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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茂蓮因為游行被關(guān)到憲兵隊的監(jiān)獄里,陳少爺便想著這是個機會,英雄救美然后趁機表白交往最后結(jié)婚,前途一片光明嘛。 于是偷偷從他老爹那么拿了備份鑰匙,去憲兵隊想把楊茂蓮放出來,看著在外面吭哧了半響還沒說明白來干嘛的陳少爺,又冷又餓的楊茂蓮一頭鬼火。 “你到底想說啥!” “茂蓮……做……做我……女朋友吧?”陳少爺憋了半天才把這句話說完整。 一時間屋頭響起了亂七八糟的起哄聲,陳少爺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里頭關(guān)了不止楊茂蓮一個人,楊茂蓮被旁邊起哄的聲音吵得羞惱起來,便兩手一插腰十分彪悍的回道:“滾犢子!就是輪jian也輪不到你!” 耳邊瞬間清靜了。 片刻后,門外頭的陳少爺哭著跑了,楊茂蓮一回頭,背后黑壓壓一群全是自己班上石化了的男同學。 ☆、隕落的新娘 王崇明盯著并排放在床鋪上的兩個少女,慢慢的面容變得猙獰扭曲起來:“這是米家的新娘子和她的meimei?” “啊,直接從米鴻潤的新房里弄出來的,一準沒錯。”王隊長說著也探頭往床上看看,姿色一般而已,也就當?shù)闷鹎嗍[水嫩四個字。 “cao她娘的!這根本不是我看到過的那個女娃兒。”王崇明暴跳如雷。 “不是?”王隊長咧咧嘴,哎呦,費這老鼻子勁要弄錯了人可真是……。 “你當時不是說得真戳戳的?” 王隊長一聽他這是打算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便跳起腳的說道:“哎呦,我哪里曉得?當時出去問人鎮(zhèn)上的那些商戶是這么說的。” 茂蘭她們的身份,楊茂只是介紹給了梁家鋪子的人,王隊長當時出去打聽的是米家附近的商戶,開始大家也是私底下猜測,不過三人成虎最后就說得有鼻子有眼兒的。 兩人面面相覷,王隊長問:“咋整?送回去?” 王崇明焦躁的來回踱著步子,原打算先嘗嘗甜頭,然后在東倉寨子隨便找個屋頭一塞,再帶人剿匪的時候做做樣子把她們救出來,失了身的女人當然不能再回米家了,弄回縣城找個房子把那對姐妹花養(yǎng)起來,不怕她們對自己不死心塌地。 現(xiàn)在兩朵鮮花突然變成了狗尾巴草,王崇明覺得有一口惡氣哽在胸口,焦躁的扯開領(lǐng)口的扣子:“好歹是個崽兒,等我弄了就給下頭的兄弟耍耍,等明天往東倉寨子一丟,讓米家自己找去。” “呸!害老子白白高興一場。”說著便伸手扯開林子身上的紅色衣裙,見她攤手攤腳的昏迷著便問道:“你弄來的藥保險吧?老子可不想一邊弄一邊提心吊膽的。” “放心,量足著哩,到明天下午才醒得了。”王隊長搓搓手掌咽口唾沫:“那這個妹娃兒就把我,搬隔壁去。” 王崇明隨意的揮揮手,他趕緊嘿嘿笑著上前抱起昏迷不醒的竹子。 另一邊的米家現(xiàn)在一片愁云慘淡,米會計歪在椅子上捂著頭哎呦呦的直叫喚,看他這個樣子田二叔只得轉(zhuǎn)向四瘋子低聲說道:“四少爺,請你一定想想辦法把我那兩個侄女娃救回來,這落在土匪手里兩三天還不曉得要吃多少苦。” “救?咋個救?”頹廢坐在一旁的米鴻潤倒是先開了口:“王旅長帶人攆出去到現(xiàn)在都沒消息。” “既然是東倉寨子的土匪,那我們帶了錢到東倉寨子去問問,他們要求財總不得把我們擋在外頭。”田二叔急切的對著米會計說道:“難道真要等三天才去?” 他根本就拿不出贖人的錢來,這事還要看米會計的態(tài)度。 “你也覺得真的是東倉寨子的土匪?”四瘋子低聲的對米鴻潤問道,他愣了一會兒被酒精燒木的腦筋才轉(zhuǎn)了轉(zhuǎn)。是啊!別人不曉得,他自己難道不曉得?年底弄到的火沖子是四瘋子給的,東倉寨子的土匪根本就是個幌子。 就算是王崇明下來剿匪也跟自己沒啥關(guān)系,打劫也輪不到自己家才是,那么不是東倉寨子的土匪又是什么人?米鴻潤抬頭疑惑的望向四瘋子。 “再等等,很快就有消息。”四瘋子瞇了瞇眼睛端起手邊已經(jīng)涼透的茶盞。 這一等就到了凌晨四點多,屋里的所有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田二叔跑去守在剛剛做完手術(shù)的田二嬸旁邊,還不到一夜他已經(jīng)顯得十分的憔悴。 等廚房又送來大壺的熱茶,米家的眾人終于等來了傳遞消息的人,看著形象有些狼狽的劉圓慧走進來,四月凌晨的霧氣濕透了她的外衣和頭發(fā),白慘慘的臉和凍得有些烏紫的嘴唇。 一口氣灌下大杯的熱茶,她才緩了緩氣說道:“那邊還莫得消息傳來,我也只能帶著人沿著王崇……王旅長他們追出去的路線找過去。” “他們最后落腳的地方是豆地彎的一個小村子,我摸過去看了看應(yīng)該是征用的幾家農(nóng)舍,但是看巡邏排崗不像是臨時的落腳點。”豆地彎是在往東倉寨子的方向上,不過離東倉寨子遠得很,倒是往玉山鎮(zhèn)上走只用不到兩個小時。 劉圓慧還動用了上頭留給她的矮腳馬,為了米家這事她也算是盡了力,四瘋子盯了她半響才問道:“摸過去看了看?你咋不叫人直接上去問一問?” 劉圓慧喝茶的手一頓,啊!跟國黨對著干習慣了,忘記她這次不是去偵察消息,而是追上打聽兩個田家姑娘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