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當(dāng)天準(zhǔn)道侶跑路了 第48節(jié)
‘水漫金山’是一個巴掌大的藍(lán)色小葫蘆,葫蘆一祭出,楚若萱周身便縈繞起一層層淡藍(lán)色水霧,漸漸的水霧越來越多,將整個擂臺都淹沒。 借助水霧遮掩,楚若萱心念一動,運氣龜息術(shù)和斂息訣,她嬌軀一扭一轉(zhuǎn),整個人瞬間化成了若有似無的形態(tài),融入了水霧中,若隱若現(xiàn),詭異莫測。 在楚若萱看來,她只是普通的騰挪跳躍,在外人眼中,她的身體卻是以幾乎不可能角度彎折起來,看起來十分詭異,便是大漢看了也暗暗驚奇。 其他看客不清楚原因,方楚楚卻知道是怎么回事。 楚若萱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水屬性柔,修煉到一定程度,身體便會如水一樣柔軟,彎折成任何想要的弧度,修煉到大成時,身體便會如水一樣,無孔不入,無縫不鉆,這樣的身體就是給男主福利的。 想到這里,方楚楚眸光一轉(zhuǎn),待看到蕭少駿隱在角落,一臉癡迷的看著臺上的女人時,更是恨的牙癢癢。 就在方楚楚恨不得上臺手撕了那個賤人時,她的識海中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方楚楚,你到我洞府來一下。” 聽到師父的聲音,方楚楚心下一凜,到底是多年師徒,對三長老的性格,方楚楚心里多少有些了解。 見他聲音慍怒,且直呼她的大名,方楚楚渾身一抖,冷汗涔涔而下。 雖然心中恐慌,不過方楚楚還是咬牙向三長老的洞府行去。 第53章 風(fēng)云榜(六) 到了三長老洞府,方楚楚剛要像往常一樣乖巧的喚一聲‘師父’,便聽三長老厲聲呵道:“跪下!” 三長老平時對方楚楚很是慈愛,像這般嚴(yán)厲還是第一次,方楚楚心里一驚,雙膝一軟,‘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三長老皺眉看向方楚楚,聲音冷冷道:“你可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方楚楚眼珠一轉(zhuǎn),搖頭道:“弟子不知。” 聽到方楚楚的回答,三長老眉頭皺的更緊,他不再兜彎子,直接質(zhì)問道:“為什么擅自給楚若萱起道號?” 對于方楚楚與楚若萱之間的關(guān)系,三長老就算不怎么關(guān)注,也略知一二,小輩之間的摩擦而已,他并未往心里去,現(xiàn)在看來是他疏忽了。 聽到三長老的話,方楚楚驚訝的抬頭,一臉無辜的看向三長老道:“師父,我并未擅自給楚師姐起道號,是她自己說要叫‘榴蓮仙子’,當(dāng)時她有事無法回答門派駐點,便讓我將道號轉(zhuǎn)告給門中弟子,我當(dāng)時沒多想便按照她的要求做了。” 方楚楚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語氣中甚至還帶著一絲被冤枉的委屈,然而三長老活了幾百歲了,又怎會看不穿她的表演。 三長老了解自己的徒弟,爭強好勝,什么事都想表現(xiàn)自己,修士本就要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她這樣的性格沒什么不好,甚至在他看來,這可以說是她的一個優(yōu)點,可方楚楚明顯走偏了。 盯著方楚楚看了半晌,三長老搖頭道:“楚楚,你魔障了。在為師看來,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修仙之路才剛剛開始,若是你有幸修到金丹,甚至是元嬰,以后會遇到更多的人,看到更多的風(fēng)景,何必拘泥于眼前方寸?” “現(xiàn)下你雖是劣等筑基,可世間之事,變化莫測,誰又能保證以后如何?