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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皇上私庫里最為貴重的寶物之一了。 皇甫晟拿到手的第一眼,就想到了要送給她。 想到她可能會十分歡喜,皇甫晟覺得這可夜明珠總算有些用處,不是個沒用的擺設了。 “三哥哥,你在畫什么?”香香好奇,桌子上的宣紙上畫滿了像小山包一樣的圖案。 “地形地貌。”皇甫晟心中擔憂長兄安慰,最后一封密信他肯定長兄一定告訴了他什么,只是太過倉促,簡單的十幾個不能連貫的字看不出任何含義。 他作了很多猜測和幕僚商量,大家也一頭霧水,派出去的人根據他們商量的結果去探查,剛剛傳回來的消息表明,一無所獲。 “三爺,趙老先生那里的小童來了,說老先生想到了什么,讓您過去商量!” * 曦玥喝了一碗燕窩,三哥哥還沒回來。 她想著若是先走了,有些失禮。 她還有好多話沒有說呢。 最近要學女紅了,更加沒時間了,下次來王府可能要等二哥哥大婚了,她還沒和三哥哥好好說幾句呢,似乎不舍得就這么離開。 “姑娘,您要不也寫著玩玩?奴才給您磨墨,可好?”小德子一臉殷勤,給自家主子三爺找補剛才的尷尬。 別人不知道,他小德子可是知道得清楚明白呢。 三爺只是心里別扭,別扭姑娘說了要一輩子留在王府,誰知,她舅舅一說話就跟著走了。 這是在氣姑娘說話不算話呢! 三爺也真是,別扭也不說就藏在心里。 這都快十八了呢,人家府上的公子少爺,十五六就能把小姑娘哄得開開心心的了。 自家的爺,啥好話都不會說! 小德子嘴上不敢說,心里卻在腹誹:“三爺唉,您這么珍貴的夜明珠都送了,說句好話會又怎么樣了呢?” 瞧姑娘剛才默默坐著,多無趣啊。 也就姑娘這般好性子,換成別家姑娘早就甩臉子走人了! “好呀!”曦玥心說就在這里寫大字吧,既可以練習寫大字,又可以等三哥哥回來再一起說說話。 小德子細心地選了一支小狼毫遞給曦玥,然后給她找了幾張空白的宣紙,看她安安靜靜地寫寫畫畫,小德子就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磨起墨來。 “三哥哥的字,真好看!”曦玥瞥見一旁的宣紙上寫了好多字,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覺得這幾個字不像是寫的,而是用刀刻上去的。 她拿過來細看。 “艾、仔、膨、柳——” 她在心里輕輕念。 字都能看懂,但連起來什么意思,她沒看懂。 她慢慢地照著三哥哥的筆畫臨摹起來。 咿呀,自己寫得好難看呢。 她照著這幾個字,想著夫子教的,胡亂寫起來。 寫著寫著,她看著這幾個字,隱約想起來小時候娘親教她的一首童謠,于是,她把童謠寫了一遍。 童謠寫完了,又寫了一張夫子教的三字經。 曦玥寫得很認真,直到阿明來催促:“姑娘,您告訴舅老爺只出來兩個時辰,現在都過了半個時辰了,咱們該回去了。” 曦玥理解阿明每次到一個新地方都有特別謹慎,她也覺得應該按照約定的時間回去,否則很失禮。 就算自己的親舅舅也當如此。 曦玥拜別了娘娘,和阿明阿亮王嬤嬤四人走出王府大門,見到了傳說中的“鐵塔侍衛(wèi)” 何進今天沒有穿盔甲,只著一身短打,沒有帶著御賜的長槍,而是腰間別了一把小巧的匕首。 他看見幾人出來,就一本正經迎上來:“見過姑娘。” 曦玥覺得鐵塔侍衛(wèi)眼神一定不好,給她行禮,眼神卻是歪在一邊。 王嬤嬤笑呵呵和她一起往馬車上走,阿明低頭跟在身后。 何進露出一個別扭的笑臉:“那個啥,多謝你上次幫我?guī)г挘@把匕首雖然不如微光,卻也是削鐵如泥的精鋼所制作,算是我的謝禮了。” 阿亮朝他翻了個白眼:“不用了,我是用劍的,這種小匕首,我用著不趁手。走了,麻煩讓讓!” 曦玥的馬車駛離王府,留下何進站在府門前一頭霧水。 “頭,您上次說十七力大如牛,應該是氣著她了吧?”有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提示。 “滾開,你懂什么,十七何止力大如牛,她的力氣比熊瞎子都不小,我說她力大如牛,哪里就氣著她了,我是夸她呢!” 何進狠狠瞪手下。 手下縮腦袋閉嘴,心里將自己的嘴巴狠狠打了一百下。 何進低聲嘀咕:“十七是個實誠人,她的確是用劍的,下次給她找把劍送過去。對,就是如此!” * 小德子來藥廬說姑娘走了,皇甫晟正好剛從藥廬出來。 他腳步匆匆,小德子差點撞上他,好像退思園有什么了不得的急事需要他回去處理。 “三爺,姑娘回去了,”小德子小心翼翼看皇甫晟的臉色。 皇甫晟突然放緩了腳步,半晌才淡淡“嗯”了一聲。 小德子見他眉頭微微蹙起一瞬,仿佛不經意問:“那個錦盒——” 小德子馬上回:“姑娘很喜歡,走的時候沒讓阿明拿,要自己親自拿著呢!” 皇甫晟沒說話,眼睛卻含了一絲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