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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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跟唐家棟說要回河海那是騙局,計劃里他是要去一趟林州探望沈自清。 可 可計劃趕不上變化,秦正賢拎著行李正準備出門,就接到了汪澤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汪澤十萬火急的聲音:秦隊出事了,李年慶的妻子你還記得嗎,叫杜鵑,今天她的父母來警局報案,說杜鵑已經失蹤三天了,電話關機根本聯系不到她! 秦正賢眉心一顫,頓時啞了聲。 ☆、第 29 章 林州的天氣不像潞城一年四季都如同過暑夏般,這個季節林州已經開始有了晝夜溫差,再加上西郊天苑地處西南山區,清早更是多了幾分涼意。 許臨起了個大早,決定不辜負清晨的寧逸去散個步。 他特意換了身運動套裝出了門,來福也有模有樣地跟在他身后,蹦蹦噠噠無限活力。 路上偶爾遇到幾個保鏢,他友好地沖他們打招呼,然而他們只是禮貌地點頭示意,一點沒有跟他交流下去的意思。 許臨頓時覺得意興闌珊。 大約一小時后,許臨結束了晨跑牽著來?;亓藙e墅。 結果回去才發現阿興一大早就來了別墅,正悠哉地在一樓客廳里晃悠。 昨晚與阿興的相遇讓他猝不及防,再加上黑暗籠罩他根本就沒看到阿興的模樣。這回借著天亮,他才終于看到阿興的長相。 阿興身材很壯實,卻長著一張和身型有些違和的巴掌大小的臉,尖下巴瓜子臉濃眉大眼的,有點中泰混血那味。 帥氣是自然的,只是許臨看著看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再局部放大了看,可不奇怪咋的。因為阿興高挺的鼻梁歪得還挺明顯,他本就有點駝峰鼻加上歪鼻梁,顯得鼻子更像鷹鉤倒掛般 許臨當即想起了韓麒說自己曾打斷阿興鼻骨的事 正巧阿興轉身看到了許臨,許臨眼珠子胡嚕一轉,頓時轉移了視線不去直視阿興。 許臨裝作沒看到阿興這個人,可阿興來了興致,挑起話端:怎么,記起你我之間的恩怨了? 沒有,許臨去看他,臉皮厚得像千年老樹皮辯解道:以前都是兄弟情,哪有什么恩怨。 我跟你從來都不是兄弟,阿興多了幾分嚴苛。 不是就不是,許臨不去看他的臉色說:我不知道以前我們兩個之間有什么過節,只是我現在是失憶的狀態,我們約法三章好吧,先放下以前的恩怨,有什么舊賬要算清楚的必須要等我找回記憶之后再說。 阿興無奈笑了:那我是不是應該祝你早日找回記憶? 隨你便,許臨回他。 韓麒下樓時目睹了兩人的對話過程,他臉上帶著隱隱笑意,坐在沙發上翹起了長腿。 保鏢奉上了茶水,阿興也不管許臨自己徑直坐到了韓麒對面。他端起茶杯正準備喝,聞了味表情頓時不太好:怎么是青茶不是紅茶?我說了多少遍了,早晨喝紅茶好。 許臨嗤鼻,心說你可真講究。 保鏢連連道歉,后又給他換了紅茶。 阿興品了口茶,去看韓麒:我們什么時候去天恒山,我好跟那邊打個招呼。 韓麒俯身在逗來福,眼睛不眨一下回:再等等吧,時機還不成熟。 行吧,阿興吱了聲繼續說:聽說本杰明劫走了阿金,河海那邊 似乎是顧及許臨在場,提到河海阿興干咳了聲,斷了詞故意避開重點說:本杰明一定會跟那邊透露我們的行蹤,我們得提前做點準備。 韓麒點頭,終于抬臉看向阿興:這事交給你去辦,這樣我也放心些。 阿興點了頭,又問:倉庫里那些軍火怎么辦? 許臨心頭一震,看向韓麒。 放心,那是我父親的遺物,跟我們沾不上關系,韓麒說:如果真被那邊找到,一把火燒了就行。 阿興點了頭隨即陷入沉默,后來大概是跟韓麒商量完了事情,他竟開始逗起了來福。 來福對他還不熟悉,或許也有昨晚和許臨動手的因素,來福對他多分警惕,汪汪沖阿興叫個不停,時不時還發出沉悶的嘶吼。 氣得阿興伸手敲了敲它的腦殼罵:狗仗人勢。 許臨樂了,沖來福一招手喚了聲兒子,來福屁顛屁顛兒地拱到他身邊,許臨沖阿興挑釁一笑。 阿興鄙夷道:幼稚。 韓麒看著這兩人如幼兒園小朋友吵架般,真的無奈了。 他抬起修長的手按摩著眉心,沖面前的兩人擺了手道:勞煩你們兩個誰先離開一下,聽你們斗嘴我腦殼疼。 許臨與阿興面面相覷,誰也不妥協。 韓麒終于受不了質問:不然我走? 別,阿興站了起來:還是我走,不打擾你們二位長情。 韓麒: 許臨: 阿興走后,客廳里只剩下韓麒和許臨兩人,許臨坐在韓麒對面的沙發上,表情糾結得千奇百怪。 