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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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您須得拿出些誠意。 二,二公主的意思是?王知州愣了愣,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您盡管說便是,卑職定將 話未說完,便被秦月微打斷了。 只見她唇角的弧度愈發肆虐,明明在笑,可看起來卻叫人恐懼又驚慌:王知州是個明白人,既如此,我便也不再和您兜圈子,不多,將剩下的賑災款全部交出來如何? 順便再幫我做件事。 她道,聲音很輕,卻又好似惡鬼的低吟,輕笑道:一件對你我皆有利的事。 長樂宮內。 別慌。秦語辭道,當知曉這件事時并沒太過驚訝,若秦月微真的覬覦徐北之地,將陸知縣抓起來日后扶持上自己的人,這會是必行之舉。 只是沒想到用的竟是私吞賑災款的理由。 她行事還是太急。秦語辭道,垂眸拿起手邊的筆,飛快在紙上寫了些什么,叫朝云務必派人在今晚送出。 為的是明日的早朝。 陸知縣為人清廉,私吞財款之事定不可能,哪怕秦月微強行給他安了個罪名上去,日后若要真的查起來也定會判為無罪。 為了不叫這樣的事情發生,秦月微的人定會極力上奏,以百姓身處水深火熱,陸知縣卻做出如此行徑,實在有違人性倫理等冠冕堂皇的理由逼皇帝盡快下令將他處死。 既如此,秦語辭便叫自己的人列舉出陸知縣近些年的種種作為,為百姓做了什么,為國家做了什么等來穩住皇帝的情緒。 并且私吞賑災款可不是小事,若要真的如此敷衍處刑草草了事,實在令人難以信服。 皇帝如今上了年歲,更加在意自己在朝臣與百姓心中的聲望,定會叫刑部徹查此事,如此一來,她便爭取到了為陸知縣洗清罪名的時間。 更何況,有些事就連秦月微能想得到,她又如何想不到,線已埋下,收網不過是時間問題。 除此之外,還有一事。秦語辭道,低聲對朝云說了些什么,朝云聽后連連點頭,表示自己這就去辦,隨之快步退了出去。 如此一來,書房中便又只剩下了秦語辭一人。 眼下時辰已經不早了。 秦語辭抬手整理了桌面,離開書房重新回到寢宮,抬眼望去林墨然果然正坐在床邊等她。 困了么?秦語辭道,俯身來到床邊坐下,每逢和她說話時語氣中總是含著數不清的柔情蜜意,垂眸親親她,認真道,辛苦然然等我。 不辛苦。林墨然搖搖頭,勾唇靠在她肩上,察覺到秦語辭手心有點涼,便捧住她的手貼心為她暖著,再說我也沒有干等,我還看了些話本呢。 講什么的?秦語辭道,微笑看向她。 有講奇聞異事的,有講為民請命的,也有講愛情的。林墨然答,隨手拿了一本過來示意給秦語辭看,比如這本,講的便是兩個相愛之人游覽江山時的所見所聞。 當是十分有趣的樣子。秦語辭應聲點點頭,沉默半晌,隨之道,過幾日,我也帶然然外出如何? 音音是說徐北?聰明如然然,一下便猜到了。 是了。秦語辭道,語氣里似乎帶著些無奈和歉意,如今失態愈發嚴重,我定是要向父皇爭取親自去一趟的。 只是此行必定辛苦萬分,也驚險萬分,和我之前同然然提到過的出游大不相同,甚至因此地干旱已久,恐不會見到任何美景,反而是民不聊生,悲哀困苦。 不知 我愿意。話未說完,便被林墨然打斷了,那些皆不重要,當務之急是早日拯救百姓于水火,叫一切盡早恢復常態。 音音就是最厲害的,一定可以做到,我信任音音,也想親眼見到那一刻的到來。 更何況她笑笑,抬手抱緊了眼前的人,抬眸看向她的眼睛,眼底不光攜著一片晶亮,還倒映著她的身影。 柔和又明媚,清澈且溫暖,認認真真道:那里雖沒有萬花燦爛,沒有江河萬里,卻有你呀。 只要有音音在,無論何地我都愿意涉足,無論哪里我都會去。 第七十六章 如秦語辭所料, 陸知縣私吞賑災款一案因涉及太多,一時又尋不到決定性的證據,皇帝最終還是下令徹查。 此事對秦月微而言并不是個好結果,雖她曾派人暗中打點過關系, 但以防事情有變, 終歸還是要加快賑災進程, 盡早歸京。 可偏偏屋漏偏逢連夜雨, 眼下卻又出現了新的阻礙。 