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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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禁叫她心安了不少,緊張的思緒不知何時得以消散。 不過既然大家問了,都是好意,她也不能辜負才是,林墨然頓了頓,想到幾個偏難的知識,隨之開口向眾人討教,氣氛倒也十分溫馨友好。 待到上午的課程結束,還同人一起去吃了飯。 不過才來半天,就已結識了好幾個朋友,下午的課業也十分圓滿的完成,被博士留下來談了些話,終于可以放學回家。 才入春不久,天還不長,再加上今日有些陰,傍晚來的好似特別快。 林墨然見狀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剛剛走到半路,一抬眼,卻突然見到了秦語辭的身影。 雖如今二人已經確定了關系,但在宮中她們表面上看起來依舊是主仆,再加上叫林墨然入學這事兒本就已經屬于冒險,若再讓人看到她如此重視一個侍女,竟還特意前來相迎,難免會多想。 這叫林墨然一時有些緊張,腳步也緩緩慢了下來,正猶豫著,卻見不遠處的花叢中漸漸有人影顯現出來。 似乎是麗妃娘娘。 林墨然見狀頓時恍然大悟,麗妃和其他妃嬪不同,遠離紛爭多年,平日里最喜愛做的事便是抄抄佛經種種花草,以往做宮女時林墨然就在此處撞見過她多次。 想必秦語辭是算好了她來的時日,特意假借與麗妃交流為由,站在這兒等她放學。 那么如此一來,旁人看到的便是她為拜訪麗妃而來,而不是為她一個小小侍女,麗妃遠離后宮紛爭多年,手中并無任何實權,就算被人看到秦語辭同她交往,也不會引人多想什么。 果然,在下一秒,秦語辭便同麗妃問了安,說自己前幾日外出辦事,特尋了些奇花異草的種子相贈。 麗妃自然開心,站在原地和秦語辭暢談了好一會兒才離開,林墨然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假裝偶遇,朝秦語辭恭敬行了個禮。 天色要黑了。秦語辭道,抬眸看向她,墨然回來的正好,一會兒伺候本宮用膳吧。 語畢,抬腳轉身離去。 卻又刻意放慢了步伐,以至于二人之間的距離并不會隔得太遠。 喏。林墨然應聲道,踩著秦語辭的腳步,慢慢跟人向前走去,雖不能挽著她的手前行,但就這樣一前一后走在夜色中,卻也覺得愉悅又心安。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么以后要行的每一步定會格外艱難,林墨然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也知曉行事要處處小心。 雖有些疲累,卻并不覺得害怕,有秦語辭在身邊,有她護著自己,向著自己,愛著自己,終歸還是幸福和愉悅更多。 如此,又有何懼。 第五十九章 林墨然去國子監上課的同時, 秦語辭其實也做了很多事。 西北戰事平定后,自然出現了一些官職的變動,但這畢竟是大事, 皇帝也需要結合多方面的意見,深思熟慮后才可決定。 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制衡,不能一方獨大, 也不能太過分散, 尺度很難把控,因此決定起來自然費時費力。 但往往這種時候, 對秦語辭而言卻是個機會。 自出征前, 她便一直觀望著這事兒, 也叫自己的下線去打點, 聯絡一些官員,做好許多準備,待職位調動時, 便扶自己人上位。 皇帝寵愛她,卻也防著她,秦語辭知曉這些,所以特意申請出去游覽放松一番, 憑此避開這檔事,打消皇帝的顧慮。 只是她人不在宮里,但耳目還在, 待她歸來便連忙呈上這段時間的消息。 林墨然走了多久,她便待在書房里看了多久, 情況和她一開始設想的差不多, 結果也差不多。 皇帝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思慮, 也向來多疑, 結果自然不可能完全如了她的意,哪怕置換官職,扶上去的也大多都是明確站在皇帝一方的人。 除去這些主要官職,剩下的都是些雖位高,卻幾乎形同虛設的職位,但有,終歸要比沒有的好。 況且這次出征,她并不是毫無收獲。 