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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生的時候是早上,徐策剛走。 東籬在書房里翻東西,突然覺得不太對勁了,一下慌了,大喊:“徐策!徐策!” 喊完才想起,他上班去了。 阿姨撲進來,她背靠在書架上不敢動,僵著脖子和阿姨說:“我要生了,快讓徐策折回來接我。” 當日下午,東籬生了個小姑娘。 三個月后,東籬回歸。 博覽會即將閉幕。 榮恒酒店的前三季度,財務報表,狀況還不錯。 國風酒店的餐飲和寶膳樓合作,單獨與榮恒的其他酒店。 大型的商務宴請,都可滿足。 國風酒店經此一役,名聲大噪。 十月一日,國際園藝博覽展圓滿閉幕。 再次迎來國慶的高峰期。 東籬的財務團隊已經在做評估。 她要將股權還給陳蔚榮,將國風酒店帶走。 還是這間辦公室,東籬沒有改變過一丁點,還是陳蔚榮之前的樣子。陳蔚榮坐在辦公桌后,東籬坐在這端,將材料遞給他,陳蔚榮很隨意的翻看,然后問她:“當初為什么愿意做這個董事?” 東籬如實說:“可能是不甘心,也為鍛煉。” 陳蔚榮點頭,很認真的在聽,之后又說:“朱兆林對你很看好。” 東籬不愛講人情,就事論事。 “朱經理對榮恒,舉足輕重。我一個年輕人,全憑運氣,做得漂亮是因為有人扶持,做砸了,是運氣差。我很清楚,我從頭到尾都不是榮恒的老板,我學金融出身,我明白資本市場是渠道,但是也利弊各半。我們太需要屬于自己的東西了,實業是基石,緩慢,需要穩步,大家都不愿意做。短平快是能迅速累積資本,但是可持續才是長遠的路。我想去試試。” 陳蔚榮很久沒說話。 東籬也不催。 最后他只說:“我和你媽,你竟然誰都不像。” 陳蔚榮合約簽的很痛快。 之后他接受每日財經專訪,就養病和自己未來對酒店發展做了陳述。 彼時東籬已經在重整人馬,對國風酒店和寶膳樓全力投資了。 看到采訪播的時候,她正在家給小姑娘喂奶,小孩子就是不吃,在她懷里拱來拱去,她耐心全無,想喊徐策來喂奶,又想起徐策加班到半夜,剛睡不久。 只好又耐心哄,電視里出來陳蔚榮的時候,他正在說:“等我快六十歲的時候,我才重新接受年輕人的建議,忘掉之前幾十年的理念,重新開始像創業一樣,去做實業。” 主播難得的不外路,認真問:“那您對榮恒目前怎么規劃的?國風酒店目前是有很好的成績,未來發展會著重在國風方面嗎?” 陳蔚榮說:“應該不會,我個人沒有參與過關于國風酒店的任何事務,這是屬于年輕人的理念,我的主要重心依舊在榮恒酒店上。國風酒店是很獨立的全新的一個品牌,它比較適合獨立發展。我希望葉東籬能將它發揚光大。” 懷里的小家伙兒也不鬧了,乖乖歪著頭好奇的看電視。 東籬將奶瓶靠近她,她張著嘴乖乖開始喝奶。 東籬笑笑,陳蔚榮到底是陳蔚榮。用了最合適的方式將消息放出來,對雙方是雙贏的。 她抱著女兒坐在沙發下的地毯上,看著電視里的人。 像彼此將三十年的恩怨做了最后了結。 沒有怨恨也沒有期望。 安靜回歸到各自的生活。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到這里,就要和大家說再見了。 我是個很不負責任的作者,我不得不承認,一本書能拖這么久。 萬分感激喜歡這個故事的人,給你們深深鞠躬! 這個故事對我很不一樣,15年我過得很艱難,開始寫葉東籬,想像她一樣自強不息,一路越挫越勇。然而,她一路向前,越來越優秀。我除了內心變強大了很多,境況改變不大。 但是我收獲了你們,謝謝每一個留言的你們,謝謝!我們下本再見! -----來自一個冷文作者的深情的邀請(認真臉) 哦,對了,后面會有一個有關于徐家小姑娘的番外。 ☆、番外:徐家有女 徐家有個有名的調皮姑娘,太爺爺給取名叫徐晚笙。老爺子大概覺得她到來的太晚。 小名叫徐小夕,mama從早上一直疼到下午太陽落了才生的,爸爸隨口取得。 徐策脾氣有名的好脾氣,也受不了。東籬就別說了。隔三差五的揍一頓。揍多了也皮實了。 小姑娘會說話的時候,能一個人說一整天,會走路的時候,一個人歪歪扭扭鉆到房間角落,東籬找了一個小時,找到揍了一頓。 東籬從沒想到,有一天會大喊大叫,會恨不得喊叫的整個家都聽見。會像個暴躁的更年期婦女一樣,看見誰都想吼兩句。 徐小夕在幼兒園又闖禍了。 小朋友集體做游戲的時候,她一個人跑的找不著了,把和她搭檔的男生急哭了。一幫孩子跟著大哭。幼兒園老師打電話的時候,東籬在開會,電話沒接。徐策在家,但是接電話的是陳暉。 陳暉去接她放學,她乖乖坐在教室門口外的椅子上,看見來的人是陳暉,一蹦就跑。大概來的不是東籬,她就覺得沒事。 老師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再三強調,徐小夕太調皮了,她沒有紀律,太能跑了,老師根本看不住她。最后委婉表示家長帶她去檢查一下,她可能有多動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