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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清支支吾吾,很不好意思:“我想考北京大學,只是基礎不大好,只怕考不上。” 北大的蔡校長上任以后,北大的風氣為之一改,許多有名的教授紛紛就任。他認為大學是研究高等學術(shù)之地,并非養(yǎng)成官僚之所,他提出辦大學應該‘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其自由的風氣一時之間為許多學生向往,可謂是百家爭鳴,盛極一時。 陳殊鼓勵她:“離明年招生考試還有一年之久呢,你好好準備,好好復習,哪有考不上的道理。”又想著去考試科拿一些平時北大學生的試卷總是可以的,只不過:“今年考試大抵是要大改的,往年的題目借鑒的地方很少。” 樂清笑笑,謝過了陳殊:“三嫂這樣有學問,又能去北大做教授,真是了不起!” 這個女孩子同她母親是決然不同,陳殊笑:“做大學教授嘛,有什么難?等你讀多了書,再去國外見識一番,自然也能做到的。” 夫人在一邊含~著笑,看起來也不像不贊成女兒讀書的模樣。 徐媽送了她們?nèi)顺鋈ィ惺匦l(wèi)開了鐵門,轉(zhuǎn)過頭來:“三少奶奶,不是我多嘴,這位夫人肚子里可沒打好主意!” 陳殊拿了筆,正在備課:“她能打我什么主意呢?” 徐媽想不出來,只強調(diào):“總之,防著她總沒有錯的。” 陳殊笑著點頭:“說得對,下次她們再來就說我不在家。反正,我也懶得招待她們。不過那位叫樂清小姑娘成績很好,倒是一位好苗子。” 徐媽瞪眼:“太太在家的時間,比三少爺還要少呢?”樓下的電話響了,徐媽忙跑過去,接起來,沖陳殊喊:“三少奶奶,是三少爺?shù)碾娫挘 ?/br> 陳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聽筒,沖里面吩咐:“接上來吧!” 接線員把電話接上樓,過了會兒,李縱云的身音傳來:“已經(jīng)回家了?今天要去蒲輕舟府上的,你別忘記了。” 陳殊放下筆:“還好你提醒我?”瞧了瞧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鐘了,問:“你是先回來一趟,還是直接去?” 李縱云道:“我直接去吧,回來接你來不及了。”他的司令部,直接去蒲輕舟府上倒是快一些的。 又怕陳殊忘了,囑咐她:“禮物我早就備好了,叫徐媽拿著就是。地址是南溝沿三十六號,記住了嗎?“ 陳殊點頭:“曉得了,我不知道少帥府邸,還不曉得順承郡王府嗎?” 李縱云笑:“你去了,可不要又把什么小妾生孩子還要請人,那一套說出來。” 陳殊呸一聲:“我又不傻!” 掛了電話,就去換了一身衣裳出來。 路上下起大雨,徐媽周全,把大衣拿出來給陳殊穿上:“三少奶奶,這秋雨一下,北平可就冷起來了。” 陳殊望著車窗外,這才發(fā)現(xiàn)路旁的樹葉子都已經(jīng)發(fā)黃了:“都秋天了!” 徐媽笑:“可不是,都秋天了。三少奶奶這是忙醫(yī)院的事情都忙忘了!” 車子剛剛進入南沿溝,便堵住了,陳殊打開車窗朝外面望了望:“真是賓客如云,一條街都叫堵住了。 徐媽也是咋舌:“這么多車子!真是排場,比三少奶奶你們結(jié)婚人還要多呢?” 陳殊點點頭,一面又好奇:“這如夫人生了兒子,那位正房于夫人還這樣沉得住氣,大張旗鼓的辦滿月,真是不簡單!” 徐媽笑:“三少奶奶,您不曉得,這些大家族,納二房是常有的事情。” 陳殊去瞧徐媽:“李家也是大族,這種事情也不少吧?” 徐媽擺手:“我們家可是四十無子才能納妾的,三少爺又是革命軍。聽小五講,革命軍都是不許納妾的。” 陳殊偏過頭,那倒不見得,這位蒲輕舟不也是加入了革命軍嗎?不也是左一個紅顏知己,右一個如夫人嗎?況且,這種風氣也在漸漸蔓延,聽李縱云說,南京的有位高級軍官違規(guī)納妾,事發(fā)之后也只不過被訓斥了一頓。 過了會兒,大抵是知客看見陳殊坐的是司令部的軍車,上來迎:“李太太,李司令剛好才進去。” 這里一時半會兒也堵住,陳殊笑著點頭,索性下了車。那知客的不住抱歉:“這汽車提調(diào)是頭回干這差事,實在對不住您。” 陳殊搖頭:“是大帥府客人太多,再有才能的提調(diào)也安排不開的。” 知客全程陪著笑:“您吉言!” 進了二門,就見于夫人親自迎了過來:“我看縱云早就到了,眼巴巴瞧了半晌,愣是不見你。你也是,醫(yī)院里的事情又那么重要。我可聽輕舟說,縱云沒少抱怨你的。” 親切挽了陳殊的手臂:“來來來,就差一個人!你不來,我們誰也不動筷子的。” 陳殊只好由她挽著:“我哪里是來遲了,在大門口堵了小半刻功夫呢?想著叫車子開過來,誰曉得左等右等,堵得是一點半點都不動,只好下了車,走出來的。” 于夫人笑:“那這提調(diào)該打,該打!” 她笑得這樣歡樂,陳殊實在是好奇,微微偏頭去瞧,實在瞧不出來強顏歡笑的意思,心里實在是佩服極了。 兩個人挽著進了一處大廳,于夫人笑:“要請你和縱云來跳開場舞呢,可不要推辭。” 陳殊本來就遲到了,這個時候不好再推辭了,笑著點頭:“你不怕我砸了你的場子,我又哪里怕丟人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