韓麒似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問:你有什么想問我的? 許臨去看韓麒的眼睛,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你父親走私軍火? 嗯,韓麒回:他做得很大,為了躲避警察他藏匿在緬甸多年,后來慢慢開始往國內發展。 韓麒停頓片刻,繼續道:一年前他為了一筆數額巨大的交易冒險潛入境內,被警察圍堵在邊境一個叫河海溝的小村落,就是那次,他永遠埋骨在了河海溝 許臨蹙眉摩挲著手指,心里一寸一寸地考量著。 韓麒忽然笑了,帶著一絲嘲諷說:說來真是諷刺,那次河海溝爆炸本就是我父親策劃的,他本想阻攔前來抓捕的警察,可是造化弄人,最后竟是他自食惡果。 后來呢,許臨問。 韓麒挑起單薄的眼皮去看他,臉上沒了笑:我一直都恨他,恨他辜負了我和我母親。 后來他終于死了,我開始接手他的一切,我不想要繼承他的所有,我只想毀滅。讓法來懲罰他的過錯這太簡單太仁慈,我要讓他半輩子的心血都被我掌控,我要讓他在地獄看著我做的一切,讓他死了都不得安寧。不論是他還是本杰明,我都不想放過 韓麒陳述完這些,忽然情緒有了極大的波動。 許臨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可是話到嘴邊他又像是啞了聲,怎么也開不了口。 韓麒的狀態并不好,似乎是回想到了過去的什么,他整個身體都在發顫,臉色慘白如紙,他的窄額似乎滲了不少冷汗,浸濕了鬢邊細發。 許臨上前半跪在他面前,緊握著他冰涼的手。 你相信我,許臨說:有我在,我會陪你。 韓麒抬眼去看他,似乎還想說什么,卻隱忍沉默,發紅的眼眶打轉著一眸光亮,像是訴說著不安苦痛。 許臨抽開手去撫摸他的臉頰,而后貼臉與他額頭相抵,沉默著想傳遞給他慰藉。此刻他們像是被困在雪崩里的人,寒冷侵襲著每一根神經,他們緊緊相擁在一起,似乎只有那樣才能得到溫暖和救贖。 ☆、第 30 章 秦正賢回到河海,家都顧不上回開車直奔刑偵支隊。 汪澤在刑偵支隊門口迎他。 秦正賢還穿著在潞城一品居飯局上的那身衣服,線條裁剪規整的黑色西裝褲,上身穿著白襯衣,大概是長途開車太累,他解了白襯衣的第一顆扣子,白襯衣松松垮垮露出削銳的鎖骨,整個人的氣質跟平時穿警服的時候截然不同。 秦正賢大步流星走進刑偵支隊,汪澤跟在他身后噤若寒蟬羞口羞腳,像個小太監。 現在是什么情況,秦正賢邊問邊向自己辦公室走。 杜鵑父母說李年慶出事后,杜鵑心情一直不太好,三天前她知會了父母說要出去旅游散心,她的父母也沒多想就讓她去了。結果第一天杜鵑就沒了音信,電話沒接短信也不回,第二天手機更是直接關機。她的父親杜知祥察覺到不對勁,當即去城西警局報了案,谷局懷疑這事跟李年慶案脫不了干系,下令讓城西警局直接把案件移交到了我們這里。 秦正賢回到辦公室,繼續聽汪澤匯報。 肖薇去民航局那邊查過了,八月二十七號下午兩點杜鵑通過網上購票系統買了一張河海去云南的機票,八月二十八號也就是要出發的那天,杜鵑沒有登機,甚至都沒有去航空公司柜臺辦理值機。 秦正賢皺起了眉頭:她家小區的監控查了嗎? 查了的,汪澤說:她家在高新區德莊家園,小區門口的監控顯示二十八號上午十點杜鵑坐上了一輛車牌號河B04389的出租車,這是我們傳喚出租車主做的筆錄您看看。 汪澤遞給秦正賢一份文件,秦正賢接過去一頁一頁地翻看。 據出租車司機交待,杜鵑上車后報了要去河海龍門機場。 龍門機場位于河海市南部開發區,杜鵑家在高新區,只要從高新區上城市高架一路往南走就能到龍門機場。可偏偏那條路擴建封路,只能繞路往西走西三環高架去機場,司機開到西邊正準備上西三環高架,杜鵑突然說不去機場了要下車。 司機勸她要不就原路返回,西三環這邊臨近郊區,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很難再打到車??啥霹N說要去找個人執意要下車,司機拗不過,只好把她放在了半路 秦正賢翻看完手里的文件,抬頭去看汪澤:杜鵑說要去找人,找什么人?她的通話記錄查了嗎? 汪澤點頭,出去找肖薇要了一份從通訊運營商那邊拉的一份通話記錄報告,遞給秦正賢說:通話記錄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什么可疑對象。 秦正賢揉了揉發澀的眼睛,從接到汪澤電話他不停歇地開車趕路回河海,近十個小時沒有好好休息,倦容疲怠,他點了支煙抽了幾口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汪澤小心謹慎地開口說:秦隊,我們要不要集結警力往城西郊區那邊搜尋一波。