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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流傳下來了這樣的規(guī)矩,冊封皇后之時,冊封女官要讀《訓誡》,而新后則是要跪聽,以表示對于《訓誡》的尊重和銘記。 之后,冊封女官會準備一套全新的《訓誡》送給新后,方便新后學習背誦。 而這本《訓誡》的內(nèi)容蘇瑾是看過的,因為這東西在皇宮的藏書閣之中也有。 只不過,當時蘇瑾才看了一頁就被惡心得把書扔了,再也不想看了。 上面的內(nèi)容大概就是和蘇瑾那個世界的古代的《女訓》、《女戒》差不多,就連字縫里都寫滿了“重男輕女”。 還有些故事簡直就是惡臭。 比如說,有一個賢妻,因為洗腳的時候被人小叔看到了腳,就把自己的腳給砍了。 再比如說,一個女人不慎落水,但是因為就她的人是一個男人,再救她的過程中拖抱了她,女子覺得自己不潔,就投井自殺了。 蘇瑾看的嘆為觀止,滿頭問號。 這是什么樣思想扭曲的奇葩才能夠想出來的腦殘理論。 她切實體會到了,有時候反而女人更加會傷害女人。 比如說,寫《訓誡》的那位開國賢后。 簡直一言難盡。 蘇瑾并不知道冊封之后竟然還有這樣的儀式,不禁皺緊了眉頭,目光里露出幾分厭惡。 她站著沒動。 冊封女官以為她沒有聽見,連忙低聲提醒道。 “皇后娘娘,請您跪聽《訓誡》。” 蘇瑾捏緊了手中的金寶金策和金印,考慮著用哪一個削眼前這個冊封女官,但是好像每一個她都舍不得。 她咬了咬唇rou,對著冊封女官說。 “我不跪,也不想聽。” 冊封女官大驚,站在不遠處的先帝后妃大驚,全場宮女太監(jiān)大驚。 唯獨老虞國公沒事人一樣站在那邊,好像這一切都跟他沒有什么關系,他就是一個無聊的吃瓜群眾。 冊封女官只好硬著頭皮勸蘇瑾。 “皇后娘娘,這是祖宗規(guī)矩,如果您不聽訓誡,這冊封就不算完成。” 蘇瑾還是巋然不動。 仿佛做不做這個皇后,跟她沒有半點關系。 蕭行衍微微蹙眉,這種情緒卻不是對著蘇瑾的。 他低頭,貼著蘇瑾的耳畔問道。 “怎么了?” 溫熱潮濕的呼吸打在蘇瑾的側(cè)臉和脖頸上。 她轉(zhuǎn)過頭。 兩人貼的太近,蕭行衍的唇就那么擦過了蘇瑾的臉頰,落在她的唇瓣上。 蘇瑾驀得瞪大了眼睛,手指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唇瓣,臉微微有些紅。 她撇開眼,輕咳了一聲,問蕭行衍說道,“你看過《訓誡》上面寫的是什么嗎?” 蕭行衍自然是沒看過的。 他走過去,隨手從冊封女官手中拿過了那本《訓誡》略掃了一眼。 而后,在所有人的眼前直接扯碎了那本書。 “往后就沒這個規(guī)矩了。” 說完,他重新回到了蘇瑾的身邊,摟著蘇瑾的腰朝著外面太和殿外走去。 “走。” 太和殿之中的所有人都懵了。 還是首領太監(jiān)見得世面多,很快就反應過來,湊上前去,低聲在冊封女官耳邊說道。 “就按照陛下的意思來。” 冊封女官眉頭緊蹙。 “可是這是祖宗家法。” 首領太監(jiān)連忙開解她。 “祖宗就是陛下,陛下的話就是圣旨,陛下說改了就改了,那是他們自家人的事,咱們別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冊封女官用一種吃驚的目光看著首領太監(jiān),似乎從來不曾認識過這個人。 片刻之后,冊封女官也是無奈,終于是高聲喊了一聲。 “禮成。” 眼前,蘇瑾和蕭行衍早就已經(jīng)沒人影了,只剩下滿地被撕碎的紙屑和空蕩蕩的太和殿。 至于虞國公,早在蕭行衍和蘇瑾離開的時候,就已經(jīng)跟著走了。 之后便是新后接受群臣朝拜。 如此一日下來,即便是封后大典過程已經(jīng)被蕭行衍精簡再精簡,蘇瑾也還是有些筋疲力竭。 大婚和封后大典并不是同時進行。 大婚會在封后大典七日之后。 這七天里,蘇瑾要暫時居住在儲秀宮之中。 而這七日之中,會有上百個嬤嬤、宮女和女官陪伴著蘇瑾,專門防止帝后見面。 就連蘇瑾晚上睡覺的時候邊上都要跟兵馬俑一樣站著兩個人。 蘇瑾覺得,今天晚上蕭行衍大概是不會來了。 然而,她想錯了。 蕭行衍這人大概是上輩子屬蟑螂的,只要有縫,他就能往里面鉆。 蘇瑾剛剛坐在床上,身邊的侍女正在給她的身上涂著乳膏。 這種乳膏能夠讓人身上細膩嫩滑,和蘇瑾那個時代的潤膚露差不多,涂完了之后還要按摩,讓乳膏徹底吸收。 蘇瑾舒舒服服得趴在床上,身邊的系統(tǒng)已經(jīng)被小宮女抱出去擦干身上的毛。 后背上有兩只手給她擦完了乳膏,然后開始給她按摩背部,舒服得蘇瑾發(fā)出一聲低低得喟嘆,上眼皮子和下眼皮子一個勁兒得打架,整個人都昏昏欲睡起來。 就在她快要睡著的時候,忽地,就聽見身后發(fā)出“咚”得一聲。 蘇瑾被震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感覺到了床邊坐下來一個人,隨即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后背上,手掌熾熱,指尖帶著薄繭輕輕拂過蘇瑾光裸的后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