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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醉(1)

    字數:4108

    2021年7月19日

    夏夜的雨來得急促又熱烈,一撥雨點鼓點般打過去,激起甜腥的泥土味從窗

    口漫進來,我咬了一口西瓜,又往扎啤杯里倒了半瓶野格,兼之冰紅茶和紅牛雙

    管齊下,完事用調酒的湯匙舀了一勺喝下去,一股藿香正氣水的味道直沖腦門,

    我覺得我又行了。

    母親憂心忡忡:「不能這么喝吧,你都喝多少了。」

    「沒事,你兒子我號稱海量。」

    母親噗嗤一笑:「別海量了,你們父子兩就是一盤菜,你爸每次喝醉酒什么

    德行你又不是沒見過。」

    這倒是真的,我爸曾經喝醉了跟我家的狗對歌,進門就是:「青青河邊有條

    大黃牛,黃牛背上有個野丫頭……」

    狗這個時候會配合的叫兩聲,三歲大的邊牧,眼神里透出一種深沉的無奈,

    這狗后來得了老年癡呆,沒得之前狗盆子一響就知道要吃飯,癡呆了之后不行了,

    自己去開冰箱拿菜做的三菜一湯……

    我說起這個笑話時是大一的暑假,剛跟父親吵過架的母親跟我一起躺在二樓

    我房間的床上透過天窗看星星,她生生把憋回去的眼淚又笑了出來,笑得滿床打

    滾,我躺在身邊幫她輕輕拭去淚滴里倒映的星河,母親那時淚眼婆娑的笑著跟我

    說:人要學會在泥濘里俯身拾起快樂。

    然后我偷來了父親珍藏的茅臺,和母親一起喝了個痛快,半醉的母親托著腮

    赤著腳用我正在練稀碎書法的毛筆在我的書桌上寫下一句詩:不勝人生一場醉。

    寫完后的她醉顏如花,嘟嘴看我:「乖乖啊,mama寫得好不好?」

    母親對我的教育和影響總是潛移默化的,多年后竟然能讓我產生一種朝花夕

    拾俯視過去的自己的驚喜感。

    上一次我跟她這么親密的時刻是什么樣的節點什么樣的心情呢,我在混沌的

    腦子里一頓扒拉,反倒是越遙遠的記憶越清晰起來。

    我們也許就是得了老年癡呆的邊牧,忘性形成了慣性,所有的開心與快樂、

    悲歡或離合在年紀和經歷形成的緩沖區里不再能激起一絲波浪,那些遍歷過值得

    珍視的感情記憶也許有一天出門散個步,就再也不會回來。

    又想岔了,我醉酒的狀態之一就是異常感性加思維非常發散,必須得阻止這

    種勢頭,于是我給母親倒了一杯:「你嘗嘗。」

    母親輕啜了一口眉頭大皺:「你的洋酒是不是兌太多了,怎么一股子藿香正

    氣的味兒?」

    我學趙本山說話:「這就是正宗的……太極藿香正氣……」

    母親接上:「液!」

    兩個人同時大笑,我說:「您還嫌酒多兌得多呢?莫不是忘了你送我去大學

    報道的時候咱們喝的長島冰茶,你嫌酒不夠最后干脆自己調,加酒跟不要錢似的。」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你不看看你媽現在什么年紀了。」母親橫過來一個白