楚若萱不也從一個人人嘲笑的廢材,變成了人人艷羨的天才了嗎?只要自己不放棄,前路就有萬中可能。為師對你與楚若萱之間的糾葛不是很了解,不過卻也知道人家早已放下,而你卻越陷越深,甚至已經(jīng)成了執(zhí)念。” 頓了一下,三長老語重心長道:“前方的風(fēng)景很美,多看看前路,不要總執(zhí)著過往。” 聽到三長老的教誨,方楚楚心里并不服氣,她不是執(zhí)著于過往,相反她知道這個世界未來的走向,更知道楚若萱就是修仙界的一大禍害,若是不除,整個修仙界都會毀在她手里。 清理害蟲,人人有責(zé),方楚楚張了張嘴,想告訴三長老她并沒有做錯,然而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只能低下頭,不甘不愿道:“弟子謹(jǐn)遵師尊教誨。” 三長老自是看出方楚楚心里不服,他不再廢話,而是直接道:“這次回宗門,去思過崖面壁十年。” 聽到三長老的話,方楚楚渾身一震。 思過崖是青云門專門懲戒觸犯門規(guī)的弟子,崖底一絲靈氣都沒有,若是在里面呆十年,肯定會瘋掉,主要是崖下不能修煉,像凡人一樣在那里生活,任誰都受不了,而且耽誤的這十年,對于一個年輕的修士來說,幾乎便毀掉了她的仙途。 方楚楚再也顧不得其他,她額頭重重的磕在玉石地面上,邊磕頭邊道:“弟子知道錯了,還望師父開恩,莫要讓弟子去思過崖。弟子保證,以后絕不會再找楚師姐麻煩了。” 方楚楚對自己下手毫不留情,只磕了幾下,額頭便浸出血絲,然而她卻渾然不覺,口中只不停求饒,雙眸更是淚光點點,“師父,在思過崖面壁十年,便相當(dāng)于斷了弟子仙途,還望師父開恩。” 不管方楚楚品性如何,她的煉丹天賦確實不錯,三長老自是不想斷了她的仙途,他這么做只是想磨練一下她的心性,不然就她這執(zhí)拗的性子,任其發(fā)展下去,早晚會誤入歧途,有損道心。 方楚楚還想繼續(xù)磕頭,這時,一股大力忽然將她托起,接著就聽三長老道:“面壁十年,你也才三十出頭,楚若萱三十多歲還停留在煉氣三層,如今一樣絕品筑基了,可見修仙最重要的是修煉心性。” 在三長老看來,楚若萱的心性是極好的,遇事不驕不躁、沉著冷靜、內(nèi)斂穩(wěn)重,而且心胸十分開闊,不管蕭少駿和方楚楚對她做的多過分,她都沒忿忿不平,心生怨恨,小小年紀(jì),便有這樣通透平和的心性,實屬難得。 其實仔細(xì)想想,修仙一途,長路漫漫,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后,再回首過往,不過是滄海一粟,轉(zhuǎn)眼便消失了蹤跡,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何必太過執(zhí)著?! 想到這里,三長老不禁苦笑搖頭,他活了幾百年方領(lǐng)悟的道理,那丫頭卻是幾十年便領(lǐng)悟了,若是不出意外,她肯定能在修仙之路上走的更長遠(yuǎn)。 別的不說,云霄真人選徒弟的眼光確實不錯,再看看自己的徒弟,三長老暗暗一嘆道:“你先將心性修煉好了,其他的以后再說。” 見三長老態(tài)度堅決,毫無轉(zhuǎn)圜余地,方楚楚死死握緊拳頭,哪怕尖利的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她亦毫無所覺。 楚若萱!楚若萱!句句不離楚若萱!這么看中她怎的不將她收入房中,就在方楚楚心中無比怨恨之時,珠婆婆略帶心疼的嗓音忽然在她的識海中響起,“哎呦,這老東西對你的懲罰也太重了吧?他沒看到你臉上的疤痕還沒恢復(fù)嗎?這疤痕啊,留在臉上的時間越久越難祛除,若是真在思過崖底待上十年,肯定沒法挽救了。好好的如花美貌,破相了可太可惜了!” “婆婆,我該怎么辦?!”