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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艾端了茶水進來,大概是聽見佟誠毅上來的聲音,在佟家已經訓練有素的原因。 方惟從她手里接過茶盤來,問她:“童童睡了么?” “已經睡著了。”小艾說。 “那你也去歇一會兒,不用忙了。”方惟寬和的說。 “噯。”小艾答應著退出去。 佟誠毅悠悠走過來,見她出去,順手把門掩上。方惟低著頭倒了杯茶遞給他,他接過來喝了兩口,仍放回茶盤上。 他懷里仍是她留下的溫柔繾綣,他忍不住伸手去牽她,把她攬在身前說:“我有話說。” 他兩手環在她腰際,她微微后傾著,含笑問他:“要這樣說話么?” 他點點頭說:“要。” “要說什么?” “我昨天去看我外祖母,碰到顧老師了。”他說。 “清芳去謝家了?謝飛鳴帶她去見家里人了?”她問,也有些意外,他們的進展竟這樣快,雖然方惟搬家后,清芳倒是和飛鳴一起來過幾次,看他們同進同出,方惟并沒想到他們這樣快的奔著結婚去了。 他點點頭,說:“見過了家長,大約他們應該也是好事將近了。”他做著鋪墊,其實想說的是他自己的事,他和她的事。 然而方惟卻調開了視線,眼睛里閃過一絲憂慮。被他看在眼里,馬上問她:“怎么了?” 她其實知道一些謝飛鳴的往事,總以為他和清芳未必真能走到一起,所以從沒和清芳提起過。雖然清芳也有一次問她,若她嫁到謝家去,如何?方惟橫了她一眼,叫她好好揣著矜持,等互相了解的差不多了,再提這檔子事兒。那時總以為是玩笑話,不想轉眼,他們真要談婚論嫁了。 她有些蹙眉,斟酌著,看著他說:“我知道你的立場,不能說什么,應當是樂見其成的吧。” 他看她斟酌,也馬上明白了她的顧忌,她想的這件事,他自然也知道,然而他的位置,當真不好說什么。他也有些無奈,像是在勸說:“那是過去的事了,飛鳴既然往前走了,就讓它留在身后吧。” 她明白他站的位置,然而他們各站一方,她不能像他這樣想,她微微搖了搖頭,說:“他雖然向前走,他那位大嫂卻還在他家,是否是過去了的事尚且不能確定;即便真的互不牽扯了,我既知道,卻不能也瞞著清芳。” 他嘆了口氣,微微皺起了眉,這是段清官難斷的家務事,他當然愿意看著飛鳴走上正軌,他和他那位寡嫂柳氏之前的糾葛,他也知道,他甚至自己撞見過一回,那次是他外祖母過生日吧,謝家搭了戲臺正唱麻姑獻壽,他被親朋灌了酒,他這人講究,要換衣服,走到后廂去,不知是否推錯了門,正好撞破飛鳴的茍且,他氣的不輕,退出門來,壓制著怒火吼他:“謝飛鳴,滾出來。” 他其實沒看清女的是誰,直到看到表嫂柳氏掩著衣襟從他眼前一陣風似的逃走時,他才信了那些流言并非空xue來風,他寒著臉抬腿給了飛鳴兩腳,轉身走了,連晚飯也沒有吃。 然而這件事,也是件家丑,在方惟面前,他總也有些開不了口。 方惟回身,伸手去把被風吹起的文稿壓住,她說:“其實我也考慮了很久,說與不說,要顧忌的太多,也許緘口不言最好。但后來,我忽然想明白了,其實道理也不難,若我和清芳換個過兒,她一定會告訴我的,那現在,我也不應該保持沉默。”她低著頭在說,這時候抬起頭來看他,接著道:“清芳是聰明人,她有自己的考慮,我只就事論事,她會聽得懂的。” 若不是關乎清芳,她是斷然不會蹚這趟渾水的,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何苦擋在別人結婚的路上呢;然而等清芳嫁進了謝家,這件事她馬上就會知道,但知道也晚了,是回不了頭的。天下盲婚啞嫁的也多,總是看別人不過一笑而已,但若真是換了自己的至親姐妹,誰又真的能袖手旁觀呢。 他沒再說什么,只點了點頭。這樣一件事,不說容易,事不關己;難的正是說,情知要做一角壞人,還能去做的,是一腔真情。 這天晚飯本來要一起吃的,常實忽然打來電話,佟誠毅接了電話后,便沒來得及吃飯,匆匆出門去了。 他叫了輛人力車,趕到愛文公寓,老聶在那里等他,有要緊事同他商議。他進去時,看到客廳里不只坐著老聶,還有一個人,穿著灰白長衫,清瘦的身形,一下子看不出年紀來,站起來同他說話時,帶著書卷氣。 老聶向他介紹:“這位是陸延聲同志,接下來會我接替我在上海的工作。” 第 32 章 老聶并沒有馬上離開上海,他手里本來有兩條運輸線,但是因為滬上棉紗新政,佟氏紗廠這條線已經基本廢棄不再起作用了,另一條運輸線以陸運為主,沿線國軍正與日軍正面交鋒,幾乎不能成行。所以這些日子他和陸延聲一起極盡籌謀,把工作重點放在姚氏父子控制的碼頭和火車線路上。 佟誠毅已經和陸延聲見過幾次面,有一次坐在一家茶樓上,閑談間論起年齡來,他們竟然是同年的人,佟誠毅的月份小,但延聲面相白凈,倒更顯年輕些。他們談過了姚云峰最近的動向之后,延聲欠身給兩人杯中添水,同時向佟誠毅問道:“紹原,我來上海也有些日子了,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跟你打聽一下,應當是你認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