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愛我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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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確定。” 徐庭耀暗嘆,“那人是無意中得知這么件事,我又不曾特地交代,自也不會去多加打聽。” 舒瑾眸色漸深:“不確定,便有可能。” 沉默過幾息時間,他又對徐庭耀道,“我會派人去查的。” 徐庭耀頷首。 記起過些天是紀夫人和舒靜嫻的忌日,徐庭耀問:“今年也去北靈寺?” 舒瑾淡淡“嗯”一聲。 徐庭耀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當作安慰。 …… 衛靈兒離開扶風院便往福壽院去。 福壽院的丫鬟婆子們遠遠望見她的身影,當即進去與老夫人稟報,待她行至廊下,已被請進去。 “表小姐來了,老夫人在里邊。” 聽著丫鬟含笑的話語,衛靈兒微笑頷首:“那我先進去和老夫人請安。” 丫鬟請衛靈兒進里間。 老夫人正靠坐在羅漢床上,背后墊著個織金福祿壽大引枕,孫嬤嬤正在幫老夫人捏肩捶背。 “靈兒見過老夫人。” 衛靈兒緩步上前,與老夫人福身見禮。 老夫人抬手示意孫嬤嬤暫停手,笑著道:“靈兒來了,快過來坐。” 孫嬤嬤扶老夫人略坐起身,衛靈兒會意繼續上前兩步,在老夫人跟前的踏床上坐下來。 里間的丫鬟婆子們便被老夫人給遣退了。 單留下一個孫嬤嬤在旁邊服侍。 老夫人吩咐孫嬤嬤為衛靈兒看茶,始終笑容慈愛,問起衛靈兒近來和meimei在府上住得如何之類的話。衛靈兒微笑著一一回答了,老夫人又笑:“我前些日子聽說你們跟著瑾哥兒在學射箭,學得如何?” “大表哥熱心,教得仔細又認真,我和棗兒都學會了。” 衛靈兒含笑,“只是棗兒尚小,時常失了準頭,卻到底沒有速成的法子,得慢慢來。” 老夫人微微一笑說:“你們兩個小娘子喜歡這些也是件好事。”說著感慨,“也叫我想起來年紀時候,我的騎射之術不錯,每年秋狩,先祖都定會帶上我同往,可惜出嫁之后,便再沒有機會碰。” 衛靈兒莞爾道:“老夫人向來身體康健,想是風采不減當年。” “若老夫人高興,想來兩位表哥、怡姐兒、柔姐兒都和靈兒一樣,愿意陪老夫人去狩獵。” 老夫人說:“一把老骨頭,可不敢亂折騰。”她拉著衛靈兒的手,掌心覆在衛靈兒手背上,嘆一口氣又道,“記得嫻姐兒在時,她也擅長這些,年年要給我獵兩頭鹿回來,天冷便拿鹿皮子給我做手套、做護膝,怕我受寒。一晃眼,這么多年過去了。” 衛靈兒聽老夫人提起舒靜嫻,心有驚訝。 隨后她模模糊糊領會老夫人今日見她大約是為著這個。 之前姨母交待過她,勿要在舒瑾面前提起舒靜嫻。 而哪怕到今天,從府上的人口中也幾乎聽不到有關這位舒家嫡長女的事,可老夫人卻同她提起。 是不是…… 衛靈兒想,是不是舒靜嫻這一位她從未謀面的大表姐忌日將至? 老夫人的話很快令她確認這種猜測。 “靈兒,你可記得上回,國公爺罰瑾哥兒的事?” 衛靈兒點點頭。 老夫人道:“那次便多少是為著他的大jiejie,我這個孫兒,嘴上雖不說,但哪怕過去這么多年,仍在為他大jiejie的死難受。也因為這件事,性子冷清孤僻不少。好在,你和棗兒來了國公府之后,他對弟弟meimei們也變得關心了。” 衛靈兒仰頭望向老夫人。 老夫人握緊衛靈兒的手嘆一口氣:“嫻姐兒的忌日快到了,這些日子,靈兒,你多看顧你大表哥一些。” “每年到這個時候,他都容易不愿意理人,也寢食難安。” “還要去北靈寺吃齋念佛,悼念自己大jiejie,折騰下來,沒幾次不生病。” 老夫人說到此處,眼底積聚起淚水。 衛靈兒寬慰道:“老夫人這樣愛護大表哥,大表哥一定感受得到。” 