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愛我 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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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衡眸中怒意愈盛,他的目光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壓。 舒靜怡和舒靜柔回過神來, 齊齊跪在舒衡面前,求他放過舒瑾。 薛念蘭也又勸得幾句。 舒衡卻被惹惱, 握住藤鞭的手, 手背青筋暴起, 指骨因太過用力而泛白。 他仍在竭力克制著怒氣, 沉聲道:“讓開!” 卻誰都寸步不讓。 也正是在這時,得知消息的老夫人從福壽院趕了過來。 老夫人掃一眼庭院里眾人,視線在舒瑾血跡斑斑的后背停留幾息時間, 亦怒:“國公爺這是在做什么?你如何能夠對瑾哥兒動家法?!” “你當初是怎么對嫣兒說的?” “你如今可還記得自己對嫣兒許下過什么承諾?” 老夫人口中的嫣兒正是舒瑾的生母, 舒衡去世的妻子,紀夫人。 舒衡聽見這話,表情垮下來,手中藤鞭垂落在地。 老夫人肅然的一張臉,一面上前一面沉聲斥道:“都愣著做什么?” “還不趕緊拿春凳來將世子抬回扶風院處理傷口?!” 眾人這才從驚詫中回過神。 老夫人上前親自扶起衛靈兒和舒瑾,溫聲叮囑:“快回去仔細處理傷口,別落下了毛病。” 衛靈兒忍著淚頷首。 老夫人這時重新看向舒衡:“你隨我進來。” 舒衡縱然是國公爺, 脾氣再大,一樣不敢忤逆老夫人的話。 他扔下藤鞭, 上前幾步, 扶著老夫人進書房。 衛靈兒這才去看舒瑾,便發現他的雙唇泛白,一張臉毫無血色。 她怔怔的, 喊他:“大表哥……” 舒瑾看一眼淚眼婆娑的衛靈兒。 想要說什么,張一張嘴,眼前卻一陣發黑,險些站立不住。 衛靈兒見狀忙伸手扶住他。 恰好這會兒底下的人匆匆抬春凳過來,便是七手八腳,將舒瑾抬回扶風院。 衛靈兒準備跟去,薛念蘭拉住她胳膊:“靈兒。” “你也受傷了,先回雪梅院,讓靜怡幫你看一看后背上的傷。” 衛靈兒反應過來。 她點一點頭,薛念蘭讓舒靜怡過來陪她回去。 舒靜怡陪著衛靈兒離開了。 薛念蘭擔憂看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嘆著氣,趕過去扶風院照顧舒瑾。 …… 書房里。 老夫人被舒衡扶著在太師椅上坐下來,始終面沉如水。 舒衡垂首立在一旁,聽憑訓斥。 老夫人看著舒衡,良久皺眉嘆氣:“為何要對阿瑾動這樣大的怒?” 舒衡恭順道:“母親,他現下著實不像話。” “他已這般年紀,功名不考,今上要將他安排進明鏡門做事,不去,又不成家,整日無所事事,甚至有閑心教個小娘子武藝。我不過是訓他幾句,他竟然頂撞于我,何曾將我這個父親放在眼里?” 老夫人緩一口氣問:“你介懷阿瑾教棗兒武藝?” “還是介懷阿瑾和靈兒親近?” 舒衡默然中道:“他作為舒家長子,合該撐起舒家,而非這樣散漫度日。” 老夫人狠狠剜他一眼:“阿瑾為何變成這般,你不比任何人清楚?” 舒衡皺眉:“都那么多年前的事了……” 老夫人便冷笑:“那是在你眼里,你但凡真的關心過這個兒子,何以至于變成今日這樣?” “你也不必對阿瑾愿意親近靈兒和棗兒在意和介懷。” “說到底,他這些年這個樣子,有你的錯。” “當年嫻姐兒的死,對他打擊那么大,你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照顧好他。