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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虎娃的話之后,蘇芳愿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隨后可以說是‘跳’起來搶過了虎娃手中的酒杯。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之后,蘇芳愿才正色道:“未成年人不許飲酒。” 在看到虎娃猛地點頭之后,蘇芳愿才滿意地收回目光,這才注意到站在桌案另一邊的易庭。 少女微微抬著頭,由于逆光,看不清易庭的表情,所以不由地瞇起眼睛。 “還認得我是誰嗎?”胡易庭坐在了桌案另一邊,含笑看著眼前微微有些醉態的少女,準備把桌案上酒壇往旁邊移動一點。 誰知少女直接抱住了酒壇,依舊鄭重地說道:“你也不能喝。”行為中透著一絲絲護食的感覺。 對此,胡易庭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隨后認真問道:“蘇老板,我是誰?” “易公子。”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每當易庭叫她‘蘇老板’的時候,她就開始叫易庭為‘易公子’。形成了習慣,也改不了了。 “看來也沒有很醉啊。”胡易庭看著眼前面色緋紅的少女,由于桂花酒的緣故,散發出些許媚態,是平日見不到的樣子,“不過可能談不了正事了。” “我沒醉啊,能談。”說著,蘇芳愿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挺直了腰板,很是認真地看著眼前人,雙手重疊擺在桌上,頗有一種小學時期聽課的感覺。 看著她這幅模樣,胡易庭無所謂地笑笑,順著她的話說道:“這可是你說的,日后別后悔哦。”說完,胡易庭就轉身朝門外的人招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在得到指令之后,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進來,拿著一本冊子,開始念著上面的東西。至于在念什么,蘇芳愿也沒有認真聽,覺得無聊,所以只是迷茫地盯著易庭看。 隨后,門外的人開始把大包小包的東西送進來,沒一會兒就堆滿了茶樓的一角,由于都用精美的盒子裝著,蘇芳愿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不過為什么里面還有一只大雁。 蘇芳愿此刻自然無法思考,只是跟那大雁對視一會兒之后,回神發現眾人都看著自己。 “蘇老板,你說‘愿意’就行。”易庭似乎憋笑很辛苦的模樣,開口對著她說道。 對于一個大腦已經停止思考并且得到了信任的人指示的人來說,蘇芳愿其實沒有其他選擇,毫不猶豫地點頭跟著易庭說道:“愿意就行。” 她的回答之后,四周的人似乎有了些許的笑聲,蘇芳愿感覺自己被嘲笑了,眼神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之后,隨后狠狠瞪了方才笑出聲的虎娃一眼。 這個眼神的震懾效果似乎很好,周邊一下子安靜下來。 隨后,方才第一個走進來的中年男子很是為難地跟易庭說著什么,似乎是‘對方此刻意識不清楚,不能作數’之類的話。 兩人支支吾吾說了一陣,蘇芳愿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喝了一口桂花酒說道:“你們說什么呢?說大聲一點,我聽不見!”言語間有些任性嬌蠻的意味。 “我們在談論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同我訂親。”易庭的語氣像是在哄小孩子,不過內容倒是驚人。 這句話,盡管是有些醉酒的蘇芳愿,也能理解。蘇芳愿愣了許久,隨后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對著剛才的中年男子說道:“我方才不就答應了嗎?還有什么好討論的。” 不知道是否是光線的原因,此刻少女的眼睛看起來有一絲清醒,吐字清晰,完全沒有之前那種醉態。 “是……是。”這位中年男子點點頭,隨后指揮著眾人準備離開。 “不必在意她的話,這次就不作數吧,改日會再聯系你們的。”易庭在一邊很是溫和地說道。 為首的中年男子點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之后,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人都走遠之后,易庭轉頭一看,才發現身后的少女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怎么了?”易庭還是那種哄小孩的語氣問道。 “為什么不作數?你想要悔婚!嗚嗚嗚渣男嗚嗚嗚。” 此刻的蘇芳愿沉浸在‘自己被當場悔婚’的悲傷之中,委屈地嗚嗚干嚎著,不過沒有流眼淚就是了。 被她的話逗笑了,胡易庭坐在她旁邊,耐著性子解釋道:“不是悔婚,只是推遲一些時日。” “可是我平日都見不到你人在哪里。”說起這個話題,蘇芳愿又忍不住‘嗚嗚’了兩聲。 “最近我都去置辦這些東西去了啊?”胡易庭指了一下被堆滿的墻角,最后無奈地說道,“沒想到你今日就把桂花酒挖出來喝了,明明說好等發榜那天再喝的。”說到這里,胡易庭忍不住捏了一下少女手指,似乎在泄憤。 此刻蘇芳愿可消化不了那么多話,只覺得手指被胡易庭捏得酥麻,收回自己的手,不讓眼前的人捏。 “本來還想要跟你說一下最近傳聞的事情,不過你可能醒酒就忘了,今日還是算了吧。”胡易庭無奈地搖搖頭,隨后問道,“蘇老板,在聽嗎?” “我真的清醒的,你說嘛,我想聽。”蘇芳愿又強調了一遍,因為意識確實是清醒的,只是腦子有些昏沉的感覺而已,算不上醉。 比起這微不足道的醉意,蘇芳愿還是更想要先聽聽易庭會說什么。 “好吧,其實也沒有什么重要的。那些傳言都是…….” 易庭還沒說完,就被突然湊近的少女嚇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