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愛我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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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今舒瑾來徐家的次數少了,但那院子后來一直為他空著。 徐府下人大多對舒瑾同樣十分熟悉。 舒瑾的吩咐,他們都是聽從的。 便有人去向徐嘉敏和舒靜怡遞話,也有人去準備熱水和干凈的帕子。 但這兒畢竟是徐府。 帶衛靈兒過去那一處院子后,舒瑾沒有進屋,留在廊下,只讓丫鬟將熱水送進去供衛靈兒梳洗。 衛靈兒也沒有讓丫鬟服侍。 她自己擰了巾帕,溫熱的帕子覆在臉上,讓人心緒又放松下來一些。 從房間出來走到廊下時,衛靈兒已梳洗妥當,并且整理好心情。 雖然雙眼紅腫未消,但眉眼恢復平日里的那一種溫柔。 舒瑾面朝庭院,仿佛在欣賞庭院的景色。 衛靈兒慢慢走到他的身后,亦朝著庭院看過去,瞧見那一棵柿子樹。 樹上零星掛著幾只紅彤彤的柿子。 寒風吹過,柿子在枝頭輕晃著,為這隆冬平添兩分的蕭索。 “大表哥小的時候有沒有爬過這棵柿子樹?” 衛靈兒的聲音傳來,舒瑾回頭看她,見她薄施粉黛的一張臉梳洗過后恢復成素凈模樣。 頰邊碎發被水打濕了。 一縷烏發貼在她側臉雪膚上,襯得她的臉有一些發白。 “沒有。” 舒瑾目光從衛靈兒身上移開繼續望著庭院,“這棵樹結的柿子味道不好。” 衛靈兒微微一笑,看著那棵柿子樹說:“家中院子里種著一棵桃樹,那棵桃樹結的蜜桃又大又甜,小的時候,我饞樹上的桃,不管不顧爬到樹上去,一時腳滑從樹上摔下來了,幸而未受傷。” “爹娘知道此事之后,沒有訓我,只嫌那桃樹,要將樹砍了。” 她緩慢眨了下眼睛,扭過頭對舒瑾笑問,“大表哥是不是很意外我小時候這樣調皮?” 那是因為有爹娘的疼愛與包容。 爹娘不在,便不敢任性,便要謹言慎行,因為曉得旁人不會對她那么寬容。 衛靈兒很少提及她的爹娘。 舒瑾想起她剛才哭得淚汪汪的模樣,想起她口中的“迷路”,以及她對于徐家的在意。 那個地方離他師傅的書房倒不算遠。 是去見過他師傅,聊的是與她父母有關的事? 舒瑾心下很快有推斷。 但他不提,而是順著衛靈兒的話道:“靈兒調皮的樣子倒是叫人好奇。” 衛靈兒笑一笑說:“大表哥調皮的樣子才叫人想不出來。”她有意將話題岔開,上前兩步,走到舒瑾身側,歪頭看一看他說,“在見到大表哥之前,從來不知世間男子可以是這般模樣。” 舒瑾挑眉:“什么模樣?” 衛靈兒輕唔一聲,一本正經的語氣說:“芝蘭玉樹,霽月光風,溫文爾雅,彬彬有禮……” 舒瑾卻不信。 她眼里的他定不是這樣的,這分明又是在拿好聽的話哄他。 舒瑾斜眼瞥向衛靈兒。 他冷哼,用兩個字作為回應:“騙子。” 騙子? 衛靈兒詫異看一看舒瑾,冷風拂面,她微愣之下輕輕笑開:“可是大表哥真的特別好啊。” …… 在衛靈兒離開徐闊的書房沒過一會兒,徐庭耀出現在書房外面。 他敲過門,便徑自推開門進去了。 徐闊如衛靈兒離開時那樣正站在書案前。 徐庭耀快步進去,關好門,行至徐闊的面前,單刀直入問:“父親為何要單獨見衛靈兒?” “那么你幾次跟蹤我,又都發現了些什么?” 徐闊淡淡反問,終于走到書案后坐下,他端起書案上早已涼透的那盞茶,喝下一大口。 徐庭耀一驚,而后回想起當初有過的猜測,恢復冷靜。 他說:“沒有發現什么,只是注意到父親似乎格外關注衛靈兒這個人。” 徐闊又問:“為何一直不問?” 徐庭耀明白自己父親口中的“不問”指的是什么。 