    眼,剛喝過酒的臉蛋像紫光燈下的鴿血紅寶石,有一種灼人的炫目,一根發絲貼

    在她的唇角,整個人在這個柔和的氛圍里居然迅速的艷光四射起來。

    「你當年不是號稱鋼化杯女神?啤酒踩箱,白酒論斤,我舍友還給你了個封

    號西南骰王加拳王。」

    母親笑得花枝亂顫:「誰叫你們這幫毛頭小子酒量這么差,一個宿舍五個人

    躺下了四個,得虧你遺傳了我,不然你也得躺。」

    「那走一個?」

    「走一個唄。」

    母子兩碰了下杯,母親仰頭一飲而盡,大咧咧的抹了把嘴,挑釁一般斜睨著

    我。

    「嗯,不錯,這位好漢頗有點當年的氣勢了,再劃兩拳?」

    「不來不來,你越來越沒大沒小。」

    「咋了,我喝這么多你還慫了?」

    「呸!當媽的就吃你一個激將法了!你啥時候贏過我?」

    母親脫了拖鞋一條腿踩上沙發,要演個包租婆的形象,沒演完自己撐不住先

    笑得往后一倒,一瞬間雙腿打開,內里那道紅色終于大白天下,窄小的內褲包裹

    著大腿根部的神秘地帶就那么呈現在我眼前,在腿根的rou和微微隆起的rou丘擠壓

    下探出些蕾絲鏤空的花,我心里狂跳了幾下,攬住母親的同時手掌不動聲色的在

    她腰間感受了一把,裙子布料薄得能感受她身段的柔韌和那股幾乎要從她身體里

    鉆出來擇人而噬的熱焰。

    「咳咳……那個啥,注意形象啊,幾十歲的人了。」

    「怎么,嫌你媽老太婆了?那行,出去外面找你的meimei們喝去。」母親假裝

    生氣,嘟嘴轉身一氣呵成,這會兒又像個花信少婦了,時光仿佛能被她當作進度

    條隨意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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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meimei……們,一個都看不住讓她跑了。」

    「不過也并不是一個都沒有。」

    我賣了一個關子:「我倒真認識一個這樣的meimei,她啊,性格溫柔身材好,

    膚白貌美氣質高,文能提筆寫絕句,武能一字馬下腰。」

    母親轉過臉來,眼里笑意盈盈:「誰家姑娘這么好啊?快拐回來給我當兒媳

    婦。」

    「這可難了,天上掉下個陳meimei,似一朵輕云剛出岫。」

    「哎喲,你酸不酸吶,嫌人家腹內草莽人輕浮咯?」」非也非也,陳meimei是

    骨骼清奇非俗流。」我一本正經的吊著書袋。

    母親笑彎了腰:「這位陳meimei說不要當你媳婦哦,她還是喜歡當你的mama。」

    「是嗎?那可真是遺憾。」我搖頭興嘆間,目光飛快的掃過她直起身子時一

    對飽滿rufang劃出的波浪,動作間兩條紅色的內衣帶被擠壓得七零八落,歪到肩頭,

    風情萬種。

    骨骼清奇確實是母親的寫照,何謂骨骼清奇?并非字面意義上的意思,我重

    點指母親的身材,肩膀瘦削平整,只兩臂稍顯出些中年婦人特有的豐腴感,相較

    于沉甸甸的的胸脯,又還算瘦弱。

    相比上半身,絕品自然還算腰臀,練瑜伽的母親腰部沒有贅rou,纖細而力量

    感十足,腰背兩條長期鍛煉微微起伏的筋rou線連著腰窩的點就是最細的地方,接

    著下盤一個驚人的起伏,大屁股像顆天然光滑圓潤的寶石戒面被鑲在腰腿連接處,

    行走坐臥間都是擋不住的搖曳風情,更遑論兩條筆直緊實的大腿,此刻就那么交

    疊在一起,把屁股的位置往后又推了半個翹度,這還不是「骨骼清奇非俗流」?

    此為我的國學經典新解,作為我學生時代就一貫的插科打諢方式,母親稱之

    為「歪解」,某次我反駁她說這也是你起的頭,比如讀書讀到「有匪君子、如切

    如磋、如琢如磨」的時候,我問母親這句怎么解釋,正研究我的PSP游戲機的

    母親抬頭想了一下,說:「這叫……小樹不修不直溜。」

    一脈相承的無厘頭。

    不知是剛下肚的調酒起了作用還是母親今晚實在是誘惑力實足,我好不容易

    壓下去的槍又昂然抬起了頭。

    好了,現在又該容我的酒精腦打下岔了,畢竟喝醉酒不胡思亂想,那還能叫

    喝醉酒嗎?

