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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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綠色的枝干輕輕抖了抖,綠色的芽迅速長大、加深、泛黃,粉色花苞開始出現,看樣子是迫不及待要表演一起現場開花。 松陽輕輕扶上了樹干,制止了大樹明顯超自然的行為。 栗發男人的手看起來有些發顫,他似是抓住了什么,但終究什么都沒有想起。 于是只能干澀地問道 你......在等一個人嗎? 泡在神國里多年,終于成精了的樹像是跟自家大人重逢的小姑娘,忙不迭地晃動著枝干瘋狂點頭。 幼小的樹妖散落了滿地的樹葉,無聲的嚎啕大哭抒發了滿腔的委屈。 還記得兩年前她前一秒還安安穩穩曬日光浴、下一秒就被丟到了荒山頂上,這誰頂得住啊! 最令樹害怕的是,原本以為是主人大掃除把它寄養了,結果整整兩年......別說回來接樹了,她甚至沒能再次感受到那個神明的氣息。 從氣憤到委屈,從不解到難過,去年春天獨自在山林間綻放的那個瞬間,小樹妖兀地就明白了。 那個神明年年開花都沒有缺席的狐貍,會幫自己撓癢癢剪樹干的狐貍,會趴在樹枝上打盹的狐貍 好像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他去哪了? 他還活著嗎? 他還會回來嗎? 那些人類是不是忘了他? 那個瞬間,她忽然長大了。 小小的樹妖發誓自己從此以后是一棵大樹了,要做成熟的妖怪才行。 今天見到吉田松陽,被壓抑的悲傷又涌上心頭。 她迫不及待地就想給其中一位家長看看,自己現在能開出多好看的櫻花,自己有多希望能再見到當年的那些人。 體貼的大人制止了蔫噠噠的meimei,于是成熟的大樹只能掉掉葉子組成字符。 是的。 我在等一個人。 吉田松陽喃喃道:他會回來的,對嗎? 樹小姐繼續薅著自己的葉子,就像幾年前那個神明喪著臉在連廊下薅狐貍毛毛一樣。 她的樹葉鏗鏘有力他會的。 微風吹起吉田松陽的長發,吹起翠綠色的樹葉,吹起松下私塾的塵土,一路飛向江戶。 承載了無數時光的私塾,因為神國的消失不得已被安放在了西山山頂;滿溢著喜悅與情感的回憶,也因為沉重的原因不得已被隱藏在思維的狹縫里。 松陽還是沒能想起來那個人的樣子,他坐在開始腐朽的木廊上抬頭仰望櫻花枝和正好的陽光,瞇起的眼睛看不出其中的情緒。 良久,栗發男人才聲音沙啞地說著:......那就好。 他會回來的。 吉田松陽把這一條大寫加粗添加進了自己的堅信list,像是為自己打氣般重復了一遍。 他會回來的。 記憶里濃烈的的櫻花香氣泛起波瀾,花開花謝、日升月落,在寫滿了熟悉卻無比陌生的連廊下,吉田松陽終于找到了接近謎底的答案。 月是昔時月 春是昔時春 光風霽月今猶在 唯欠世間獨離人 第84章 *間奏 【你在想什么?】 系統先生的字體一如既往的花里胡哨, 沒有感情的程序第一次關心起手下打工人的心理狀況。 我在想 連鶴川沉默了一會:不,沒有什么。 系統先生十分敏銳,他調出了員工管理手冊里的話術, 棒讀般安慰道 【你的想法已經被證實可行了,再次相遇并不是一個大問題。】 我知道。 契約者的聲音還是悶悶的,但他也知道繼續思考這些沒有意義。 系統先生,就接這個任務吧。 連鶴川下定了決心:如果真的想讓我同時存在于不同的世界里, 一些練習是必不可少的。 系統先生沒有反駁。 在程序的方程式天平里, 下屬確實需要一個有史以來最隨心所欲的混亂陣營角色卡放松一下心情。而且對方的能力也足夠了。 六兆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和信息量, 即使是利用石板力量計算出的模擬情況,也很難完全消化。 不過, 這個任務連鶴川欣然接受。 【角色卡:白蘭杰索......《JOJO的奇妙冒險:黃金之風》】 他還例行自我吐槽了兩句:這張角色卡, 有史以來性格惡劣的第一名啊......如果放在jo家戰神面前,是要被歐拉七頁的程度吧!! 無人應和他的吐槽。 連鶴川只能聳聳肩, 繼續開始了下一場旅程。 意大利,那不勒斯。 黑/手黨與黑/手黨的血腥戰場。 * 傍晚的那不勒斯街角。 熱辣的陽光正在消逝,接管夜晚的混亂秩序在日夜變更時迫不及待的冒頭, 大大小小的黑/幫宛如攢動的蟻群, 啃噬著城市里每個角落。 充斥著大/麻、煙卷和避/孕/套的腌臜小巷里,詭異的曲調和悶悶的腳步聲清晰地踏破冰冷的硝煙。 哼哼~哼哼哼~ 達拉達拉~達拉達拉白蘭!! 白蘭杰索踩著一塊塊凸起的石磚。 這位歐洲□□冉冉升起的新星最后停在了奄奄一息的敵人身前,重重踩在對方的脊骨上,施施然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通訊器。 鳶紫色的眼眸彎成了愉悅的弧度,左臉頰上的倒皇冠刺青印出冰冷的光輝,白發青年的語氣里絲毫沒有笑意。 以搜查的名義把貨物堵在碼頭,聯合政府海關和軍/方......Passion果然名不虛傳。 被踩住的小頭目貝尼托發出了唔唔唔的求饒聲。 不過是一個集裝箱的貨物罷了, 那可是Passion的干部親自給他下達的命令, 像這樣的事情他們干得多了, 誰也沒有當回事。 貝尼托行事謹慎,他的確查到了貨物的歸屬方是一個名為密魯非奧雷新興家族。 但這不能打消他完成任務的決心,反而讓他更加興奮想想吧,還有什么能比自不量力的新人試圖跟Passion討說法,結果卻被全滅這樣的戲碼更精彩的呢? 人總是幸災樂禍的。 但現在趴在地上強忍骯臟的貝尼托恨不得扇幾天前的自己一巴掌。 密魯非奧雷的底蘊不足,截下貨物確實不難,但誰能想它的首領實力極為強大,而且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 不管如何懊惱,貝尼托只能識時務者為俊杰,慌忙請求對方饒自己一命。 他深深藏住了眼神里的陰冷,低聲下氣道:杰索先生......我可以將您推薦到幾天之后的羅馬盛宴上,還能幫您介紹許多大人物! 白發青年沒有理會手下敗將的求饒,他狀似不經意地問:你的倉庫里還有多少毒/品? 很多、很多!!杰索先生,整個那不勒斯......從老人到小孩都是我們的顧客! 毒/品=金錢=地位。 在腦海中迅速劃下等式的貝尼托苦苦哀求:我能把東西賣去任何人手里,求您...... 砰! 回答他的是一聲槍響。 可憐的貝尼托,刺鼻的硝煙昭告世界,他已經永遠失去了再次開口的機會。 這位黑幫頭目致死也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銷售績效,在眼前這個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的青年眼里是他無法挽救的催命符。 白蘭劃開通訊器,用逐漸冰涼的尸/體指紋破解賬號。 他看著羅馬盛宴的邀請名單,沒有動手修改,只是意味不明地笑笑。 集裝箱被劫,初來乍到和尋找樂趣兩個原因各自參半,他找貝尼托的麻煩更多是看他不爽于是順勢而為。 宴會的邀請函也好,丟失的貨物也好,既然自己想要的東西已經被搶先Passion拿走了...... 那就親自去拿回來好了。 這是白蘭杰索的能力給予他理所應當的傲慢。 當然,在離開之前,殼子底下身為守法公民的連鶴川最后干的一件事,就是點燃了滿滿當當的倉庫。 他厭惡打了個響指,罪惡的化學品在大空的火焰中燃燒殆盡。 身為種花家人,契約者對這些東西有刻在骨子里的排斥感。 很有公德心地管殺還管燒,打理干凈現場之后的白發青年看了看時間,腳步一轉往海邊走去。 途中路過一個陰暗的小巷,幾位年輕人正坐在充滿嘔吐物的骯臟地板上低頭吸著什么,他們的眼神里全然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蓬勃,反而行尸走rou一般庸庸碌碌。 毒/品。 宛如附骨之蛆的毒/品。 現在是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年。 意大利的那不勒斯,陰暗的角落里到處充滿了貪污受賄以及毒品交易的行為,這個國家最大的販毒交易正是由黑/手黨「Passion」組織控制的。 不過好消息是,「Passion」也囂張不了幾天了。 喬魯諾喬巴納將會在九天之內干掉「Passion」的老板迪亞波羅,當上組織新任領頭人并開始肅清毒/品交易。 九天這可真是迄今為止做過節奏最快的任務。 