方楚楚咬牙問。 “你呀……” *** 比斗場下,眾人一臉愕然的看著倒在擂臺上的魁梧大漢,以及那個淺笑盈盈的女修,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不敢相信,那看起來柔弱的不堪一擊的琉蓮仙子竟然真取勝了。 雖然之前四場比斗楚若萱都取勝了,但第一場她是趁人不備,用神識法器攻擊,第二場是對手主動認(rèn)輸,第三場和第四場對手太弱。 前四場比斗下來,只能說她運氣不錯,若說實力,并無多少人認(rèn)同。如今楚若萱展示了詭異莫測的身法,以及體內(nèi)雄厚的靈氣積累,倒是讓不少人刮目相看了。 “不愧是絕品筑基,僅僅是筑基初期,體內(nèi)的靈氣量便堪比筑基后期。” 臺下有人贊了一句,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是啊,筑基初期便有如此雄厚的靈氣,若是到了筑基后期,簡直不敢想象。” “……” 蕭少駿隱在人群中,耳邊聽著眾人對楚若萱的夸贊,他眸中滿是驚艷和癡迷,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是的,興奮! 想到那柔軟到不盈一握的腰肢,以及任意堪折的纖細(xì)身體,蕭少駿興奮的幾乎不能自已,他恨不得馬上沖到臺上與楚若萱暢快淋漓的比一場。 他從來不知道楚若萱這么優(yōu)秀,竟然能戰(zhàn)敗一個實力遠(yuǎn)高于她的對手。 對于優(yōu)秀的女子,蕭少駿一直十分敬佩,不然他之前也不會與方楚楚走的那么近,想到這里,蕭少駿眸光微微一沉。 *** 看到楚若萱取勝,韓婷婷開心不已,她一臉得意的看著身邊的冷面劍修,“怎么樣,我姐妹厲害吧?” 韓子玨雙手抱劍,眸光炯炯的看著楚若萱,誠懇的點頭道:“很厲害,不愧是我韓子玨看中的對手。” 這冷面劍修便是上一場將韓婷婷打敗的劍修,對于這個人,韓婷婷心懷不滿,聽到他猖狂的話,韓婷婷冷哼道:“你也就是遇到我了,要是遇到萱萱,早就被打趴下了。” 兩人說話間,楚若萱已經(jīng)走下擂臺。 韓子玨沒有理會韓婷婷的話,而是上前一步,主動與楚若萱招呼道:“楚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說完,想起楚若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又自我介紹道:“我是萬劍宗弟子,韓子玨。” 見到秘境中的熟人,楚若萱還挺開心的,“韓道友,很高興見到你。” “萱萱,他就是那個將我打到痙攣的劍修。”韓婷婷上前一步,抱住楚若萱的胳膊道:“走,咱喝酒去,不理他。” 楚若萱對韓子玨歉意的笑笑,跟著韓婷婷一起向前走,還沒走幾步,就聽韓子玨道:“楚姑娘,我們前十見。” 進(jìn)入前十后,修士就可以自己挑選對手,而不是用抽簽的方式?jīng)Q定對手,知道這人是想進(jìn)入前十后挑戰(zhàn)自己,楚若萱笑了笑,應(yīng)道:“好。” 進(jìn)了前十就能得到元靈果,至于前十以后的比試,勝負(fù)對于楚若萱來說都無所謂了。而且經(jīng)過今日這一戰(zhàn),楚若萱信心大增,韓子玨這個剛進(jìn)入筑基期不久的劍修還真未必是他的對手。 與韓子玨告辭后,楚若萱對韓婷婷道:“婷婷,我想繼續(xù)看比斗,喝酒的事等比斗結(jié)束以后再說。” 五場比斗下來,淘汰了不少選手,現(xiàn)在剩下的修士實力都很不俗,楚若萱打算好好研究一番他們的作戰(zhàn)技巧,說不定哪一位就是她下一場比試的對手。 韓婷婷剛剛說喝酒,本來也是為了擺脫韓子玨找的借口,聽楚若萱說要看比賽,她自是沒意見。 剩下的修士果然如楚若萱所料,實力都非常強,斗法經(jīng)驗也非常豐富,有一些斗法楚若萱看不太明白,就問小白。 