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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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棟一愣說:全國已經發了協查通告你們不知道?林州警方對這事很重視,跟每個省機關都報備了,希望各省能積極提供線索。 秦正賢又抽了口煙說:也許我們省廳那邊還沒傳協查通告下來。 唐國棟點頭說:大概吧。 現在呢,有進展嗎?秦正賢問。 沒有,一籌莫展啊。林州市局現在都亂了套了,大大小小的領導都把腦袋別褲腰帶上,生怕上級降罪。不過據我猜測,這事如果再拖下去沒有結果,林州這邊可能會以毒販黑吃黑結案呈報上級。你想啊,這么大的事破不了案,如果林州這邊不盡快解決,這塊燙手山芋壓手里遲早亂套。 秦正賢沉默不語,臉上的嚴肅更多了幾分。 ☆、第 52 章 秦正賢借著上衛生間的功夫給谷欲生打了個電話,一方面是想報平安,另一方面想打探一下林州的兩起案件。 電話接通后,谷欲生略顯渾厚的聲音傳來:正賢啊,到林州了是吧?現在是什么情況? 秦正賢回:我先來的林州醫院探病,許臨的事我還在等謝處的消息。 嗯,老沈那邊情況怎么樣? 不太好,秦正賢說:聽吳師娘和唐國棟的意思,沈老病情嚴重,怕是熬不了幾天了。 谷欲生那頭短暫的沉默后,他才說:老沈曾獲一等功勛章,是國家一級干部。他若是過身我們都要去參加追悼的,這樣吧,你先在那邊待命,跟謝建國取得聯系后一定想辦法跟許臨對上線。老沈這邊,等我騰出時間盡快也趕過去吧。 是,秦正賢回:我還有個事想問您。 你說。 秦正賢盯著衛生間鏡子里的自己說:林州警方發現了邵文曾經的軍火庫,這事您知道嗎? 谷欲生一愣:有這事?我不知道。 還有一件事,秦正賢補充說:前段時間林州天臺山上發生過一次槍戰,發現了十多具尸體。 谷欲生嘶一聲驚訝道:這事我更不知道了。 秦正賢說:聽唐國棟說林州警方已向全國發出了協查通告,省廳這邊沒放出消息給咱局里? 沒有,谷欲生回:這么大的事如果不是你跟我說,我還蒙在鼓里呢。 秦正賢點頭:行吧,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會盡快跟許臨聯系上。 嗯,我也去跟省廳領導打探一下看看林州那邊具體是什么情況。你先不要多想,做好手里的任務,凡事小心。 是谷局,秦正賢回。 掛掉電話秦正賢走出了衛生間,開始往沈自清的病房走。穿過醫院四樓內部的空中走廊,依稀能看見遠處天空的黑云更勝,席卷著狂風掀著風浪,吹得秦正賢的風衣下擺隨風擺動。 忽地,秦正賢余光瞟到一抹身影正穿過拐角往樓下去,那人修長的身材,穿著一身素黑衣服,頭戴黑色棒球帽。因為棒球帽壓的過低擋住了眼睛,只能看到他清晰的下頜線,白皙的肌膚因為黑色衣服的襯托顯得更白。 秦正賢一愣,下意識就追了上去。 那人動作很快,特意不坐醫院運行過慢的電梯,一路走消防通道往外出。 似乎是意識到了身后的腳步,他速度更快了,一手支撐著樓梯扶手,輕輕騰起身子一個靈活的跳躍直接跳到了下一個樓層。 醫院一樓來往人員很多,秦正賢緊追其后死死盯著那個身影,一路追至醫院的西門外。 那人跑得很快,穿過馬路后直接奔向西邊的露天停車場。 停車場停了很多車,旁邊還有一處爛尾樓,要去到停車場一定要穿過爛尾樓。 秦正賢出了西門,直接往馬路反向跑,過了紅綠燈后在爛尾樓前成功截下了那人。 那人一看形勢不對,當即就調頭往回走,只是他還沒跑幾步,就被秦正賢叫住了。 隔著十多米遠,秦正賢喊他:韓麒,我知道是你。 韓麒腳步一頓停了下來,背對著秦正賢站著,他的背影孤單,被風吹動的衣角發著颯颯的拍擊聲。 秦正賢調整著過快的呼吸聲,心臟逐漸恢復了平靜跳動。 韓麒嘴角繃著一絲冷峻,慢慢轉過了身去面對秦正賢。 他緩緩抬臉跟秦正賢視線相對,目無表情地開口說:秦警官,好巧。 秦正賢閉上眼睛表情糾結,他沒想到時隔快半年,他與韓麒竟是在這種情況下再見。 