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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都說要和師伯斷絕關系了,三哥哥也沒有袖手旁觀,她怎么能扔下他們單獨逃走。 她看了一眼馬車邊上始終不曾離開的甲三兩人,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咚咚咚!” 她聽見了自己更加劇烈的心跳聲。 一定要成功! …… 魯興懷實在是不想和朝廷的人對上,更不想和一個王爺動手,這些人真他娘又有錢又有人,武器還將精良,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 眼下這個當了錦麟衛大官的王爺身邊只有幾個侍衛,還特么是個坐在輪椅上的瘸子! 這瘸子不但口氣大,脾氣還不小。 什么要誅九族? 哈,九族? 殺了你再埋嚴實了,哪里還有啥的滅九族? 真他奶奶的憋屈,二百人被這聊聊二十幾人嚇唬成這樣! 富貴險中求,今日這一戰若是贏了,坐擁肥得流油的落月谷,一輩子吃香喝辣不用愁! 想到這里,魯興懷一臉張竟然扭曲起來。 他又驚懼又惱恨還有滿心的不甘,看著對面一身華衣手握稀罕武器、端坐在輪椅上用看螻蟻的眼神看著他的狗屁王爺,心中的怒火終于開始滔天。 “大家一起上,只要能滅口,誰知道我們今天做了什么。只要落月谷到手,我們今后就能過上和這個王爺一樣的富貴日子!” 魯興懷大吼一聲,身后大多數早就急不可耐的莽夫馬上應和:“殺!殺!殺!” 皇甫晟抬手,對準魯興懷喉嚨,“咻!”一聲,箭出人倒! 這一次,魯興懷再機靈也沒有逃脫,他身后的眾人馬上sao亂起來,驚叫怒吼都有。 三箭已發,皇甫晟微微轉頭,用余光看向馬車。 一個纖細的身影貓著腰下了馬車,皇甫晟手握長淵,面無表情地用拇指推開劍鞘。 對面,二當家也死了,一群人又驚又怒,像是發了瘋的野獸般沖了過來。 張若蘭帶著手下迅速加入戰局。 …… 到處都是慘叫聲和金鐵交鳴聲,隨處殘肢斷臂,漫天血霧中,兩方人馬都在迅速折損。 馬家莊的人雖然有些匪氣,但功夫不差,五六人對上落月谷的高手,竟然也不落下風。 皇甫晟手中長淵出鞘,雖然鋒利無敵,但奈何行動不便,需何進和顧巖一前一后護著,一時間斬敵無數,可架不住對方人數太多。 很快,雙方陷入膠著。 不知道誰大吼了一聲:“什么狗屁錦麟衛,就他們幾人而已!兄弟們上,干了這一票,我們也過一過王爺的富貴日子,綾羅綢緞,女人無數!殺啊!” 這句話振奮了人心,瞬間就悍勇起來! 皇甫晟臉色沉了沉,連續用剩下的□□射殺數人,擋下了一波攻勢,暫時退了幾人圍攻。 看他用箭,對方也有人手中□□,也如法炮制。 “叮——”一聲極其輕微的響動后,皇甫晟右腿上一支箭碰到后掉在了地上。 “啊!”有人驚呼,“他身上有寶甲!還是能護住腿的寶甲!” “兄弟們,殺了他,搶寶甲!” 剎那間,所有人都圍了過來,眼睛死死盯著皇甫晟,像是貪婪的野獸。 而被團團圍住的皇甫晟,仿佛是一塊砧板上的rou,隨時都能被撕成碎片。 …… “呼呼呼!” 曦玥感覺自己快喘不上氣,胸口疼得厲害。 不行,還得跑得再快一點。 只要跑到那個岔路口,就能實現她的想法了。 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三哥哥和師父他們絕對不能有事,絕對不能! 她狠狠攥緊拳頭,咬緊牙關,想要用盡所有力氣再跑得快一點。 可剛才已經跑了許久了,她力氣早已快用盡了,實在是跑不動了。 可是,如果跑不動了,三哥哥他們怎么辦? 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蓄滿了眼眶。 曦玥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要這么壞。 丁靈珊怎么可以害了師父的女兒還能躲起來逍遙這么多年? 那個什么莊主怎么可以無緣無故地要殺了師父還要搶她的落月谷? 他們都是壞人,都要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李曦玥,你怎么可以跑得這么慢,你也是個大壞蛋! 你跑慢一步,他們就多一分危險,你怎么可以這樣。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的奔跑都要讓她心口沉悶,肩頭沉重。 她抬頭,看看天空中耀眼無比的太陽,眼淚滑下臉龐。 淚珠沒有落到地上,而是快速的朝后飛去。 陽光下,淚珠晶瑩剔透,在風中瞬間吹散。 她根本沒有察覺,只是在心里不停鞭笞自己,快一點,還要再快一點。 不同于剛才抓丁靈珊的隨意,曦玥感覺肩上擔了重擔,腳上背了人命,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一絲的遲緩。 深吸一口氣,她卯足了勁,朝不管不顧地朝前飛奔。 甲三兩人發現被拉開了距離,再次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甲字排行是王府頂尖侍衛,精銳中的精銳,縣主沒有任何功夫在身,他們怎么會被她拉開了距離。 提起所有內勁,終于再次跟上,遠遠的,終于看見了剛才的岔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