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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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宇眉頭緊鎖,他十分護短,尤其是對韓麒,他容不得任何人說對韓麒輕蔑的話。 即使這個人是他曾經極度恐懼的人也不行。 皮叔,阿宇咬牙切齒說:我敬你為長不跟你計較,請你嘴巴放干凈些! 皮皮玩味似的目光轉投向阿宇笑了起來,片刻才道:呦,阿宇真是長大了不少,看來時間過得太快,以致于讓你馬飛宇都忘了當年跪在我腳下做牛做馬伺候我的場景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阿宇怒回。 我過分?皮皮像是聽了個笑話般大笑起來:阿宇,我本想先解決了鐘巖這人再去找你的,可你自己親自送上了門,這就不怪我了。前段時間沈自清的葬禮你可去了?嘖嘖,你當然沒那個膽子去,因為參加沈自清葬禮的賓客大多是高級警官,你怕他們認出你是臥底夜鶯的身份,所以你不敢去 始終保持沉默的許臨像是把自己置身事外,可當皮皮說出這些話時,他下意識集中了注意力,他用透著寒意的目光死死盯著皮皮,因為他知道阿宇是夜鶯的事情就要真相大白了。 站得久了,皮皮放松著雙腿,他身后的手下十分有眼力見地給他搬來了椅子,皮皮淡漠地坐到椅子上休息。 他繼續說:你們真的該死知道嗎,尤其是沈自清那個狗東西,韓玉梅死后他對韓玉梅余情未了把仇恨加在了我大哥身上。后來他利用自己局長的職務和權利,暗中策劃了一出大戲。二十年,這二十年里他為了替死去的韓玉梅報仇,假意與我大哥合作,取得我大哥的信任后他利用職務之便將韓麒和你阿宇送去了警校,并一手培養出你們跟我大哥作對。 我大哥錯信了沈自清這jian/人,在沈自清和韓麒編造的這出大戲里上套,以致于后來被警方齊力剿滅在河海溝。后來沈自清病退隱居林州,又特意調遣了他手下的唐國棟回潞城,再加上河海單濤和汪澤的配合形成三足鼎立的趨勢,攪弄風云永除后患! 沈老狗即使病了也還執著立于林州,他借著退休老局長的威嚴跟林州警方同流合污,替韓麒開辟了復仇之路。 皮皮冷笑繼續說:我知道韓麒想做什么,我大哥已死,可本杰明繼承了我大哥的衣缽。韓麒痛恨我們每一個人,所以他要光明正大地跟本杰明對抗,他沒想讓我們好好過,他要的是永遠毀滅我們來滿足他復仇的快感! 皮皮的話如一盆水砸在許臨頭上,徹骨的寒冷侵襲著全身的細胞,許臨抬眼凝視著,卻像是凝視深淵,而那處深淵里韓麒孑然獨立在那里。 許臨終于忍無可忍,跟皮皮對峙:所以這就是你對唐國棟、單濤還有最無辜的汪澤三人痛下殺心的原因? 皮皮毫不在乎點頭回:當然,單濤兩頭三面替沈自清辦事的同時又跟本杰明聯系,不過他是無關緊要的人,本杰明早就棄了他這顆廢棋子。 話落,皮皮的目光停留在許臨身上一番探究說:許警官,聽說你與韓麒之間割舍不斷,今天你出現在這里,看來外面的流言是真的了? 許臨一哂,漫不經心回: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沒關系,皮皮說:大哥與我從不把你看在眼里,也就只有韓麒將你視作珍寶捧在手心里。只是可惜了,今日你也會成為葬身火海的一個,到時這里一片焦土煙灰,韓麒知道了大概會很痛苦吧。 說到這里,時間差不多了,皮皮笑得詭異:各位,汽油/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第 97 章 皮皮一提汽油/彈,眾人不禁繃緊了神經,端實了槍托。 這樣下去不行,許臨背靠著阿宇和阿興低聲說:汽油/彈威力巨大,皮皮不會傻到把自己的命搭上,他一定會在一個遠離研究所的地方啟動裝置。我想辦法救出鐘醫生,你們兩個沖上去跟他們耗著,盡量把時間拖得久一點,我來時已經通知了我師哥,他會趕來支援我們的。 好,阿興低聲回復:就這么辦,各自小心! 沖吧,阿宇一聲令下,與阿興一起抬高槍口,先發制人與皮皮的手下交火。 阿宇和阿興槍法精準且震懾力十足,把皮皮和他的手下逼得節節敗退。