再睜眼,撞上韓麒專屬的冰冷目光,秦正賢心頭一顫,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 幾萬米高空的烏云撞擊,擦出一道霹靂閃電自長空墜落。 氣氛就這樣僵著。 隔著數十米兩人遙遙相望,韓麒手扶棒球帽,挑著一絲淡笑開口,語氣卻是薄涼清冷:秦警官步步緊逼,是想抓我回去復命? 秦正賢冷眼相望,雙手垂在身側緊緊攥住,他啞著嗓子質問:這就是你的想法? 是,韓麒說:秦警官你匡扶正義,是個好警察。而我卻是個在逃毒販,你窮追不舍不就是為了押我回去審判? 又一道驚雷劈落,狂風席卷更甚,伴隨著風暴而來的還有漸續的雨滴掉落。 豆大的雨滴砸在秦正賢身上臉上,砸得他眉心一陣疼。 秦正賢冷笑一聲道:是啊,我是警察你是毒販 韓麒挑了挑眉,站在原地饒有興味地盯著秦正賢。 秦正賢停頓片刻,郁悶地終于忍不住低低罵了句什么,又扯著嗓子沖韓麒喊話:我窮追不舍?我們之間不是一直都這樣?五年前是,現在也是 韓麒壓了壓帽子去避雨,輕輕啟唇道:秦警官,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過去了?秦正賢冷笑說:雨要來,有心避雨的人怎么都不會受冷。 韓麒沉默片刻,緩緩開口:以前利用了你是我的錯,我無話可說。 秦正賢冷著臉去看韓麒,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身上。 好了,我要走了,韓麒說:再見秦警官。 秦正賢說:等一下 他還有很多話沒說,也還有很多問題想問韓麒,于是他下意識就要去攔韓麒。 忽然一輛黑色牧馬人穩穩停在韓麒面前,車窗打開是一張熟悉的臉。 那人開了車門,對韓麒說:韓老板,快上車! 韓麒猶豫片刻,而后一個利落的動作躍上牧馬人的副駕,又極快地關了車門。 秦正賢再也壓抑不住情緒,對著駕駛室那張熟悉的面孔大喊:邢關!你不是說不認識他嗎?! 邢關一哆嗦,嚇得趕緊升起副駕駛那側的玻璃,轟踩油門揚塵而去 cao! 秦正賢破口大罵,一陣狂風卷過,暴雨傾盆而下 秦正賢靜站雨里,與周圍路上忙著避雨的人形成鮮明對比。 雨水很快打濕了他的頭發衣服,他的眉頭緊鎖雨水順著臉頰一路流到了脖頸 他從來都沒有這么狼狽過。 ☆、第 53 章 邢關開車載著韓麒逃離了秦正賢的視野,唏噓不已說:韓老板我跟你說這個秦正賢可不簡單,幸好今天被我撞見了,我能及時伸出援手,不然你若是落在他手里后果不堪設想。 韓麒: 韓麒背靠副駕駛座椅閉目養神,表情倒是很平靜。 邢關繼續叭叭:不對啊,之前秦正賢去潞城打探你的消息,后來我不是托人給你帶過信嗎?你怎么也不小心些? 韓麒睜眼去看他,邢關立馬識相地閉了嘴。 韓麒禮貌一笑說:今天謝謝你救我。 邢關當即又樂呵起來:甭客氣,我這人啊打小就對江湖道義諜戰梟雄這類電影感興趣,如今又認識你韓老板這樣的人物是我的榮幸。日后韓老板要是有能用得上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邢關能幫絕對幫好吧。 韓麒挑眉,頓時覺得這人有趣得很,想來自己以前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倒是誤會了他。 你要帶我去哪?韓麒問。 邢關一愣,打著方向盤說:啊?我也不知道去哪,這不怕被跟蹤正跟這繞圈呢 韓麒無奈地笑了:行吧,勞煩邢老板一件事。 你說,我絕對幫,邢關豪氣十足地回。 送我回潞城,韓麒說。 小事,邢關回應了句,駕駛著車調了頭輕車熟路地往潞城方向的高速駛去。 兩人回潞城的路上,基本都是邢關話多,一路叭叭說個不停,韓麒也不打擾他,任由他吹牛。 中途韓麒友好提醒了他一句:今天你幫了我就是跟秦正賢結了梁子,你不怕他日后找上門? 邢關大手一揮相當瀟灑:害,我不怕他找。韓老板知道龐博這人嗎?以前他在河海市開了兩家夜總會。 韓麒搖頭。 邢關繼續說:他那夜總會涉毒,就是被秦正賢端掉的。后來他就跑路了,現在躲在國外不敢回來。