老夫人眸中含淚,接過孫嬤嬤遞來的帕子擦一擦眼睛。 “靈兒,你是個好孩子。”她輕聲細語說,“這件事,我便拜托你了。” …… 衛靈兒從福壽院出來,一路安靜回到雪梅院。 行至雪梅院外,她站在道路旁,往另一個方向看過去。 記得初次見到舒瑾便是去年冬天、在雪梅院外的那一條小道上。 那時單單覺自己這一位只能強行攀交的大表哥光風霽月、芝蘭玉樹,卻不知他也是心里藏著許多事的人。 衛靈兒在雪梅院外面站得許久。 跟著她從扶風院到福壽院,又從福壽院回來的海棠起初默不作聲,到得后來,禁不住低聲問一句:“小姐在看什么?” “沒什么。” 衛靈兒回過神,收回視線繼而抬腳走進雪梅院,吩咐,“去取紙筆來。” 海棠亦往那個方向看過去兩眼。 可她到底看不明白,唯有領命:“是,奴婢這便去。” 海棠送來紙筆,衛靈兒坐在窗下埋頭抄佛經,不讓人打擾。 老夫人擔心舒瑾又要難熬,想讓她想辦法勸一勸,但她曉得那一種苦,不是勸上幾句便有用的。 自己能開解自己,才能好受一些。 若無法開解,便唯有承受著、煎熬著,熬過去,也能好上一些。 舒瑾沒有怎么和她提過自己長姐有關的事,在北靈寺,他去祭拜自己jiejie都不愿意透露,她更不能草率和舒瑾提起那些。所以衛靈兒想為舒靜嫻抄些佛經,屆時趕在舒瑾去北靈寺之前交給他。 老夫人的交待,她會盡己所能對舒瑾好一點。 但舒瑾愿不愿意敞開心扉,非她能左右,她亦無法勉強…… 一連數日,衛靈兒都忙著抄寫佛經,從白天直至深夜。 緊趕慢趕才趕在舒瑾臨出門前,把抄寫好的厚厚一沓佛經交到舒瑾手中。 舒瑾翻看幾眼手中的東西,又看衛靈兒。 衛靈兒柔聲道:“許是我逾矩,但我既得知大表姐忌日將至,便沒辦法當不知,因而擅自為大表姐抄了一些佛經,望大表哥不要嫌我多事。” 面前的人一臉倦怠之色,顯見是近些日子休息得不好。 那日她說要去一趟福壽院見祖母,之后來扶風院都匆匆忙忙,現下想來,是一直在忙這些。 這沓佛經這樣厚,時間又短,字跡卻工整,看不出來絲毫浮躁不耐。 說明她在抄寫的時候,乃誠心誠意。 “不會。” 舒瑾壓一壓嘴角,將佛經收下,低聲道,“多謝靈兒。” 衛靈兒暗中松一口氣,微微一笑。 頓一頓,她問:“大表哥是今日就準備出門嗎?” 舒瑾頷首。 衛靈兒低下頭,自袖中摸出個盒子,遞過去說:“大表哥,這個給你。” 舒瑾將盒子接過來,東西拿在手里不沉,卻一下猜不出里面有什么。 似知他疑惑,衛靈兒彎一彎眼睛:“是松子糖。” 舒瑾抬一抬眼。 衛靈兒沒有看他,垂下眼道:“爹娘尚在時,知道我喜歡,時常會買松子糖給我吃。后來,想他們的時候,吃上一顆,也就不那么苦了。松子糖又香又甜,也不怎么膩人,大表哥帶著吃吧。” 舒瑾很快聽懂衛靈兒話里的意思。 讓他帶著,想念娘親和jiejie的時候,吃上一顆,也就不那么苦了…… 攥住盒子的手指收緊了下,舒瑾道:“好,我帶上。” 衛靈兒點頭,又笑一笑:“大表哥不在府里的這些日子,我一樣會督促棗兒好好習武的,大表哥放心。” “等大表哥回來,再讓大表哥檢查她是否退步。” “若退步,多半是我沒有盡心盡力,到時候聽憑大表哥教訓。” 舒瑾凝視著衛靈兒頰邊的小梨渦,伸手輕拍一拍她的發頂:“這些日子都靠靈兒了。” 衛靈兒笑道:“嗯!” 當天,舒瑾沒有帶上丫鬟,騎馬前往北靈山的北靈寺。 畢竟是去祭拜親人,衛靈兒猜他不想被送,因而沒有特地送他出門。 舒瑾這一去至少七日時間。 他不在,衛靈兒和衛昭自然都沒有去扶風院。 往前在這期間,渺渺由夏橘和夏梔照顧。 今年的渺渺倒主動往雪梅院來,每天都待在雪梅院,哪也不去。 她清早會陪衛昭習武。 衛昭去學堂后,她便跟在衛靈兒身邊,夜里不一定蹭誰被窩,全憑她高興。 然而直到紀夫人的忌日,薛念蘭帶呂姨娘和王姨娘以及府中小輩祭拜,衛靈兒才得知紀夫人和舒靜嫻的忌日在同一天。她站在院子里,遙望北靈寺的方向,想起此刻正一個人在北靈寺的舒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