衛靈兒父母遇難,他父親莫名在意衛靈兒,說不定是和衛靈兒父母之死有所牽扯,而他從來沒有問過。直到今日,他父親和衛靈兒單獨在書房見面,他才開口。 “爹,我從未懷疑過您。” 徐庭耀說,“其實我也猜到了,您或許是在有意引導我發現您的舉動。” 目下看來,他的表現大概談不上太糟糕。 “只是我不大明白。” “為什么……父親為什么這么在意她?” 徐闊站起身,負手在書房里來回踱步過一會兒,對徐庭耀道:“我與她的父親,是舊識。” 徐庭耀皺一皺眉。 徐闊說:“往后你多留心她身邊出現的人。” “無論如何,要保證她們姐妹的平安,但不要擾了她的生活。” 徐庭耀知道所謂舊識不是真正的原因。 而在不打擾衛靈兒生活的前提下,保證衛靈兒和她meimei的平安、留心她身邊出現的人,確為他父親內心所想。 留心衛靈兒身邊出現的人…… 徐庭耀抬眸,揚了下眉:“其實這件事師弟辦得很好,大概用不上我。” 徐闊敏銳覺察到徐庭耀話里的意思:“阿瑾知道了?” 徐庭耀點頭,徐闊暗忖間說,“那就這樣吧,有他在也可以放心。” …… 得知舒瑾來了徐府的舒靜怡在宴席散后,便托徐嘉敏讓丫鬟領她過來舒瑾住過的這處院子,順便把衛靈兒的那支發釵歸還于她:“表姐,都是我不對,應該多等一等你的,否則也不會叫你迷路。” 衛靈兒臉上已看不出來太多的異樣。 接過自己的發釵,衛靈兒說:“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不小心。” 舒靜怡又探頭去看舒瑾:“大哥哥怎么過來了?” 舒瑾面不改色道:“辦點事情。” 舒靜怡點點頭,沒有多問舒瑾的事,轉而問衛靈兒:“表姐一直沒用東西,餓不餓?” “不餓的。”衛靈兒搖搖頭,“畢竟在暖閣吃過些糕點。” “倒是大表哥未用午膳。” 衛靈兒望向舒瑾,舒瑾看一眼衛靈兒,望見她眼中的關切,平靜移開眼道:“我也不餓。” 不過這個時候,徐嘉敏的生日小宴差不多要散了。 舒靜怡同舒瑾、衛靈兒會和沒多久,他們離開這處院子,與徐嘉敏道過別之后,一起離開徐家。 即便衛靈兒和舒瑾都說不餓,但路過珍味酒樓的時候,舒靜怡依舊做主吩咐車夫停一停,拉著他們先去用過飯再回府。舒瑾也知衛靈兒偏愛這間酒樓的菜肴,沒有反對,同舒靜怡下馬車,衛靈兒自然跟著從馬車上下來,去用飯。 錢嬤嬤和林松今天都在酒樓里。 看見衛靈兒以及舒靜怡,他們很平靜,但多出的一個舒瑾叫他們心下驚訝。 小二機靈的上前招呼客人。 舒靜怡和衛靈兒算熟客,不用多言,已帶他們去二樓雅間。 起初錢嬤嬤和林松不好多打量舒瑾。 當他們上得二樓,兩個人才膽子稍微大些,多看得舒瑾許多眼。 兩個人方才都聽見衛靈兒口中那一聲“大表哥”。 因而他們反應過來此人的身份。 衛靈兒已是十六歲的年紀,在錢嬤嬤的眼里,自是盼著她能有一門好親事。只她如今不在衛靈兒身邊,顧不上那些,也無機會多勸,但是今天瞧見和衛靈兒走在一處的舒瑾,她眼前一亮。 論起來他們第一次見自家小姐和一個男子來酒樓用飯。 之前來,或一個人,或同舒家的小娘子。 鄭國公府的大少爺…… 今日見過,才曉得是這樣一位人物。 “這位公子相貌堂堂,又一表人才……” 錢嬤嬤低聲念叨,“能一起來吃飯應當關系也不錯。” 她在心里默默盤算著,不知這位舒家的大少爺可曾娶妻,若娶妻了,那她家小姐要做妾是萬萬不能的。轉念想到即使未娶妻,舒家那樣的門第也是一道坎。談婚論嫁,還是找個門當戶對些的更好。 林松沉默中壓低聲音提醒她:“小姐說過,讓我們不要cao心別的事情,只管經營好酒樓。” 盤算過一番,發現此事不靠譜的錢嬤嬤看一看林松,輕嘆一氣。 罷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