胡家徹底覆滅,換上了目前還沒有明確站位但戰功顯赫的劉家,除去劉家自己的勢力外,其余的一些士卒們大部分都被保留下來,這其中也有秦語辭帶去的人。 也許一個人并不能激起什么水花,但人數一多,機會也會更多,邊關和朝中不一樣,講究的是功績,只要耐得住熬得起,晉升是遲早的事。 凡事急不得。 秦語辭抬手焚掉手中的一切信物,抬眸順著小窗看去時,正好瞥到天空中那輪絕美的落日。 落日的余輝散落在天地間,就連周邊的云朵都被染上了一抹深紅色,令人震撼,叫人出神。 若是心情愉悅的人看了便會覺得絕美,可若是心情低沉的人看去,卻又能從中品到一陣難以言說的苦澀和傷感。 不知怎么,秦語辭突然記起了許久之前,自己被冊封長公主的時候。 因她立了件大功,又因她是皇帝和皇后唯一的嫡女,所以才能得此殊榮。 那時meimei走了已有一年之余,宮中一直沉浸在一片感傷之中,因她被冊封長公主才總算重新熱鬧起來,她身著盛裝,站在高臺之上高聲念出誓詞的時候,所有視線和榮光好似都聚集在她身上。 那是秦語辭那么多年來,鮮有的開心的一天。 只是開心的只有她,她的父親和母親卻無半點愉悅。 對皇帝來說,那不過是個交代,給皇后的交代,給世家的交代,給嫡女的交代,也是給他自己的交代,更多的,是在撫慰自己的內心。 而對皇后來說 秦語辭想著想著,唇邊漸漸蘊起抹諷刺的笑意。 直到如今她還記得一次醉酒后,蕭皇后丟了平日的矜持和端莊,哭的不能自已,提起逝去的女兒,語氣里滿是惋惜和痛苦。 甚至還帶了幾分惡毒,厲聲咒罵自己如今得到的一切,本有許多應是屬于meimei的。 實在叫人傷心。 從那一日起,秦語辭突然意識到自己如今雖處在高高的山頂,沐浴著別人難以觸及的清風和陽光,卻也承受著別人難以想象的孤寂和痛楚。 山頂只她一人,她只有自己,向來孤立無援,無論做起什么,也要苦苦思慮處處小心。 所以為了自保,她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起來,幾碗含著毒的苦藥入口,便能換得好一段時日的安心和清凈,當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但人不可能總會孤獨下去,這世間終有一人是專門為了你而來,點亮你的生命,亦成為你的救星。 想到這里,秦語辭緩緩站起了身,吹滅案邊的蠟燭,抬腳邁入庭院。 換上身新衣,攜了些花種,再之后又特意在袖中藏了些糖果。 苦日子過久了,便總想著叫身邊的人能甜上一點。 秦語辭一直揣著那些糖果,直到走入長樂宮內,這才像模像樣的掏出來一塊遞上去,道:然然,給你的。 什么呀?林墨然問,裝了一路覺得臉都繃的難受,終于回到安全的地方,笑意總算回到臉上,我看看。 垂眸看去,正有顆小小的糖果躺在秦語辭的手心。 是只有百里城內才特有的糖果,林墨然當時特別喜歡吃,原本還想著回來的時候一定要買上些,誰知因為著急趕路,一時竟忘記了這事兒。 如今在秦語辭手心里看見了,頓感欣喜萬分。 我那時見然然喜歡,便特意叫人買了些回來。語畢,很快聽到秦語辭這樣說。 昨晚的香也是,今日的糖果也是,她到底還偷偷買了些什么東西。 謝謝音音。林墨然道,抬手將那顆糖接過來,分明一副不滿足的模樣,還想找她要更多,那個除去這一顆以外,還有嗎? 把秦語辭都聽笑了。 沉默半晌,沒著急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道:然然今天都學習了些什么,課業可跟得上? 跟得上。林墨然一聽頓時點頭,心里有陣小小的驕傲飄了出來,卻在自夸之前先夸了夸身邊的人,都是音音教得好。 我原本還有些憂心的。她道,像只鶉鳥一樣嘰喳個不停,眼底閃爍著一片晶亮,誰知一聽博士講起課來才發覺,原來有許多都是曾經學過的內容。 音音當真特別厲害! 然然也厲害。秦語辭笑笑,坦然接受她的夸贊,進入寢宮后便叫林墨然去置換了衣裳,又同人一起用過晚膳。 之后才道:既如此心有成竹的模樣,不如睡前我考一考然然? 竟然還要測試她一下。 林墨然應聲點點頭,心里倒也不怕,剛要出聲應下,又聽秦語辭道:若全都答對,我便將剩下的糖果全部拿給然然如何? 那挺好。 林墨然一聽頓時應允,隨之又道:若答錯了呢? 好說。秦語辭道,眼底含著抹笑意,無非就是將糖果置換成香罷了。 原來又想和她干那事。 林墨然一聽臉就紅了,雖然和喜歡的人做這種事確實令人開心,但天天都來終究也不是個事兒,頓了頓,條件反射的想要搖頭。 不過卻又強忍住了,生怕秦語辭瞧不起,覺得她不懂裝懂,沉默片刻還是咬咬牙應了下來:那好吧。 