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頁
“”林覺像被人看穿了般,目光躲閃硬邦邦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我不知道什么針筒。” “就是你上次給我打的那種,讓我猜猜,是迷藥還是麻藥?”聞鏡狀似思索,面色認真,“還不交出來?” “我、我真的沒有。”林覺搖頭,堅持篤定道。 聞鏡挑眉:“我搜身,你信么?” 林覺一瞬間如臨大敵,抬眼驚恐望著聞鏡,倏爾又像是想清楚了什么,張開雙臂扯了抹笑道:“聞小姐,那你搜啊,要是讓您未婚夫知道,你隨便摸另一個Omega的身子,你猜猜他會怎么想?” 聞鏡瞇著眼睛盯著他看了幾秒,突然猝不及防喊了一聲:“安托萬。” “你”林覺眼底閃過幾分震驚,抿了抿唇并不是那么篤定道:“我不是安托萬。” “今天,你在會場上看到你meimei凱瑟琳了吧,是她拖我來找你的,她說她很想你”聞鏡將意識昏迷的女A扔在地上,一步步靠近林覺,目光灼灼盯著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安托萬,你應該知道你失蹤得太久了,你meimei已經(jīng)走過好幾個星找你,為了你她愿意披荊斬棘,為了找到你,她已經(jīng)吃了太多苦了” “”林覺臉色一紅一白,目光躲躲閃閃,不斷搖著頭,最后激動道:“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在他激動時,褲兜里那枚細小的針筒掉落了下來,發(fā)出“哐當”聲。 一時之間,室內安靜極了。 聞鏡彎腰撿針筒的瞬間,林覺瞅準機會朝外面跑,被聞鏡站起來給抓住了手腕。 “你放開我!”林覺激動得臉頰通紅,拼命掙扎著。 聞鏡死死扣著不松手,已經(jīng)決意要搞清楚所有的蛛絲馬跡,低吼了聲:“你TM給我冷靜一點!” 這一吼聲剛完,門“砰”的一聲就被撞開,外面進來四個精壯的男人,著服務生得燕尾服,手上不約而同持著幾把餐刀,臉上戴著面罩,氣勢洶洶闖進來就欲搶走林覺。 聞鏡意外之余,暗叫不好,迎面而來的服務生已經(jīng)一刀橫劈了過來,她忙將林覺扔到一邊,躲閃開攻擊。 “還真是意外收獲。”聞鏡活動了下頭,隨便從旁邊撈了個棒球桿,瞧著這群來者不善的,直接沖了上去。 那四個服務生圍攻聞鏡,餐刀也是刀刀利落,毫不留情,壓根就沒給聞鏡留活路的意思,聞鏡利落躲開,借助屋子的地形優(yōu)勢分散開攻擊力,從客廳打到臥室,再從臥室打到浴室,這一戰(zhàn)聞鏡是處于下風的,四個打一個,采用的還是車輪戰(zhàn)術。 聞鏡打了十幾分鐘,已經(jīng)意識到這四人在力量上絕對性的壓制。 裴宿在宴會上敷衍了不少人,久久沒見聞鏡回來,面對這種群聚場合多多少少不適應,跟服務生打聽了下才知道聞鏡尾隨著別的Omega上樓,他一時間心里有點吃味,耐著性子上了樓,也不知道是抱著一種捉jian的心理還是抱著一種探究真相的心理,一個人匆匆上了樓。 在察覺三樓室內有打斗聲響時,他忙跑了過去推開門。 一推開門就見聞鏡飛身踢翻了個戴著面罩得服務生,氣喘吁吁蹲在地上,見到他來,她先是頭疼,然后試圖解釋:“沒什么,一點小事。” “恩。”裴宿沒多問,走進去欲將她扶起來。 誰料聞鏡掙扎著起身時,她身后的服務生突然薅過餐刀強撐著身體狠狠朝聞鏡脖頸上刺了上去。 聞鏡悶哼了一聲,額頭冷汗直冒,渾身每個細胞都像要暈眩了一般,她咬著牙拿頭狠狠撞了下那人的頭,抓過地上散落的餐刀一下子穿透了對方的胸口。 最后精疲力盡倒在地上。 “聞鏡!!”裴宿被嚇出一身冷汗,沖上去時已來不及了,他渾身僵硬著將聞鏡從血泊里扶了起來,手指扶著的脖頸上占滿了鮮血,眼淚一顆一顆掉了下來,心里怕得要命,聲音都在發(fā)顫:“你別嚇我,你別嚇我,我們今天訂婚” “別怕,只是”聞鏡臉色發(fā)白,眼前已經(jīng)開始模糊,只能粗略辨認眼前人的神態(tài),黑暗一點點朝她侵襲,聲音也越來越微弱:“你別怕” 裴宿哪里不怕,他鮮少見過她受這么重的傷,也從沒見過她血流得那么多,從最初的嗚咽到后面的壓抑哭泣,生怕聲音大了聽不到聞鏡說的話。 “一點小事,怕什么。”聞鏡太累了,聲音虛弱,她只覺得好像有什么在召喚著她,眼睛漸漸閉上了。 黑暗。周圍全是黑暗。 然后是一點點敞亮的火光,燃燒著即將化為灰燼的別墅,是她前世為了救裴宿死前的別墅。 她又看到裴宿被綁在椅子上,嘴巴上被封了膠帶,她翻窗進去給他解綁,他面露驚恐慌張說:“你是、你是聞鏡吧,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只想活下去求求你,救救我。” 那樣的裴宿,更像是一只受驚的小兔子,在惡狼環(huán)伺下掙扎著卑微求生。 聞鏡覺得他可憐,又可悲,活成了被人的犧牲品,卻從來不會覺得那樣的裴宿可愛,會讓她念念不忘。 實際上,她很不喜歡柔弱的、不堅定的、失去自我的Omega,她會救他,只是見義勇為,只是力所能及,絲毫沒半點喜歡的意思。 記憶開始回溯,她再往前就夢見在拍賣會上瑟縮在囚籠里近乎完美的裴宿,筆直的長腿,像瓷器般的肌膚,還有楚楚可憐的神情,哭起來時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與她重生后遇到的裴宿是有很大區(qū)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