這給許臨提供了機會,趁著缺口許臨一個輕便的翻滾避開槍林彈雨掩在鐘醫生面前,然后又持槍幫著阿宇對峙對手。 你們快走!別管我!鐘醫生氣急吆喝,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借著缺口,許臨掩護著鐘醫生與他一起滾到了有實驗臺掩體的角落。 許臨一邊探身開槍,一邊穩定鐘醫生的情緒:老頭你放心,我會把你安全帶出去的。 鐘醫生長嘆了口氣說:傻孩子,皮皮來勢洶洶我們躲不過去的。你們還是找機會快走,不用管我這把老骨頭,為了我連累了你們三個孩子,我于心不忍 別說傻話,許臨安慰道:韓麒很擔心你,我們會把你安全送到他身邊的。 鐘醫生欣慰而笑:好孩子,你們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高興了,我老鐘一生什么大風浪沒見過,我不怕的。 那邊皮皮的手下倒了兩個,許臨再探身查看,發現阿宇匍匐在一處掩體后表情痛苦,再定眼看他的腿竟中了彈!傷口處正汩汩淌著血。 阿興還藏在另外一角跟他們對峙,根本無暇顧及阿宇。 許臨臉色一變,當即囑咐鐘醫生別亂動,又毫不猶豫縱身一躍去了阿宇身邊。 阿宇,你還好嗎?許臨快速扯碎了衣角幫阿宇包扎止血。 阿宇咬牙搖頭回說:沒事,這點傷死不了 許臨探身出去查看,砰砰兩槍精準落在擋在他們身前的實驗臺上,子彈與鋼制實驗臺摩擦生了火花,實驗臺都凹了個大洞。 許臨眼疾神快迅速躲避,僥幸逃脫。 他的后背不禁滲出一層冷汗,好險,只差幾厘米子彈就能精準爆了他的頭 這樣下去不行,許臨語速極快:我們盡快把他們逼退再找空出去。 不等阿宇回復,許臨已經抬高槍口朝外開了幾槍。 身后幾聲槍響,隨即傳來阿宇急迫的聲音:鐘老頭小心! 許臨慌亂中回身打探,竟看到鐘醫生端著槍加入進來,只是他并不專業露了半個身子在掩體外。 又是幾聲槍響,伴隨著一聲慘叫鐘醫生腹部中彈倒了下去。 鐘叔! 老頭! 阿宇和許臨齊聲喊話,許臨躍起身子沖向了鐘醫生。 他支撐起鐘醫生的上身追問:老頭,鐘醫生,你沒事吧? 我沒事,鐘醫生嘴里吐著血沫,低頭看了眼腹部的傷口苦笑:我真是老了不頂用了 你別說話,許臨急切說:實驗室你最了解,有沒有隱秘的地方我現在帶你過去,你不能再受傷了! 你聽我說,鐘醫生發黃發皺的白大褂上鮮血暈了一大片,那是觸目驚心的一片紅。 他無力開口說:實驗室實驗室外面可以封閉,我已經啟動了裝置皮皮是出不去的這里有個十分牢靠的地下防空洞,當年當年邵文進入我的工作室逼迫我為其制毒賣命,后來我師哥沈自清救下我后,我才有了給實驗室做密室的想法一會我制動機關你們就躲進防空洞里,即使多大的爆炸和烈火都威脅不到你們咳咳咳 你少說話,許臨幫著鐘醫生順氣,像是被逼急了紅著眼。 鐘醫生聲音都顫抖著說:你是個講義氣的人,我很放心把韓麒交給你咳咳 許臨閉著眼,幫鐘醫生順氣的手都是顫抖的。 鐘醫生繼續說:玉梅是我和師哥最疼愛的小師妹,我們都傾盡全力,即使沒有守護得了她也都盡量護著韓麒現在師哥不在了,我怕是也要去跟他們見面了 老頭你別說傻話了許臨急不可耐般制止他。 傻孩子,鐘醫生笑了起來:我怕是不行了韓麒我把韓麒交給你照顧,你要答應我帶他遠離這些喧囂仇恨咳咳他從六歲就獨立長大,背負了太多責任和仇恨這樣不好,你答應我去保護他感化他,讓他為自己活一次吧,讓他不為仇恨束縛,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去 許臨緊閉雙眼眉目緊鎖點頭:我會的老頭你放心我會的 謝謝你,鐘醫生說:時間過得可真快,我記得我第一次聽到你的名字,還是邵文劫囚救下邵天元的那次,韓麒跟著他們回了云滇韓麒整日悶悶不樂,后來他跟我說他愛上了一個人,可那人是立在云端的良人可以比肩神明他說你與他不為一路人殊途陌路,我安慰他說人只活一生還是少留遺憾,我讓他去爭取后來他又潛回河海把你帶了回來 鐘醫生眼里似是有淚,淚光閃爍著仿佛把他勾回那個時候,他繼續說:那是我第一次見你,你跟韓麒吵得很兇兩人甚至還打了架,你們身上遍體鱗傷,后來韓麒拜托我為你上藥雖然韓麒沒說但我能看出來,你就是他最放不下的那個人再后來河海溝爆炸,你被警察救了回去,韓麒本已死心,可你在一次任務中主動來找他并回到了他身邊。