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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睡覺。”聞鏡難受道。 想睡睡不著,才是最惱人的。 裴宿沉吟了下,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膝蓋道:“來吧,睡。” 昨晚也不知道怎么熬過去的,早上看她氣色不對就有些猜到了。 因是在室內學習,聞鏡不愿意別人打擾就將門給反鎖了,外面也敲不到里面在做什么。 聞鏡覺得裴宿簡直就是撿來的小天使,小棉襖,有些感動趴過去枕著她得膝蓋,雙腿蜷縮在椅子上姿勢怪異的躺著,閉著眼睛道:“裴宿,你真好。” “恩。”裴宿給她理了理散亂的發絲,輕輕笑道:“那就好。” 最好能好到誰也不能替代,好到她離不開他。 接下來在飛船上的日子就比較詭異了,上午聞鏡聽棠稚講地理,下午倒在裴宿膝蓋在補覺,晚上挑燈夜戰背書,來來回回搞,竟然在要抵達目的地前,順利登錄帝國考試系統進行開始時,順利完成了語文和地理學科的考試。 抵達艾美拉時,聞鏡將飛船停在相應的場地,率領浩浩蕩蕩一群人準備找個落腳的酒店。 在路上時,倪歡看到不遠處有幾圈在一起跳舞的人,噔噔噔跑上去跟著蹦蹦跳跳跳了起來。 那是由三圈身上繪畫著人體彩繪的男人女人跳的舞蹈,那些彩繪有獅子、老虎、彩雀、貓咪、豹子、犀牛等動物,每個人身上的動物都不一樣,外圍也有不少跟著跳舞的十七八歲少年少女,而他們圍繞著的是一名著長長祭祀袍的蒼老男人,他手中持著長長的魔杖,在不斷朝跟前的大大的玻璃缸里添加不同的花瓣、藥物、寶石 純凈的玻璃缸里的水從透明變成粘稠的紅色,像在變魔法似的。 那祭祀須眉長且白,德高望重模樣,唇邊念念有詞,像在不斷祈禱什么。 而層層階梯的八角上沒處都站著一個人,手里按著不同的擊打樂器,在演奏著古老的樂曲,讓人隱隱能感受到其中的威嚴和壓迫,像在沖上天致以最高的誠意。 聞鏡抱著胸在外圍望著倪歡跳得愉快也沒阻止,望著不少人身上的人體彩繪有些好奇,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又忍不住看看層層階梯高臺上的祭祀。 “他們這是做什么?” 巴澤爾見多識廣解釋道:“這是艾美拉人每個月為成年的少年少女們舉辦的洗禮祈福活動,在艾美拉不是每個人出生就能覺醒出擬態獸形的,所以有些還不能覺醒的艾美拉人就需要祭祀們進行洗禮,這樣就會加大覺醒擬態獸性的機會,一次不行也可以二次,遲早都會覺醒的。” “遲早都會?” “如果沒有的,可能家里會跟祭祀說,讓他跑去那個圣水里面泡幾天,出來就能擬態了。” “不過他們為什么那么喜歡擬態獸性?” “一旦覺醒動物的本能,身上的力量就會出現一些改變”巴澤爾摸了摸下巴舉例道:“如果覺醒的豹子,那這個人的速度就會變得跟獵豹一樣快,如果覺醒的獅子,那身體各方面的體能會大大增加擬態獸形對于他們而言,就像是我們的信息素分級。” 聞鏡恍然。 這時,音樂戛然而知,彩繪舞者們將周圍圍成三個圈,然后雙膝跪地,雙手合十朝上蒼祈禱,像是在為少年少女們保駕護航,致以最純潔崇高的敬意。 需要洗禮的少年少女們雙手合十,隔開半米開始排隊緩緩走向高臺。 祭祀伸手從圣水里一沾,唇邊念念有詞,注視著洗禮的少年看了看,在他臉頰上畫上了奇異的花紋。 聞鏡覺得有意思極了,湊過去站在洗禮者后面,旁邊的棠稚和裴宿也跟在她后面。 “聞小姐想試試?”巴澤爾笑了笑打趣道。 聞鏡聳聳肩“嗯哼”了聲朝前跟著走,“我就看他能不能把我洗禮出獸形?!” 巴澤爾搖了搖頭道:“祭祀能看得出來你屬于那種科目種族,你去可能無法接受洗禮。” “我就要試試。”聞鏡不信這個邪。 過了二十分鐘終于輪到聞鏡,聞鏡像前一名洗禮者一樣雙手合十望著祭祀,甚至露出笑容。 祭祀手指在圣水里攪了攪,望著聞鏡幾不可察的蹙了蹙眉,像是不能確定般,又攪了攪圣水,望了她半晌才有些疑惑,又有些震驚皺了皺眉道:“獅子?” 聞鏡笑意更濃。 獅子?她又不是艾美拉人,怎么會獅子呢? 這祭祀也就指揮糊弄人! 老祭祀沉吟了下,伸手在她額頭上開始繪畫花紋,指尖一點點劃過,比任何時候都謹慎認真,畫得也比之前任何一位畫得細膩,枯樹般的面容里滿是肅然,這倒讓聞鏡有些不自在起來。 那圣水沾在皮膚上,竟然沒有一點劃過的跡象,好像直接沾在了皮膚上。 過了十分鐘,聞鏡瞪著眼問道:“還沒畫完?” 老祭祀凝眉不理,又沾了圣水繼續繪畫,聞鏡臉上漸漸浮現出獅子的圖紋。 “好了。” 聞鏡緩緩吐了一口濁氣,轉身沖裴宿得意笑了下,保持鎮定走下階梯到了巴澤爾跟前,揶揄道:“誰說我不能接受洗禮的?” 巴澤爾望著她臉上的獅子圖紋也驚奇了起來。 那老祭祀莫不是眼花了?給個女Alpha畫。 而且獅子不應該是 那邊裴宿沖老祭祀微微頷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