你答應嫣兒的事,也沒有做到,如今又想起來要管教,他如何能服你?” 提起舊事,舒衡一張臉沉下來,少了之前的恭順。 老夫人看一看他,說:“你倘若真的關心他,便會曉得他為何對待靈兒和棗兒態度與對待其他人不同。” “靈兒其實沒說錯。” “你不能讓阿瑾沒了娘、沒了jiejie,也沒了爹。” 舒衡抬了眼。 他張一張嘴,但并沒有說什么。 老夫人又輕嘆:“其實棗兒眉眼有兩分像嫻姐兒,雖只兩分,但已足夠。我想便是因為這個,阿瑾才對棗兒關心得多一些。至于靈兒,無論阿瑾和她是什么情況,我都不許你插手。” 老夫人態度強硬,舒衡雖有不滿,但并未反駁,只是說:“他也到該成家的年紀了,不能再貪玩任性。” “逼著他取個好人家的女兒回來晾著冷著便好了?” 老夫人笑,“只要我在一日,就斷然不會讓你逼阿瑾去做那些事。” 這是把話說得更死了。 舒衡不敢再辯,徹底沉默下去。 …… 舒瑾被送回扶風院后,扶風院一陣忙碌。 明言去請大夫,明行幫舒瑾換下身上染血的衣裳,大夫過來,幫舒瑾清理傷口、上傷藥,又將傷口包扎好,一眾人才算是勉強松一口氣。 舒瑾后背的傷口皮開rou綻。 原本身上衣袍被鮮血染透,換藥時,慘白的一張臉,額頭冷汗涔涔。 他始終一聲不吭。 大夫開好藥方,薛念蘭吩咐明言去取藥,轉頭見舒瑾沉默著,想說點什么,又因關系疏離,不知從何說起。最終叮囑過他幾句后,薛念蘭從扶風院出來了。 薛念蘭又過去雪梅院。 先陪衛靈兒回來的舒靜怡已經幫衛靈兒看過背上的傷。 那一藤鞭落在衛靈兒背上時,到底收了力道。 舒靜怡望見她后背白皙皮膚上一道刺目的有三指寬的青紫痕跡。 沒有流血,便沒有命人去請大夫。 舒靜怡讓大丫鬟迎月回她的閨房去取活血化瘀的藥膏。 遲些幫衛靈兒擦藥的時候,舒靜怡動作極輕,看著那道可怖的淤青,又禁不住掉眼淚。衛靈兒聽見她壓抑著的細小哭聲,微微側過身來。 “怡姐兒,我得同你道個歉。” 舒靜怡愣愣中哽咽問:“表姐為何要道歉?” 衛靈兒道:“情急之下說出那樣的話,希望你不要介懷。” 舒靜怡那會兒幾乎被衛靈兒的舉動嚇人懵了,沒有怎么注意她說過什么話。 此時衛靈兒提起,舒靜怡努力回想,才模模糊糊記起來。 舒靜怡吸一吸鼻子:“表姐,你說的其實也沒有錯。” “何況那樣說才好讓爹爹心軟。” 府里的少爺小姐不能說少。 這么多弟弟meimei,這么多年,她這位大哥哥沒見和哪個弟弟meimei親近的。 據說是從大jiejie去世那些年開始…… 銥驊 可她那時還小,不知究竟發生什么事,也不清楚為何會這樣。 舒靜怡繼續幫衛靈兒擦藥,倒沒再哭了。穩住情緒后,她又帶著鼻音對衛靈兒說:“但表姐今日實在太沖動,竟那樣撲上去。” 衛靈兒勉強一笑:“是沖動了些。” “可當時光顧著想,我是一個外人,興許反而有點用處。” “姨父畢竟不好對我動手……” “大表哥對我和棗兒那么好,不辭辛苦教棗兒習武,我也不忍心看著他被姨父那樣對待。” 舒靜怡很怕舒衡這位父親。 她知道自己其實沒有膽子那樣撲上去,也承認自己的怯懦。 “表姐,這一次多虧你。” “我怕爹爹,人是懵的,當時根本不知道能怎么辦。” 舒靜怡眼底的淚又涌上來。 薛念蘭便是在這個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了。 舒靜怡連忙起身,擦一擦臉上的淚痕,低聲喊:“娘……” 薛念蘭握一握女兒的手,抬手摸一摸她的腦袋安撫,輕聲道:“乖,去看一看你大哥哥。” 舒靜怡意會到薛念蘭是要單獨和衛靈兒說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