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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顆彈的威力,不小。 但關鍵在于它的輻射,將會導致方圓五百里寸草不生,動植物難以存活。 謝沖蹙眉:“瑞澤爾,值得。” 謝眠抿唇:“是,將軍。” * 由于巡航者號飛船能容納十六人,更兼以囊括了房間、廚房、休息室、娛樂場所等,體積并不算小,但當聞鏡領著服裝各異的傭兵團進入巡航者號,十分懷疑當初應該購買個乘坐五十人的飛船。 畢竟傭兵團內,高矮胖瘦各有不同。 傭兵團團長叫巴澤爾,是個中年Alpha,看起來十分可靠經驗豐富的樣子,他將十一名成員一一安置妥當,又禮貌跟聞鏡商議飛船駕駛、吃飯、休息等瑣碎事情,不多時愉快的將事情給敲定下來。 在飛船啟航半日,脫離德蘭帝國駛入浩瀚星海,黑暗漸漸來臨步入夜晚,飛船上的人都各自回房休息養精蓄銳。 聞鏡背地理知識都要吐了,可一點都不敢睡,頻頻見裴宿打哈欠,有點心疼催促著他去睡覺,“你別等我了,我趁著精神好多背背。” 倒不是她不想睡覺,實在是她抱著裴宿有罪惡感。 多多少少生出點排斥感,生怕她再做個亂七八糟的夢。 “不用,我陪你。”裴宿喝了口水,垂眼繼續拿另一本書勾畫重點,像沒注意到她催促似的道:“我陪著老大,老大才學得快。” 最近兩日聞鏡都不愛抱著他睡覺了,躺在一張床上要么挪得遠遠的,要么就熬夜熬到很晚才睡。 怎么突然這么努力 聞鏡勸不動又背了幾頁,就察覺桌子上的水杯微微搖晃了下,她抽了抽嘴角無語道:“別不是塞西爾起床上廁所把。” 傭兵團里的副團長塞西爾是個身材魁梧高高壯壯的男性Alpha,上飛船時擠了好幾下門才擠進來,隨便跳幾下整個飛船都像是要出飛事故似的。 “恩。”裴宿認真勾畫著重點。 聞鏡垂眼繼續背書,唇邊念念有詞,像念經似的,她有些口干舌燥拿杯子抿了口水,還沒喝下去船體又搖晃了下,水杯里的水直接朝臉上潑去,液體淅淅瀝瀝朝身上流淌,她閉了閉眼握緊了拳頭,唇邊緩緩冒出一句“艸”。 不待這樣折騰的! 裴宿扯了紙巾給她擦臉,朝她靠得近了些道:“衣服都濕透了,要不脫掉重新換一件吧。” 脫、脫掉?! 脫什么?衣服? 略帶薄涼的指尖一觸及聞鏡濕漉漉的臉頰,她像被什么東西燙到了似的“刷”的一下站得筆直,扯過紙巾慌慌張張朝外面走,也不敢去看裴宿眼睛罵罵咧咧道:“塞西爾太過分了!還讓不讓人學習!” 她逃也似噔噔噔跑了出去,腳下又狠狠搖晃了下,她擰開門就見一只比她還大的蟲族正匍匐在天花板上,紅得發光的眼睛正氣勢洶洶盯著她,數不清的觸須密密麻麻擺動,竟一個呼吸間又爬了七八米。 這TM什么玩意兒? “臥槽!”聞鏡一把關上門,瞪著眼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怎么了么?”裴宿疑惑抬眼。 聞鏡深深吸了口氣,聽著外面昆蟲咀嚼的聲音扯了抹僵硬的笑道:“沒什么,我要拉肚子一會兒回不來,你留在這里不準出來。” MD,外面那玩意兒闖進來不嚇死裴宿才怪! 裴宿:“???” 說完聞鏡開門關門,手腳利落拔出激光鞭子朝天花板上的蟲族劈了過去,那蟲族一下子就從上面掉落下來,聞鏡手中鞭子朝它一揮舞,那蟲族竟用觸角狠狠抓住了鞭子,一節一節啃噬著激光鞭子,兩相拉扯下,聞鏡一點點被拉扯朝前劃動。 飛船又狠狠晃動了幾下,船艙里“鏗鏗鏗”的刀劍聲響了起來,隱隱能覷見別處蟲族的觸須。 巡航者號上,不僅僅鉆進了一只蟲族,恐怕現在竄進來十幾只! 聞鏡當機立斷扔掉激光鞭子,從腰間扯出別在身上的千機變,手中銀色腰帶頃刻間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化出一柄鋒利長劍,竟隨著心意一漲再漲,那吃完激光鞭子的蟲族滾動觸須朝這邊沖過來,聞鏡像切菜似的一劍一劍往它身上“咔嚓咔嚓”切,三兩下就將蟲族給切成了渣。 這千機變也太瘋了吧! 裴宿在船艙里隱隱察覺不對勁,擱下書本急急朝門外走去,透過門上的小塊玻璃就見聞鏡將一只碩大的蟲族給切成了碎片,他心臟砰砰直跳,從懷里掏出激光劍蹙眉,準備跟上去。 這里,怎么會出現蟲族? 像這種飛船里突然出現蟲族,更像是 幾步外的船艙里傳來夾雜哭腔的尖叫聲,“救命!” 聞鏡沖進去就見一只蟲族貼在天花板上嘴里流著粘膩的液體,吐出白色的絲一下子就將角落里的少女給纏住了,它鋒利濃密的牙齒一開一合看的人頭皮發麻,仿似迫不及待進食一般,一拉就將那少女給朝嘴里面送。 “走你!”她抬手一砍。 那絲斷了后少女跌落下來,“嗚嗚嗚”悶悶哭著。 天花板上的蜘蛛擺動觸須一個呼吸間就跑到聞鏡頭頂,故技重施朝聞鏡吐絲,聞鏡抬手長劍朝空中一戳,那蜘蛛跟小蟲子似的直接被戳死了。 “你、你”少女睜著濕漉漉的眼睛訥訥看她,吸了吸鼻子委屈。 傭兵團里倒不是所有人武力值都高,這少女是巴澤爾在路邊撿來的,名叫阿呦,因為做得一手好菜就將人留下了,飛船上的伙食也是她負責的,是個文文靜靜又愛害羞的小姑娘,跟在一群糙老爺們身邊確實有點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