    戀母這種事情,并非是我今晚醉酒后精蟲上腦產生的,那必然是有根有據,

    非要追本溯源,還是得追述到那些個會開始幻想女人的白奶子白屁股的青春期了

    吧。

    彼時的母親三十四歲,正是成熟奔放的年齡,現在容我用不多的關鍵詞在我

    酒精蕩漾的腦海里一通檢索,得出的結果是我的童年啊一片無悔、我的青春期啊

    不羈依舊,這都得益于我那性格開明溫柔大方的母親的溺愛縱容幫兇式教育。

    用這么多詞語來形容是毫不為過的。

    初生牛犢的年紀,夜深人靜的時候難免是要來上一兩發傳說中的打手槍才能

    入睡的,而大把時間的青春期,有大把的時間來做這個事情。

    年少輕狂,幸福時光嘛。

    結束學校為期兩個星期軍訓的那一晚,梧桐樹上的蟈蟈們照例開起音樂會,

    我躺在床上回憶著班主任肥碩的屁股,當時還尚未發育完全的小女生們只適合拿

    來搞春花秋月的暗戀,不適合拿來瓜田李下的意yin,而胸大屁股肥的班主任暫時

    勝任了這個位置,不過剛在收官籃球賽大展雄風的我沒扛住濃重睡意,錯過了這

    一發例行的荷爾蒙發泄。

    憋了一個星期之久的我自然開始做起春夢,才剛進行到大奶班主任用她的一

    對巨乳給我乳推的時候就一泄如柱,這一發格外冗長,頭一次夢遺的我也格外舒

    爽,醒來才發現一條內褲給我射得一塌糊涂,像剛從蜂蜜罐里撈出來一樣,當時

    兀自沉浸在這波余韻和睡意侵襲下的我把內褲往床頭一放。

    大半夜的,管它呢,反正內褲一向是母親洗的。

    經過一晚夢中的搏斗,第二天一早就睡過了頭,父親的聲音首先在門外傳來:

    「這小子皮子癢了?不用上學的嗎?」

    有母親在父親一向拿我毫無辦法,我咳嗽了兩聲,繼續睡。

    「你兇啥,我去看看,兒子萬一不舒服呢。」伴隨著開門聲,母親輕輕走進

    來。

    「乖乖,是不是不舒服啊?」母親溫暖的手貼上我的額頭,片刻后說:「也

    不見發燒啊。」

    又等了片刻。

    「今天是不是不想去學校?」母親的聲音出現在我耳邊,發絲流蘇一樣撓著

    我的臉,清新的香氣填滿我的肺。

    「不……不去了。」我翻了個身,迷

    迷糊糊的答應著,門外傳來父親的詢問

    聲,母親答:「兒子不舒服,今天讓他在家里休息。」

    「昨晚還活蹦亂跳的呢,今早怎么就不舒服了?」父親狐疑的聲音傳來,似

    乎想進來一探究竟。

    母親說:「你別管了,我給他們老師打個電話,趕緊吃你的早飯。」

    我拿被子蓋住頭,聽見母親推著父親出去的聲音,半睡半醒間有一種安寧的

    幸福感。

    正要陷入回籠模式時母親又折了進來,輕手輕腳,似乎在我的床頭拿了一樣

    什么東西,出去了。

    我猛然睜眼直起身子。

    母親拿的是那條沾滿我jingye的內褲。

    這一下沒了瞌睡,我回過神來母親已經下樓去了,父親擺碟拿筷的聲音傳來,

    中間問了母親一句:「發燒還是咋了?」

    母親輕聲說:「可能是最近軍訓累了。」

    父親鼻孔里哼了一聲:「嬌氣,你就慣著吧,早晚得給你慣出毛病。」

    「我樂意!你就不能盼著兒子一點好。」

    我偷偷溜到陽臺上往下看,母親恰好也出現在一樓陽臺,那里擺放著洗衣機,

    她在清晨的陽光下把攥在手里的我的內褲展開,翻來覆去的看了一會,微微的側

    身回頭,突然把拿到鼻尖嗅了一下,好看的眉頭漸漸漾開來。

    她一只小腿翹起,腳上的vans帆布鞋閃著乳白色的光,我也有一雙同樣

    的情侶款。

    她再一次回頭,我嚇了一跳,趕緊躲閃,母親卻不是在看我,似乎只是確定

    父親在不在,接著她再一次舉起我的內褲埋在鼻尖,這次停頓了有個幾秒或者十

    幾秒,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來。

    父親的聲音傳來:「大清早的你發什么神經?」

    「沒事」

    母親的臉色紅潤,溫柔的看著梧桐樹梢新發的芽尖。

    那天陽光明媚,早間的涼風拂過庭院的花樹,沙沙作響。母親就那樣筆直的

    站在小陽臺里,身姿在微風中動人的舒展,碎花裙的后擺被肥臀突兀的撐起一個

    弧度,風的手溫柔拂過,往后我的眼睛再也沒有片刻離開過這個不同于其他女人,

    無數次具現在我旖旎夢境里的,專屬于我的母親的—大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