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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涼在對面笑到直接趴在桌面,然而好長時間又不肯再抬頭。過了好一會,LO娘才再望著他,大眼睛里無故地噙滿晶瑩的淚水。 她好像下了巨大的決心,說:“夏夏,不管你那公寓發生什么,你千萬不要跟我分手啊,也不要為了怕連累我、怕把我拉入危險之類的理由,就再也不見我,或者,不讓我見你。你要是真的很忙的話,或者要去外地躲災,就打個電話報平安,我會一直等你的。” 吳燕夏無聲地望著她,他譴責她:“我難道就像一個落跑的毒販子?” 梁涼任由他在桌面緊握著自己的手,她學著他的方式,眼也不眨專注又緊緊地看著他。 直到吳燕夏強笑兩聲,答應了自己這個要求。 德勤山人眼盲后沒有別的愛好,除了買車。 他身為盲人對車的乘坐感要求極高,坐過無數豪華車,勞斯萊斯幻影就成了德勤山人專屬車品牌,車內安靜,闊氣,抬腳的高度合適,后座都是皮質摸著也很舒服。 德勤山人混跡多年,撈的錢有些來路不正,對方也就折物給他。具體表現在,德勤山人在國內擁有超過兩十輛的勞斯萊斯。吳燕夏始終覺得,這件事情,比他能驅使“那個世界”的部分力量更令人感到驚嘆。 德勤山人剛悠哉地從勞斯萊斯里邁出來,拐杖都沒扶穩,就被等候良久不耐煩的吳燕夏,從地下車庫一路直拽上公寓。 德勤山人隨身總帶一塊巴掌大的青銅古鏡,他讓吳燕夏找了個盆,把古鏡浸泡在清水里。這老頭在國內是響當當的“天師”之一,也確實是有幾分神通的,雖然目不視物,但居然就靠在水里來回的摸索那塊古銅鏡,準確地把他家的情況描述都說出來。 他先“嗬”了聲,說:“你家長蟲居然那么大。”又悠哉地說,“你家昨夜出了亂子。” 吳燕夏和梁涼對視一眼。 吳燕夏本來要把梁涼送到吉兆,但她非要跟著自己回來。 有梁涼這么面色蒼白的坐在旁邊,他真的沒什么心情了,捏了捏眉心,說:“您別賣關子,先說一句,我這公寓還能住嗎?” 比起對面兩個年輕人的焦躁,德勤山人依舊顯得異常淡定,只咬定一句話:“你繼續住,你死不了。” 吳燕夏冷笑兩聲,他也返身就走去蛇室,要把蛇皮上長出詭異眼睛的坦克拎出來。 客廳里暫時就剩下梁涼和德勤山人。 梁涼完全不敢多說話,只默默地縮在沙發里,降低存在感。 然而,卻聽到德勤山人對她古怪一笑,他把手從清水里伸出來,抖了抖水珠子:“小姑娘,你頭次來這小子家,是不是感覺奇怪?” 梁涼呆住。她還沒回答,聽德勤山人以一種近乎陰暗的口氣繼續:“你看,他家客廳沒有任何擺設,只有沙發——這房間像不像一座靈堂?這沙發像不像擺著的一口棺材?” 他又放低聲音說:“你命里是沒吳燕夏這個人的。” 與此同時,聽到吳燕夏在蛇室里面暗罵了聲。 梁涼簡直嚇得花容慘淡,但她依舊坐在沙發上發抖,睜大眼睛盯著德勤山人。吳燕夏之前囑咐了一句,讓她看牢德勤山人,別讓這怪老頭在他家亂走動。 德勤山人等了半晌,四周安靜,光聽到對面這姑娘緊張地用小鼻子喘著涼氣,卻沒有意料之內的追問。 他便哼了聲:“無趣!” 過了會,吳燕夏拎著什么東西從蛇室走出來,他臉色不大好。 兇宅一般有兩種。一種是先天性風水不好,這種情況就像戈壁,從建成后就特別容易招臟東西來,人力很難戰勝。第二種是原本風水好,不巧后天有橫災發生,臟東西困在里面,這種情況就像環境污染,人力得耐心戰勝。 吳燕夏總是覺得,自家公寓歸后面一種情況。 在他的世界觀里,這畢竟是大城市,又不是荒郊野外的。建筑還是現代建筑物,時間也不長。有鬼也是新鬼,根本沒什么了不起。 但現在,又不那么肯定了。 坦克昨晚居然在籠子又進行第二次蛻皮,這距離它上次蛻皮時間并沒有多久。根據某種唯心學的理論,蛇頻繁的蛻皮是非常不詳的征兆。吳燕夏知道很多史書里寫,這代表禍端將至,天下要造反的節奏啊。 其實吳燕夏的心理承受力非常強。不是有句老話說,怕死不當□□員么。 但他現在也是真的有點急眼了,尤其是看到德勤山人很愉快地坐著加長豪車前來,此刻又很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笑話。而自己卻像癩皮狗一樣迷茫,到現在都沒時間洗澡。 男人犯渾分很多層次,魏奎的層次比較高,他家境好,能耐得住這少爺的“作”。吳燕夏是能邊玩邊從一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地方考出來當大學生的人物,吳燕夏親爹快四十多歲才娶到老婆,他知道自己這獨苗兒子一發瘋起來,六親不認的。 德勤山人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吳燕夏伸手就把那濕漉漉的蛇蛻直接塞到老頭整齊的唐裝領口里,獰笑說:“德勤山人!感受一下您想強收為徒、但死活都不樂意的我,最近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蛇蛻黏糊糊的,德勤山人出于人類下意識的本能,手忙腳亂的躲。 但小子的手段陰毒下作,把蛇蛻先塞領子,塞完領子塞褲襠,最后索性直接把老頭的花褲衩都順著長著他老年斑的腿直接剝了,露出白花花的麻桿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