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方便給警察傳遞情報所以韓麒讓我抹去了你的記憶 許臨一動不動地半跪在鐘醫生身邊,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疲累虛弱,他垂低了頭輕聲說:你別說了,我都知道 許臨啊,鐘醫生閉上眼說:不管怎么說你們兩個各有命運,若是天命不可違,那就隨它去吧別強求,各自安好也不是最壞的事情。 是時候了 許臨親眼聽到鐘醫生自言自語說起話來,又親眼見到他似乎觸了某個開關,只聽巨大的機械聲,皮皮身后的那卷機關啟動,厚重堅實的防護門壓下把眾人徹底隔絕在研究室里。 一時間,眾人都極為震驚失措,暫時停了交火對峙。 皮皮沖空氣大喊:鐘巖!你在搞什么?! 鐘醫生無聲冷笑,他悄悄示意阿興和阿宇往他身邊的安全地帶來,阿興支撐著受傷的阿宇挪近了。 皮皮,鐘醫生大笑一聲,強運氣息跟他對話:現在我們誰都出不去了,這里可真成了地獄了 此話一出,嚇得皮皮的手下頓時慌亂起來開始找出口,畢竟只有一分鐘的時間汽油/彈就要炸開了 連皮皮都極度不淡定了,他原本是想抽身撤退后爆破汽油/彈的,可是實驗室被鐘巖徹底堵死。 汽油/彈的啟動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手動爆破,還有一種是磁石相吸,那個裝置安裝在最開始鐘醫生坐的椅子底部,只要失去壓力兩處磁石會沖破阻礙吸附到一起,從而出發裝置自動開啟倒計時 其實他們本來還有一線生機的,可鐘醫生離開了那個座位。 鐘醫生又趁眾人不備,按了隱藏按鈕,許臨和阿興腳底一空,頓時掉進了洞口 老頭!你許臨發怒的聲音仿佛越來越深遠。 鐘醫生正準備讓阿宇也跳下去,卻見皮皮沖刺著奔向他們要搶被鐘醫生藏在袖口的遙控機關。 鐘醫生隨手把東西扔到了阿宇手里是盡全力呼喊:快跳下去,記得關閉機關! 卻只見阿宇干脆利落地關閉機關,洞口的那處地板自動回攏。 他無奈地看著腿上的傷口,又甩飛了遙控機關沖鐘醫生苦笑說:來不及了,我還是陪著你吧老頭。 鐘醫生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卻看見皮皮緊迫閃避的身影 一秒后,眾人只聽見滴地一聲響,頓時覺得耳膜震聵,接著爆破聲中如海水倒灌般的火苗撲面而來。 一聲巨響響徹天際,眨眼間實驗室轟然倒塌,被夷為平地,硝煙味在大氣中彌散開。 ☆、第 98 章 研究所的實驗室成了一片焦土,外邊熊熊火焰燃起團團黑霧直沖云霄,而在地下狹窄的防空洞,許臨和阿興掙扎著躺在地上,兩人身上都是臟兮兮的。 許臨的手上、衣服上還沾著鐘醫生的血跡,許臨雙手撐地讓自己靠在水泥墻邊,他坐在那里頭垂得很低,雙手因為都沾了血隨意搭在腿上。 他緊閉雙眼表情扭曲,昏昏沉沉間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似乎是五六年前了,他們還是警校學生,某天下午在警校的訓練場,他把韓麒堵截在訓練場的角落。 訓練場被鐵網包圍起來,角落是一堵高墻,而側邊鐵網外一片野花綻放,散發著淡淡的沁香。 許臨雙手撐著高墻將韓麒緊緊桎梏在自己身前,兩人身高相仿,以一種曖昧的姿勢對峙,眼神交錯間卻是相互探究的味道。 韓麒合上眼皮有點無奈問他:你有事? 他的表情被許臨盡收眼底,許臨卻只記住了他顫動的長睫撩人心弦。 許臨饒有興味地用一種挑/逗般的語氣問:昨天我看見你跟秦教官走在一起甚是親密,怎么,他是你男朋友? 韓麒終于抬了頭,他單薄的眼皮眨了又眨,看向許臨的眼神里泛著清冷回:跟你有關系? 許臨卻笑了:我只是好奇而已。 好奇?韓麒苦笑:現在不是了,就在昨天我們分手了這個話題打住就此而過,目前只有你察覺到了,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傳出去。 你放心,許臨說:我是個正人君子,不會背地里傳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