小白每次都能一語中的,抓住重點,每每聽它說完,楚若萱都有種茅塞頓開之感,受益匪淺。 “小白,你真是太棒了。” 楚若萱毫不吝嗇的夸獎,對小白來說非常受用,它尾巴甩啊甩,就差屁股翹上天了,連日來的郁悶也一掃而空。 小白心里美滋滋的想‘女人果然還是喜歡強大的雄|性,它要盡快恢復(fù)實力才行。’ 之后的三場比試楚若萱也非常幸運,不是被輪空,就是對手實力平平。 可能是之前三場比試將運氣耗光,第九場比試,前十對決,楚若萱遇到了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蕭少駿。 直到站在比斗臺上的這一刻,楚若萱才開始正眼看蕭少駿。 可能是以前楚若萱的修為太低,也可能是這些年蕭少駿修煉的太過順?biāo)欤嗫赡苁谴蠡橹贡粚Ψ酱騻凑捝衮E給楚若萱的感覺便是實力強橫,無法超越。 這種感覺已經(jīng)深入楚若萱的骨髓,讓她對蕭少駿莫名有一種畏懼感,甚至已經(jīng)給她造成了心理陰影。 這次風(fēng)云榜大比,楚若萱最不想碰到的人便是蕭少駿,沒想到兩人還是在爭奪前十,這場最關(guān)鍵的比斗上撞到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昏迷了數(shù)日的小火終于清醒了。 那條火麟魚是變異的,二階巔峰,馬上就進(jìn)入三階,它的妖火十分不凡,小火吸收如此品階的妖火后,直接進(jìn)入了二階。 不但如此,它還將火麟魚的妖丹取了出來,如今已經(jīng)被楚若萱放入了隨身藥田中。 看到小火在丹田中不停的晃來晃去,似是在表達(dá)進(jìn)階的喜悅,楚若萱的心也稍稍安定下來。 兩人一站在斗法臺上,關(guān)于他們之前是道侶,如今已經(jīng)和離的八卦便在比斗臺下傳開了。 兩人一個風(fēng)流倜儻,一個清艷絕倫,般配至極,聽說他們已經(jīng)和離,眾人無不惋惜不已。 在眾人看來,蕭少駿那段風(fēng)流韻事根本不算什么,楚若萱因為這點事與他和離真是不該。 蕭少駿的視線瞬也不瞬的凝在楚若萱的臉上,他眸中精光一閃,“萱萱,你知道我的實力,認(rèn)輸吧。或者,你現(xiàn)在回到我身邊,我立刻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認(rèn)輸。”最后一句話,蕭少駿的聲音低的近乎呢喃。 聞言,還不待楚若萱開口說什么,小白已經(jīng)氣的在御獸牌中破口大罵起來,可以說它將自己所知的人類罵人的詞匯都用上了。 楚若萱聽的挺過癮的,不過還是開口打斷它道:“小白,你說我對上他有勝算嗎?” “我不了解他的實力。”小白實話實說道:“不過你若是敵不過他,就放我出來。” “你對上他有幾分把握?”關(guān)系到師父的安危,楚若萱不敢有一絲閃失。 小白嗤的一笑,“一個小小筑基期修士而已,我還不放在眼里。”看它出去,不弄死他! 聽小白這么說,楚若萱心里有了底氣,她冷冷的回視蕭少駿,一臉不屑道:“回到你身邊?!別做白日夢了!”她就是死也不會回到對方身邊的。 原本蕭少駿也是一番好意,見楚若萱不領(lǐng)情,他面上一肅,聲音冷沉道:“萱萱,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心里話,蕭少駿還挺想與楚若萱暢快淋漓的戰(zhàn)上一場的,想到她被自己逼的無處可躲,無處可逃,他就激動的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囂! 這個女人注定是他的! 修仙界向來以實力說話,想擺脫他,先問問他手中的劍是否同意! 這般想著,蕭少駿看向楚若萱的眼中閃著一抹勢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