抓獲陸知縣這事, 她們分明行事的非常小心,并未大張旗鼓去做, 可一夜過去, 第二日一早府邸前卻突然多了許多人。 看衣著面相皆是徐北當地的百姓,不知從哪得到了風聲, 竟組織在一起聚集于門前抗議, 叫他們定要給個說法。 什么說法?鬧了太久,最后秦月微不得不派人出來交涉, 他們此行是來賑災的,打著愛民護民的幌子, 若一直不管任由這些百姓鬧下去,傳出去辱的是朝堂的面子, 天家的面子。 敢問官爺!帶頭的是個中年男子,聲音大如洪鐘, 可說起話來卻有條有理, 陸知縣究竟犯了何事, 為何要將其抓走?! 他私吞了賑災款。那人道, 語氣頗為肯定, 好像確有其事一般, 此等行徑乃是對律法的藐視,對百姓的欺。詐,如此作風,定要捉拿! 這其中應是有什么誤會。那男子道,聽完他的話并不相信,陸知縣為人清廉,自上任后便為我們徐北縣做了許多事,有一年胡娘的相公遇難,他連夜帶人上山搜尋,江媽的小兒子染疾,是他不辭艱辛親自背著娃去看病,百姓無米下鍋,他寧愿挨餓也要分糧于大家,百姓遭遇劫難,他恨不得竭盡全力幫襯著。 這樣的人,絕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二公主殿下仁心仁德,還望徹查此事,還陸知縣一個公道,也給我們百姓一個說法! 一字一句,皆是感慨,也是控訴,身后的人被他激昂的情緒感染,全都開始跟著一同抗議吶喊,一時間府邸前簡直亂成一團。 如此場面,若人少些,他們也能以妨礙公務為由暫時給拘了,可如今人數如此眾多,他們若行錯一步,那便是和百姓作對,徹底站在百姓的對立面上。 更何況秦月微此行代表朝堂,代表天家,行事更要謹慎才是。 實在叫人頭痛。 那人眼見局面難控起來,最終只得回去復命,又換了個面相和善的出來,表示此事二公主也覺得有蹊蹺,但眼下所獲證據便是如此,捉拿陸知縣也是迫不得已。 不過我們還在調查,尋找一切能夠證明陸知縣清白的證據。那人道,臉上帶著規勸的笑意,務必還陸知縣一個清白。 那便好,多謝二公主殿下。男子道,模仿著這幫世家子弟的模樣,像模像樣的行了個禮,可之后又道,不過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們是不會離開的。 還請盡快!他道,朝那人拱了拱手,之后一屁股坐在了門口。 其他人皆效仿這人,接連落座,烏壓壓的聚集在一起。 簡直就是無賴行為。 既然大家愿等,那便等吧。那人抿抿唇,似乎也沒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人,最終拂袖離開,回去繼續處理手頭的事務。 只是眼下這樣的情況,著實不太好看,也確確實實的拖累了效率,一連幾天皆是如此,終是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連帶著京城的百姓似乎也知曉了此事,甚至私下還有童謠傳出,暗指天災人禍接連降臨,乃是上天之怒,更是彰顯了當朝帝王的無能,大昭即將走向覆滅。 放肆!皇帝這幾日頭痛愈發加重,聽聞此事后更是被氣的許久都沒說出話來。 自妍嬪死后,他看著秦月微可憐,想著她畢竟也是自己曾經疼過的女兒,不忍看她孤苦伶仃,平日便稍稍多了些幫扶與關照。 再加上自己年歲已高,對權利與地位把控的執念越來越深,便想著不能叫秦語辭一人獨大,總要有人與之制衡。 秦月微便正是一顆棋子。 朕還是太過輕信了她的能力!皇帝道,拿起案邊的茶碗向地上砸去,如今竟然捅出這么大的簍子來,這讓百姓該如何看朕! 陛下切莫氣壞了身子,龍體要緊呀!一旁服侍的太監見狀連忙跪地安撫,個個嚇得面如死灰。 滾!都給我滾!皇帝道,抬腳踹翻自己面前的那一個,頭痛愈發強烈起來。 也正是在此時,外面突然有個宮人快步來報,說是長公主殿下求見。 不見!這個時候她來添什么亂! 可長公主說,她能為陛下您分憂,為百姓解決此事那宮人結結巴巴又道。 分憂。 皇帝聞言頓時冷笑,為了徐北之事,他又是撥款又是撥人,一連cao勞數天,饒是這樣事態也沒什么太大的進展,多她一個又能怎樣。 不見!