩。隨后她沉默地坐那兒,把收回來的襪子一雙雙卷好,然后回了臥室。 孫竟飛察覺自己語氣硬了,又放軟了說:“媽,您別想太多,沒事兒就去搓搓麻將跳跳舞,別老把心cao我們身上,我們都多大了?” “哦。”孫母應聲。 “您跟爸身體好,就是咱們家最大的福氣。別整天琢磨來琢磨去,萬一瞎琢磨病了不還得我們伺候?” 孫母沒吭聲。 孫竟飛把鍋碗一洗,來臥室交待她,“別亂想啊,我回了。” “路上慢點。”孫母說。 “好!” 孫竟飛回去沒一會兒,孫母也下了樓,坐去診所一側的椅子上。孫佑平看見,抽空問她,“你怎么不看電視了?” “啊、你說話了?”孫母沒聽清。 “你怎么不看電視劇了?”孫佑平又問。 “沒啥看頭。”孫母讓他忙,“我坐這兒就很好。”她不想一個人待樓上,總是會看見老大站在樓梯口。 坐了有大半個鐘,她開始低頭打盹兒。孫佑平忙完手頭的事兒,提早關了門,和她一起回樓上睡覺。 第36章 求同存異 結婚紀念日后的沒幾天,孫竟成就搬公司了,搬去了一棟相較繁華的寫字樓。同樣是在新區,而且離家也更近。 搬公司的原因是有人入伙,孫竟成的高中同學,倆人都好二十來年了。這兩年孫竟成事業不順,他那幫朋友也知情,早前相繼有人提出合伙,都被他給拒絕了。 他馬上也小四十了,這些年他該認清認清,該接受接受,他確實不是一塊商人的料兒,他也確實能力有限需要幫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