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是stand,翻譯過來也就是替身。 替身用于各種各樣神奇的能力,比如說暫停時間、加速老化、削除空間、創造生命等等。替身使者間的戰斗,腦洞和情報就是最大的武器。 白發青年邊走邊想,輕快的腳步完全不像剛剛指尖染血的惡魔。 他跳上地中海港口的石柱護欄,風光明媚的桑塔露琪亞海岸落日景色十分美麗,隔著那不勒斯灣可以眺望到維蘇威火山。 坐在欄桿上背朝大海,白蘭拿出隨身攜帶的棉花糖一口一口享受著,瞇眼淺笑享受陽光,宛如一個享受人生的觀光旅游客。 不過作為土生土長的意大利人,他可不是來欣賞美景的。 等了不一會,一個把自己打扮成木乃伊的情報販子鎖定目標向他走來。 就是你吧,赫赫有名的杰索先生......沒想到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 幸會幸會,情報商人先生~效率很高嘛! 商人沒有因為交易對象比想象中年輕,就減少一絲戒備:錢呢? 嗯,一億里拉(當年折合16萬美元)。我動動手指就能打到你的賬戶里了。 呵,不愧是拿下了文物走/私船的密魯非奧雷,真是讓人羨慕的富有啊。 白蘭捏著棉花糖笑瞇瞇:是嗎?那商人先生要不要試著搶劫我呢~ 明明是甜得發膩的語氣,情報販子卻莫名感到一陣惡寒,瞬間回想起有關這位年輕人駭人傳聞的他當即干巴巴拒絕。 不開玩笑的。 你要的情報在這里,雖然不知道你找「Passion」的暗殺組有什么事 商人想到放出情報的賣家,略微猶豫了一下決定賣個好:還是給你個提醒吧,他們都有那種能力。如果是想找他們復仇的話,我勸你盡早放棄。 有關密魯非奧雷的傳聞都是在描述這個組織的闊綽富有和狠辣眼光,商人不認為在戰斗上有人能對抗成名已久的暗殺組。 嗨嗨~ 毫無誠意地隨口應答,白發青少年接過情報,饒有興致地目視著情報商人的身影左拐右拐消失在人潮中。 他伸了個懶腰,看著癟下去的棉花糖袋子露出了委屈巴巴的神情。 快吃完了 決定了!先回家拿棉花糖,把暗殺組的事情往后放一放吧! * 那不勒斯一直沒有為游客帶來最好的聲譽,在外人眼里這座城市是他們所期望的骯臟,混亂和危險。 四處的墻壁和門上都覆蓋著亂蓬蓬的涂鴉,毫不時髦的手法粗魯的表達著這里的文化,街道上的垃圾堆積在墻壁上和廣場中間,犯罪率久居不下。 但與之相對,這里也有成千上萬好客的當地居民。 推開充斥涂鴉的大門就是裝飾華麗的教堂,每一間提供咖啡與披薩的酒吧和13世紀建立的大批哥特式建筑裝點著這座城市。 難怪那不勒斯被人們稱頌為陽光和快樂之城,原始的、混亂的、熱情的、奔放的意大利城市。 白蘭提著裝有情報的皮箱,輕快地打開了一扇老舊但結實的大門。 路過富有活力的爬山虎花園、沿著墻皮發灰的階梯走上一間不大不小的公寓,這里是他跟室友合租的房子。 室友,喬魯諾喬巴拿。 年僅十五歲的室友是小白蘭杰索四屆的中學學弟,一段時間前因為一場偶遇認識。之后很快就熟絡起來,甚至一起合租成為了好友。 當然,這段友情最重要的月老恐怕還是這兩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少年背后相似的目的意大利黑/手黨預備役。 在白蘭坦言正在著手建立自己的家族后,喬魯諾就如同每個遇見志同道合之友的少年人一樣,迫不及待地發表了一番關于成為流/氓巨星的野望。 還記得那天,金發少年扯著衣服擺出神奇的jojo立:我喬魯諾喬巴拿有一個夢想,就是成為秧歌 Star!(Gyangu star/流氓巨星) 他三觀神奇室友自然是拍手叫好、贊同無比。 就這樣,兩位其他人眼里的怪胎結下了一段還算牢固的友誼。 打開房門,棉花糖星人揮手問好:下午好~giogio。 金發少年禮貌回應:下午好,今晚要去街角的中餐廳嗎? 誒?看起來giogio在機場掙到錢了。 是啊,今天客人不少呢。 喬魯諾經常模仿黑幫成員干一些不失風度的黑幫行為,比如撿到失主的錢包歸還之后又拿走兩張,又比如賄賂警察后在機場開黑車騙取他人行李。 雖然白蘭邀請過智商不低的喬魯諾跟他一起干灰色金融發財,但對方似乎認為這樣就失去了流氓氣質,因此禮貌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