我都想好了,要是他秦正賢真找過來,大不了我也跑路出去避避風頭,我這人嘛,一般不惹事但也不怕惹事。 韓麒無奈輕笑說:那倒不至于,他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嗯? 邢關倒是疑惑了,問:怎么韓老板對他很了解? 韓麒點了點頭,目光沉了幾分道:嗯,他畢竟是我前任。 他是你什么?邢關嚇得直咳嗽,方向盤都握不緊了。 韓麒若無其事地轉臉去看窗外,邢關撇嘴一下一下地打量著韓麒,頓時不敢多說一句話。 與此同時,秦正賢回到醫院,剛好在急診樓遇上唐國棟,唐國棟撐著傘從外面進來,手里還拎著一籃子水果。 看到秦正賢的樣子他簡直驚呆了問:你淋雨了?怎么不帶把傘?淋成這樣了都。 秦正賢的碎發濕漉漉地垂下,面無表情地回:沒事,我回酒店換件衣服就行。 那快去吧,唐國棟催促道。 秦正賢點頭剛想走,又想起了某件事叫住了唐國棟,咬牙切齒地問:你那個親戚邢關跟你一起來林州了? 是啊,唐國棟回:我的車送去過審了,只能讓他開車送我過來,怎么?你見到他了? 秦正賢嗤鼻冷笑:不光見到了,他還幫了我一個大忙。 唐國棟滿意點頭說:不錯,這老大哥還挺助人為樂。 助人為樂個頭! 秦正賢忍氣吞聲,只能把這筆賬暗暗記下。 回到酒店沖了熱水澡,秦正賢整個心情平復了不少,他吹頭發時谷欲生打來了電話。 暫時不能使用吹風機,秦正賢只是拿毛巾對付著擦頭發上的水。 谷欲生的聲音有些急迫:老謝那邊傳來消息,原本許臨跟他約著今天早上碰面,可是許臨卻沒有赴約,會不會有什么意外狀況? 秦正賢一愣,安慰谷欲生說:老師你放心,許臨猴精的,肯定不會有事。 谷欲生嘆氣說:我還是不放心,你們盡快跟他對上線,如果有可能,立刻馬上把這渾小子給我帶回來。 秦正賢回說好。 谷欲生又說:林州那兩起案子我問過省廳那邊了,說是本來應該給我們傳協查通告的,可是那邊忙其他事就忘了。 忘了?秦正賢像是聽了個天大的笑話質問:這么大的事都能忘?省廳那邊的人心都這么大?他們故意的吧? 那個心大的人就是潘副廳,要不你親自去質問?谷欲生悶聲反問。 秦正賢一時啞聲,咂嘴道:我可不敢。 谷欲生冷哼一聲沒再接茬。 只聽秦正賢又問:老師,您說會不會是省廳那邊壓著案子,對我們故意隱瞞?潘副廳平時雷厲風行那勁,怎么都不像是能忘了這么大案子的人啊。 谷欲生沉默片刻后嘆氣道:這事不好說,如果真是省廳那頭的人故意壓著案子,這事性質可就變了,弄不好又是一出警匪勾結的戲碼。 聽到警匪勾結四字,秦正賢擦頭發的動作一頓,表情沉重。 谷欲生又說:回頭碰面我們再詳細討論這件事,不過 倒是你要改一改你這總愛心理分析的毛病了,凡事都要講真憑實據,你學的那什么犯罪心理學是挺好,可你也不能憑主觀臆想隨意猜測。再說了人家潘達那是省廳副廳長,輪得著你指三道四? 秦正賢咂嘴,果斷認錯道歉:是師父,謹遵你的教導。 谷欲生對秦正賢的態度很是滿意,說話也不那么嚴肅了:我大概后天會去林州,到時候你記得去林州機場接我。 只您自己來? 嗯,谷欲生說:今天局里接到報案,說在青安村一個農戶家里的廢棄豬圈發現了一具尸體,何博和鄧寬正在忙那個案子,暫時抽不出時間去林州。 秦正賢會意問:這案子沒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谷欲生喝了口茶,說話混沌不清:沒有,據何博的初步勘查,死者是青安村的一個外來流浪漢,可能是被餓死的。具體結果還在調查,局里暫時也還忙的過來。 那就好,秦正賢回。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谷欲生忍俊不禁跟徒弟吐槽道:前陣子化肥廠爆炸案局里好幾個警員受傷還在醫院住著,何博因為缺人手跟林家樂借了幾個人。你猜林家樂把誰撥過去了? 秦正賢: 林家樂把禁毒支隊的舒雪撥過去搬尸體了!人家舒雪一個女警員,跟著咱局辛辛苦苦奉獻了快十年的青春。結果林家樂這個禽獸一朝貶謫,讓人家去搬尸體?你說說林家樂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