皇帝厲聲道,正打算轟那宮人出去,可轉念一想如今事態已經這般,自己就算再嘗試一次又如何。 左右自己也沒有損失,若是辦的好,秦語辭身為一國長公主,本就是分內之事,若是辦不好,便可定她個無能之罪,叫她禁足反省。 既如此 宣?;实鄣?,命人快速收拾了地面上的碎片,大手一揮喚秦語辭進來。 自從那日早朝后,父女兩人已經許久未見了,今日的秦語辭穿了件淡青色的薄裙,頭上束了枚并不華麗的發簪,許是想著百姓正身處水火,自己身為天家之子,理應與百姓同心,一切從簡。 可饒是這樣,她也依舊顯得明媚又美麗,端莊筆直的站在原地,好似一株淡雅又高潔的蘭花,令人艷羨。 反觀自己,近幾日因太過cao勞朝中之事,鬢邊的白發似乎又多了數根。 辭兒近來如何?皇帝道,一改之前震怒的模樣,換上往日那副和善的嘴臉。 多謝父皇掛念。秦語辭道,唇角勾著一抹淺笑,女兒一切都好,不知父皇如何,可有好好休憩,保重龍體。 自是有的?;实鄣?,示意她來到案邊坐下,辭兒今日來找朕所為何事? 當是為了徐北之事。秦語辭抬手為他斟茶,聲音平緩,女兒聽聞眼下事態似乎有些不樂觀,令父皇大為憂心。 二公主她為人聰慧,行事謹慎,想來定能處理好徐北之事,拯救百姓脫離災難困苦,只是 只是? 只是天災無情,一切百廢待興,就算二公主才華十分出眾,一人也終究難以應付,更何況如今陸知縣涉案被抓,雖有王知州善意幫襯,可他畢竟管理數地,事務頗多,到底心有余力不足,思慮之下,理應再派遣些人手才是。 女兒身為大昭的長公主,實在痛心百姓如此遭遇,理應為父皇分憂,為百姓分憂。 辭兒能有這樣的心,朕自是十分欣慰,可若是再派你前去,事情若行的妥善還好,可若再出現什么差錯,豈不是要叫天下人笑話。 父皇不必憂心。秦語辭道,緩緩搖了搖頭,知曉他心里作何想法,干脆就說他想聽的,若真的如此,女兒便自愿手寫請罪書以此犒慰百姓,并禁足三月以作懲罰。 請罪書。 皇帝聞言一頓,沒想到她會給出這樣的承諾,頓時更加覺得派秦語辭前去是個可行之舉,沉默半晌突然笑出聲來。 抬手拍拍秦語辭的肩膀,笑道:不愧是朕的女兒,有骨氣! 既如此,來人,備好馬車! 此事,到這里終究是成了一半,也不枉費這些日來的策劃與辛苦。 秦語辭笑笑,起身謝過父皇,隨之轉身離去,回到寢宮時便見林墨然已經收整好了行李。 然然就如何肯定,此次前去規勸父皇我定會成功么?秦語辭笑笑,俯身在她身邊坐下,抬手拿起一件衣衫,與她一同收整行囊。 因為我相信音音呀。林墨然道,語氣里含著滿滿的笑意,你這么棒,無論做什么都會成功。 更何況音音雇人去鬧事這一招真的厲害。她道,眼底的笑意不由得更甚了些,吃準了二公主不敢做出什么過分的舉動。 若要如此說起,然然編的那首童謠也是極佳。秦語辭笑笑,接下了她的話茬,如此才能,怪不得國子監的博士對你總是給予夸贊與表揚。 既如此,那我們都好。林墨然說,不光在心底和系統禱告了幾遍,也認認真真的說給秦語辭聽,相信我們此行定會成功! 語畢,抬起左手握成拳頭,不光語氣堅定,就連眼底也都含著一片好看的晶亮,認認真真的和秦語辭的手對了對,道:萬事勝意! 模樣可愛的很,叫秦語辭一看便笑了。 干脆也順著她的意思,右手握拳湊近她的,動作很輕的與她撞了撞。 道:平安順遂。 第七十七章 徐北本就偏遠, 再加上時不等人,二人此行一直抄的近路,因此一路上果真并未見到任何美景。 甚至在踏入徐北周邊時, 便已覺荒涼可怖, 更別提逐漸深入后的所見所聞。 有些事若不親眼去看, 親自去體會,饒是聽的再過認真, 口述者講的再過精妙, 也只能感受到三分而已,除非親眼見到,才能將余下的那七分徹底補全。 沒想到徐北竟然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秦語辭搖頭輕嘆, 實在令人難過與感慨。 公主說的是。林墨然道,恭敬應她,二人此次前來秦月微必定早就聽到了消息, 會派些人悄悄監視并不奇怪。 其實哪怕她的人不在,在面對外人時秦語辭和林墨然也一直維持著主仆間相處的樣子,對二人而言, 這樣的做法何嘗不是一種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