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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質問讓林晏白啞口無言,直覺這小少爺是被傭兵團給帶壞了,干咳了聲掩飾尷尬,“那、那我不是為了自由嘛?對對對,我是為了自由,結婚只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棠稚沒再說話。 在幾人說話時,樓上的林覺闖出了房間朝樓下沖了下來,企圖逃跑,林晏白從沙發上跳起來,利落將人重新擒住,吹了下劉海無語翻了個白眼,“不說就想跑啊?我妹是隨便被你們捅的么?” 要不是那群服務生全部駕鶴西去,疑似服毒,他也不至于欺負一個柔柔弱弱的Omega啊。 凱瑟琳在望見林覺那瞬間,渾身都僵硬了,“哥哥哥?” 林覺在聽到那個聲音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拼命掙扎著要脫離桎梏,又是哭又是鬧,整個人仿似崩潰般歇斯底里:“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我不要見到你們!” 凱瑟琳欲上前看得清楚些,可林覺一把將她推開,嘶吼了一聲,雙眼滿是眼淚,跟個癲狂中的瘋子沒什么區別,林晏白也察覺不對勁,抬手一個手刀將人給劈暈了。 “他是你哥?”林晏白有點不敢置信。 凱瑟琳從他手里將暈過去的林覺拉入懷里,伸手檢查了他的鼻息、眼睛,心臟一點點抓緊,有些小心翼翼撥開他的右耳耳朵旁邊的頭發,就見耳朵后面有兩顆痣,她一顆心隨著那兩顆痣穩穩落了地,眼眸中閃過種種復雜,“他是我哥哥,安托萬。” 她很確定,懷里的人就是安托萬。 “只是,信息素的味道”她又嗅到了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察覺不對后掀開了林覺襯衫衣領,腺體附近似乎沾染了些許粉末狀的東西,她稍稍摩挲下就蹭掉了好一層凝膠,顯露出內里出現的縫合猙獰痕跡,再望向林覺時腦子嗡嗡嗡直響,心里升騰起一股怒意,幾乎要將她的理智燒掉,咬著牙一字一頓殺意漸漸泄露了出來:“誰,切除過他的腺體?” “不,是誰換掉了他的腺體?” 哥哥安托萬的信息素,在檢測時幾乎逼近4S級別,擁有幾乎能迷倒所有Alpha的信息素,這并沒有給他們帶來多少好運,反而不得不躲避著Alpah們的sao擾,所以凱瑟琳從小就熱愛制毒,在周圍撒上各種毒,那些Alpha就不敢隨便跨過安全邊界線了。 很明顯,有人覬覦安托萬的腺體,給他置換了一個一般腺體。 如果她沒有聞錯,他身上甚至還沾染上了七八種不同的Alpha味道,這是凱瑟琳曾經想都不敢想的結果,可現在像撕扯開的破爛幕布一樣扔在她臉上。她甚至都不知道這些年哥哥到底遭受了什么折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如果我知道是誰換掉了你的腺體,我會殺了他。”凱瑟琳將林覺橫抱起來,望了眼林晏白道:“我想,現在你應該跟我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林晏白見狀,踱步跟著上樓,嘖嘖了兩聲:“好家伙,這還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實際上他了解了也不多,跟凱瑟琳將調查得到的接過一一說了,“林覺是三年前出現在德蘭帝國娛樂圈的,但最開始只是個小演員,據說經常勾搭Alpha,陪不少人睡過,一步步走到現在” “睡的都是哪些人?”凱瑟琳面色冷冷的,“給我列個名單。” 現在她滿腔都是幽幽冷火,恨不得將所有羞辱過林覺的人給挫骨揚灰。 林晏白聳聳肩,“這些人可不一般,很多都是商界政界的人,玩兒得也挺開。不過因為我最近在研究德蘭帝國的政界,發現林覺勾搭上的人,好像都是一些重要人物的直系血親,像聞鏡,以前也被林覺勾搭過,不過被聞鏡給攆走了。而且我發現,跟林覺同時進去娛樂圈的一批人,好像都在不約而同滲透政界的親人,有的可能是給要員做小三,有的是當情人。但是這一兩年下來,他們好像都不約而同將人介紹進了一個叫做朝陽酒店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林晏白嘆了口氣,“這還不清楚么?林覺背后是有人cao控的,他不過是別人放出來的魚餌,那天他被我請來的時候,脖子上掛著的項鏈上還裝著針孔攝像頭,好在我機智將他身上的垃圾全部給毀掉了。” 凱瑟琳蹙了蹙眉,沉默了下拿出隨身藥箱給林覺檢查身體,一邊檢查一邊道:“他當初被抓走時,我就該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不過,按照目前來看,哥哥背后的cao縱人,很有可能就是腺體實驗室的那群人,恐怕他們的研究成果還不止這些。” 不管怎么樣,她要想辦法將哥哥的腺體給找回來。 只要找到了哥哥,其他的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 “如果安托萬是被人cao縱,那他有什么好畏懼的東西,讓他不得不依附這個幕后人呢?”棠稚坐在床邊,有些憂慮問。 凱瑟琳跟林晏白對視了眼,倏爾有種不好的預感。 隔日,他們終于知道藏在林覺身上的秘密,也終于知道為什么林覺嚷嚷著要跑。那還是林覺醒來,凱瑟琳準備跟他聊聊時,林覺臉頰漲紅,渾身酸軟倒在床上抽搐,扯著凱瑟琳的衣擺卑微渴求,“求求你,給我一點Five6,我真的受不了了” Five6是一種帝國禁止的藥物,對神經會產生影響,容易受癮,讓人犯病時喪失意志力。 凱瑟琳在短暫驚訝和悲慟后,滿含眼淚用繩子將林覺被綁在了椅子上,用重劑量的鎮定劑注射后,林覺雙眸失神,呆滯的望著天花板,過了一會兒又睡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