你看啊,杜鵑和她的父母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不與人結怨也沒有什么仇家,會不會是因為李年慶的事一時想不開要自殺? 秦正賢吐了個煙圈抬眼去看他:據我所知,李年慶被刑事拘留后,杜鵑就向民政局和法院提交了要與李年慶離婚的申請材料。要說她為了李年慶輕生,我絕對不信。她為了追求余生的幸福,果斷選擇離婚遠離渣男,這樣一位敢愛敢恨果敢無畏的女性,你卻說她能為了渣男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 說罷,秦正賢意猶未盡地又懟他:虧你想得出來人家能自殺,你就是這么破案的?警校學的知識都喂狗了? 汪澤咂嘴,一時不敢多言。 秦正賢捻滅煙蒂,起身往外走,交待汪澤說:李年慶案發生后,杜鵑對我們的調查還是很配合的。我懷疑她可能是發現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要去核實,總之杜鵑失蹤一定和李年慶案脫不了關系。我現在要去一趟杜鵑家,你馬上通知林家樂讓他來跟我匯合,這起案子刑偵和禁毒都得參與進來。 汪澤立得板直回他:收到。 秦正賢開車往高新區去的路上接到了谷欲生打來的電話。 他清了清嗓子接通電話:谷局,我是秦正賢,您說。 回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谷欲生低沉的聲音。 嗯,我閉關思過結束,已經回局里辦案了,秦正賢手握方向盤,渾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 秦正賢你個混蛋,谷欲生一言不合開罵:你告訴我你閉什么關思哪門子過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摸去潞城的事,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和林家樂串通起來騙我,你們兩個簡直就是一丘之貉。 秦正賢: 老師,我錯了,秦正賢被抓了包,啱啱開口。 谷欲生大概沒有真的生氣,他在電話那頭冷哼一聲,便不再責問他,而是對他一番語重心長地教導:你是河海人民的警察,跑到人家潞城去調查個什么勁,幸好沒出禍端,不然我還得豁著我這張老臉去潞城那邊要人。 是老師,我真的知錯了,秦正賢低聲細語地道歉,把油門烘到最底搶著黃色交通燈過了一個十字路口。 又聽谷欲生說:何博現在帶隊在查李年慶的案子,杜鵑失蹤案我就交給你來查,你們兩個要及時溝通不能錯漏任何情報。你們要盡早破案,省廳那邊可等著要結果。 我知道了,老師。 谷欲生對秦正賢的態度很是滿意,催促他:你忙你的,我就不打擾你了。 是,秦正賢回,而后利索地掛了電話,生怕谷欲生再嘮叨回他私離河海的事。 到了杜鵑家小區,秦正賢停好車并沒有著急進去,而是坐在車上等著林家樂來。 大約等了十分鐘,林家樂開著禁毒支隊的破警車,搖搖晃晃地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秦正賢走過去敲他的車窗,車窗放下露出了林家樂滿是汗水的大油臉,副駕駛上還坐著大氣不敢喘一口的實習生蔡晨。 林家樂啰里八嗦地跟秦正賢訴苦:這破警車開了快八年了,空調跟死了一樣吹的冷風像開了二十八度的暖風,早晚我得換了這破車 一旁的實習生蔡晨熱的冒氣,大概也抱著和自家隊長一樣的想法,可是他敢怒不敢言,再加上還有秦正賢的存在,更是怯了膽。 秦正賢拍了拍車門催促他:行了別抱怨了,等案子破了立了功,你想要什么谷局都給你。 林家樂下車關了車門,拿紙巾擦汗懟他:呸,話說得輕巧。這案子哪能說破就破,李年慶案又牽出了毒販本杰明,想當年谷局加沈自清都沒抓到他本杰明,我們又怎么行? 秦正賢伸手錘他胸口:你怎么還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林家樂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走走走,破案去。 秦正賢無奈地笑了,再去看身后的實習生蔡晨,蔡晨撞上他的視線就慫,挪著小碎步就往林家樂那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