音音盡管問就是了! 語氣還挺堅定,雄赳赳氣昂昂的。 秦語辭見狀笑意不由得更深了些,沒再同她閑聊,當真啟唇吐出幾個問題來。 林墨然全程小心應對,不光難的易的全答對,就連秦語辭為她挖的坑也全部躲了過去,確確實實將我真的都會這幾個字詮釋到了極點。 片刻后,秦語辭的聲音隨著掌聲響了起來,認真道:然然果真厲害。 嘿嘿。林墨然應聲勾唇輕笑,眼底含著片美滋滋的喜悅,伸手找秦語辭索要糖果,愿賭服輸,音音該把獎勵拿出來了。 嗯。秦語辭應聲道,當真站起身打開柜子尋找了一會兒,之后突然遺憾搖了搖頭,恐怕要讓然然失望了。 我才記起回京時雖的確叫人買了糖果回來,但念在他們一路辛苦,為了補償,便分予他們吃了。 如今剩下的,唯獨只那么一顆。 這話可太讓人傷心了。 林墨然聞言一頓,眼底頓時蘊起了幾分惋惜,沉默片刻,卻還是點點頭表示理解,輕聲道:音音做的沒錯,一路上大家確實辛苦了。 話音一落,秦語辭輕輕挑起眉尖,笑道:然然不覺得可惜么? 是有那么一點點可惜。林墨然點點頭,看向她的眼睛如是說,不過分了就分了,也是沒辦法的事。 實在太過善解人意了些。 是我對不起然然。秦語辭應聲垂眸,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說,早就準備好了后話等她,但說出的話猶如潑出的水,終歸還是要兌現的。 只是換個方式如何? 她道,勾起抹笑看向林墨然的眼睛,聲音很輕,含著萬分的曖昧和旖旎:我們打個商量。 不如就以歡愉為抵,將欠下的悉數以此還給然然。 怎么樣? 第六十章 秦語辭這話說的風雅, 但稍稍一品,便能馬上明白其中含義。 甚至也叫人后知后覺,原來從一開始無論輸贏,得益的永遠都是秦語辭自己。 不愧是她。 林墨然聞言耳根頓時紅了, 結結巴巴張開嘴, 還沒等說些什么,就被秦語辭垂眸輕輕吻上了唇瓣。 因才沐過浴, 秦語辭身上的味道極為好聞, 不光有淡香籠罩,發絲間還有尚未擦干的水珠晶瑩,合著燈光看去, 一閃一閃十分好看。 可卻比不過她的眼底。 林墨然抬眸看她, 見她那雙漂亮的眸子里分明蘊著滿滿的柔情蜜意,像是壺酒, 只看著便叫人沉醉其中,漸漸沉溺。 叫人如何不心動,被她這么一看, 饒是神仙都要沒了脾氣。 也不知什么時候林墨然就被她抱上了床, 秦語辭伸手解開她身上的衣帶,明明只一天未見,可心底卻含著萬分想念。 喜歡一個人約莫就是這樣,恨不得時時刻刻想她陪伴身側, 想要和她貼的很近, 抬眼就能看到,抬手就能觸碰, 若可以, 甚至都想將她放置在自己心尖。 多想永遠擁她入懷, 為她遮風擋雨。 秦語辭這般想著,唇角不由得蘊起抹淡淡的笑意,垂眸親吻林墨然的鼻尖,下頜,脖頸,如平時那般,慣愛撩撥她。 可做完這些后,卻又沒像平日那般進行下去,反而輕聲吐出句:今日然然都做了些什么? 怎么突然問起了這個。 林墨然被她撩的難受,渾身上下熱的厲害,眼底也蘊起幾分朦朧的淚水,一時沒聽清她的話,軟糯開口:音音? 語罷,還抱住她的脖子輕輕蹭了蹭她的臉。 當真乖的不像樣子。 可秦語辭卻依舊不為所動,繼續道:一天未見,然然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話音一落,林墨然輕輕眨了眨眼,分明不解她話里的含義,抬眼看盡她的眼底,見她當真很想知道的模樣,只得小聲開口,聽課吃飯、和同伴搞好關系。 將自己做的全部講予她聽。 誰知語畢,秦語辭非但沒有一點滿意的樣子,反而還輕輕皺起眉心,輕聲道:沒了? 林墨然乖巧點頭。 就沒有秦語辭問,垂眸盯著她的眼睛,想起我? 怪不得問東問西了好幾句,原是為了這個。 林墨然頓了頓,沉默半晌,眼底突然就多了幾分笑意,隨之輕輕支起身體來,也同秦語辭一樣,認真注視著她的雙眼。 這才道:自是想的。 話音一落,秦語辭果然又重新勾起了唇角,垂眸輕吻她的鎖骨,沉聲道:有多想? 聲線如同平日那般清冷淡雅,但卻分明有股熾熱夾雜其中,叫周身的空氣似乎都變的有些燥熱。 特別想。林墨然知曉自己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眼前這人恐怕輕易不會罷休,只得深吸口氣稍定心神,乖巧數給她聽,抵達國子監的時候想了一次,入學禮的時候想了一次,博士開始講課的時候想了一次,課后休息時又想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