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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澤舟大笑起來。 辦公室的氣氛很好,好得言澤舟不想聽傅博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想把他留在傅氏,和他一起工作。 但是,他更想尊重弟弟的意愿。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說吧。” “我想開主題酒吧。” “酒吧?” “是主題酒吧!”傅博強調(diào)。 言澤舟比了個投降的手勢:“好,是主題酒吧。” 傅博撇嘴:“本來就是。” “這兩者有什么不同?” “說了你也不懂。” 言澤舟耐心很好:“那就往我懂的說。” 傅博想了想:“那就這么說吧,海城酒吧很多,但是主題酒吧卻很少,我看中這塊市場了。我覺得發(fā)展前景一定會很好。” 言澤舟沉默。 他的沉默讓傅博變得沮喪。 “你是不是和爸爸一樣,覺得我只是胡鬧,覺得我的夢想一文不值,覺得我就是圖自己貪玩方便?”傅博輕聲地問。 言澤舟搖頭。 “我沒有這么想。”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這么好的主意,爸爸為什么不同意?”言澤舟看著傅博,認真地道。 傅博怔了一下,臉上的陰霾很快一掃而空,他笑了起來。 “真的嗎?你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真的。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酒吧一定要正能量經(jīng)營。” “當然會正能量經(jīng)營。” “好。”言澤舟承諾:“那我答應(yīng)你投資。” “你太有眼光了!”傅博對言澤舟豎了豎大拇指,贊賞之色溢于言表:“你比起爸爸,更有投資眼光!你以后一定會比爸爸更成功的!” “別溜須拍馬。”言澤舟打斷他,“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這幾天先把計劃書拿出來。” “好嘞。”傅博忙不迭地點頭。 言澤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站起來。 “我等下還有事情要外出,如果你沒什么事情的話,可以留在公司。至少,也得學習一下計劃書怎么寫。” 傅博應(yīng)了聲。 言澤舟走到衣架前,拿上了自己的大衣,往外走。 “哥。”傅博忽而別扭地叫了一聲。 “嗯。”言澤舟倒是答應(yīng)地坦然。 他的坦然讓傅博哭笑不得。 “你怎么答應(yīng)得這么自然?” “我本來就是你哥。”言澤舟更坦然了。 他說得好有道理,傅博無語凝噎。 “還有什么要問的,快說。” “你說,爸爸會答應(yīng)嗎?”傅博還是有些不放心。 瞧他這架勢,想必,一定是當年在傅殷面前吃過了太多閉門羹,現(xiàn)在才會這般后怕。 “他會答應(yīng)的。”言澤舟堅定地承諾傅博。 “為什么?” “因為我會去說服他。” “你要怎么說服?” “你管這么多?” “我就隨便問問。” “那我就不答了,我很忙。”言澤舟說完,笑著轉(zhuǎn)身就走。 他要怎么說服傅殷。 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的是,傅氏已經(jīng)讓他丟掉了畢生的夢想,他不能讓傅博也遭受這樣的命運。傅氏,栓住了一個他,就足夠了。 他希望他的弟弟,能夠永遠肆意歡樂地活著。 “哥。” 言澤舟剛走到門口,傅博又叫了他一聲。 “說。”言澤舟這次連頭都沒有轉(zhuǎn)。 這個家伙,可比想象的煩人多了。 “謝謝你。” “不客氣。” “誒。”傅博笑:“我都沒有說我謝你什么呢?你能不能謙虛一點?” “好,那你說,謝什么?” “謝謝你在別人都把我當臭蟲的時候,愿意陪我喝酒愿意給我機會。也謝謝你,替我扛下了這么多原本應(yīng)該壓在我身上的重擔。” “不客氣。” “……” ? 言澤舟從傅氏出來之后,就一路向西,去了藍雨所在的監(jiān)獄。 這次會面,是羅東生特地安排的。 言澤舟到的時候,羅東生已經(jīng)在那里了。看到他下車,羅東生立馬跑了過來。 以前,別人都說,羅東生是言澤舟的向日葵,言澤舟跑哪兒,羅東生的臉就朝哪兒……都這么多年過去了,羅東生還是那個羅東生,一切都沒有變。 還能在以前的同事身上找到歸屬感,這樣的感覺真好。 “言檢。”羅東生叫了一聲,停在言澤舟面前,氣喘吁吁的。 “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就是藍雨原本情緒不好,不太愿意見你,我是搬出了藍天明這尊大佛才說服了她。你等下見她的時候,別逼太緊,我怕這個女人會崩潰。” “我知道。” “那你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言澤舟點點頭,走了兩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頭。 “謝竹明這條線進展的怎么樣了?” “你猜的不錯,這男人就是藍天明的父親,單從長相來說,這兩個人就跑不出血緣關(guān)系。” 言澤舟拍了一下羅東生的肩膀。 “這案子,辛苦你了。” 羅東生擺擺手:“辛苦什么啊,伸張正義這些事情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