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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雖然不太清楚從頭到尾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總覺得這件事和自家的少年脫不了關(guān)系。 因為她有一天傍晚曾經(jīng)看見過少年和其中一個孩子的父親站在田壟上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不久之后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而自此之后,那些孩子們都不敢再招惹少年了。 蘇瑾時至今日都覺得,大約只是自家少年在背后告黑狀了,也就沒有多想什么,只是覺得這孩子當真是蔫兒壞。 蘇瑾想到了這些事情,轉(zhuǎn)頭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清冷安靜的少年,那一副精致美貌的皮囊實在是最好的隱藏。 不過到底是男主,有點心計是好事,免得將來連一點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蘇瑾忍不住捏了捏少年仍舊帶著幾分rou感的臉頰。 少年抬頭疑惑望著蘇瑾。 就聽見蘇瑾問他,“冷不冷?” 少年搖了搖頭,漆黑的如同深淵一樣的眸子盯著蘇瑾,“不冷。” 說著,他朝著蘇瑾的身邊靠了靠。 蘇瑾見他這樣,拉起了少年的風帽給他系好,又張開了手臂,將少年擁入了自己的懷里,讓他能夠更加溫暖一些。 天空陰沉沉的,忽然就開始一片一片的飄下雪花來。 紛紛揚揚的雪花落在兩人身上,然而接觸到了體溫很快就化成了水珠,晶瑩剔透的。 蘇瑾怕少年凍著,于是將他抱的更緊。 蘇瑾靠在車門的門框上,低頭看著懷里的少年,低笑著問道。 “我聽說你是正月初一生下來的?” 她記得自己在書里寫過,男主生在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的交接之時,生下來的時候漫天星子璀璨如明燈,有隱隱紫氣東來,漫天恢宏,一連下了半個月的大雪也驟然而停,北方雪災得到解決。 龍心大悅。 男主一出生便預示著帝王之命,命格尊貴無比。 只是參天大樹若是要長成,必須在地下扎根數(shù)十年,根扎的越深,大樹長得越茂密繁盛。 蘇瑾見少年臉色一暗,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伸手,指尖在少年冰涼的臉上戳了戳,低聲說道。 “今年的生日我陪你過。” 聽到這話,少年抬起那張精致的面容,漆黑的眸子望著蘇瑾,問道。 “往后的生日呢?” 我現(xiàn)在只剩下你了。 我的身邊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蘇瑾看著面前少年希冀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忽然覺得少年有些可憐,可憐得叫她覺得莫名的心疼。 她笑著重重點頭,答應道。 “好啊,往后的生日我都陪著你過。” 這一句許諾,刻進了少年的心底,也刻進了他的靈魂里。 【叮,男主幸福值增長18,當前幸福值為0。】 【叮,男主好感度增長20,當前好感度為50。】 而蘇瑾就這樣陪著他過了六年。 六年的時光如梭飛逝,白馬過隙,又是一年冬日。 大年三十,等過了今晚就是少年十七歲的生日。 而這六年間,少年一直在博濟書院讀書,跟著錢院士好好學習。 而魚水村也也在蘇瑾的帶領之下徹徹底底的富了起來。 不少人家都蓋起了新房,有些人家甚至是已經(jīng)搬到了鎮(zhèn)子上去住,只留下了幾個老人仍舊是不愿意離開魚水村。 這些年,整個村的村民都把蘇瑾當成財神爺來看。 而整整六年的時間,蘇瑾也完成了幾個主線任務,其中男主十四歲那年鄉(xiāng)試第一,考中解元的時候,幸福值增長了25點。 按照原本劇情,男主十四歲那年要上戰(zhàn)場服兵役,成為戰(zhàn)場上一個最低等的小兵,然后被逼著沖鋒陷陣,一日一日黑化,最終變成一個冷酷無情,殺人如麻的殺人機器。 而這輩子,并沒有。 男主平平安安的考上了舉人,還成為了第一名的解元。 雖然之后男主并沒有在第二年進京參加會試,而是一直待在錢院士的身邊繼續(xù)學習。 之后,男主的幸福值增加的十分緩慢,但是每過一段時間總會莫名其妙的增加幾個點,弄得蘇瑾也是很奇怪。 反正經(jīng)過六年的緩慢上升,如今男主的幸福值已經(jīng)增長到了60個點,而男主對蘇瑾的好感都也早就已經(jīng)漲滿了。 這一天蘇瑾百無聊賴的躺在了院子里,男主和隔壁李嬸家的小兒子山上打野味去了。 雖然已經(jīng)是大年三十了,但是今天天氣很好,頭頂上有太陽,院子里陽光滿地,溫暖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別樣暖和舒服。 蘇瑾瞇著眼,就著搖椅一下一下?lián)u著,迷迷糊糊得就要睡過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敲門聲把她從睡夢之中吵醒了。 然而蘇瑾只是翻了個身,抬手遮住了直射到了眼睛的太陽,并沒有任何回應的繼續(xù)睡了過去。 敲門聲再次持續(xù)了一會兒。 蘇瑾仍舊沒有理會。 直到外頭不知道誰家的丫頭路過了,瞧見蘇瑾家院子門外有個中年男人正在敲門,這才好心提醒了一句。 “你直接進去吧,她家的門白日里一般不關(guān)。” 那個中年男人有些詫異。 “大白天的家里不鎖門?不怕賊惦記著嗎?” 那個丫頭哼笑了一聲,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那個衣著講究的中年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