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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你那還是回我那?” 她沒回答,只是提醒他:“別鬧,傅老在外面看著呢。攖” 他安靜了幾秒,搖搖晃晃地松開了她,側(cè)身讓了一步,一條胳膊還搭在她的肩上,光一條胳膊的重量,都能把她壓沉。 她攙著他,一步一步往外走償。 平時走路帶風的人,此時卻踉踉蹌蹌,連著走幾步腿就打結(jié)了似的。 好不容易把他帶到了自己的車邊,傅殷也走過來幫忙,才把人妥妥帖帖的送進了車廂。 可安對傅殷說了句再見,副駕上的言澤舟閉著眼,好像已經(jīng)沒了意識。 傅殷點點頭,只說:“麻煩寧總了。” 可安開得很慢,時不時的看言澤舟一眼。 他雖然一聲不吭,但那緊鎖的眉頭不會騙人。 久不喝酒的人忽然喝得酩酊大醉,不用想也知道那有多難受。 到了家,他還閉著眼。 可安靠過去,替他先松了安全帶,“吧嗒”一聲脆響,他睜了眼。 “到了。下車吧。”可安說。 他扶著車門,想自己下車,但那扇門好像有什么隱形屏障,竟然跨了幾次沒跨出去。他歪來倒去,自己也有些惱了。 可安連忙繞過去,把他扶下來。 那一瞬,她莫名覺得他很有喜感。 走到門邊,她掏鑰匙開門,他自己扶著墻壁站著。 可安打開了門,回頭見他靠在墻上,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雖然醉了,但他的眼神還是很堅定。 “看什么?” “看你掏鑰匙開我家門的樣子真性感。” 可安不理他,攙了他進屋,他靠過來,把臉埋在她的脖子里。 “你每天隨身帶著我家鑰匙?” 可安窘。 他變成了醉鬼依舊能讓她不知所措。 “你站穩(wěn)了,我去給你倒杯水。”可安撤了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言澤舟還未準備好,忽然重心不穩(wěn),直直地就往地上倒。 “誒!” 她著急去補救,反而被他攥住了一起倒。 地毯是軟的,加上有他護著,一點都不覺得痛。 “你沒事吧?”可安仰頭去看他。 他閉了眼,搖頭。 可安想站起來,他卻準確的伸手撈到了她,往懷里一拉,緊緊地抱住。 屋里很安靜,他也很安靜,這個擁抱她的姿勢,像是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難受嗎?” “難受。” “頭痛嗎?” “頭痛。” “后悔嗎? “不后悔。”他笑了,使勁蹭了蹭她的額角,“寧可安你框我呢!” 可安不動,任由他抱著蹭著。 “需要經(jīng)常面對這樣的應(yīng)酬,也不后悔嗎?” “不。” “我不領(lǐng)你情,你也不后悔嗎?”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已經(jīng)朝我走了五十五步,剩下的路,也該我來走了。而且,你遲早會領(lǐng)我情。” “為什么?” “你舍不得。” 可安勾唇,嘴角的弧度微苦,卻帶著幸福,但言澤舟沒有看到。 “起來,去床上睡。” 他點點頭,但卻沒有松手。 “今晚別走,好不好。” “嗯。” ? 可安天亮才從言澤舟那里出來之后,她離開的時候,言澤舟還沒有醒。 她回家洗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酒氣。 他昨晚,抱著她睡了一夜沒撒手。 人是醉了,心卻很清醒。 等可安到公司的時候,言澤舟已經(jīng)到了。 他一身清朗,正在低頭簽文件,竟一點看不出宿醉的樣子。 “早。”聽到她進來的聲音,他抬了一下眸。 “早。”可安越過他。 他身上有沐浴露和洗發(fā)水的香,淡淡的,很干凈。 “花不錯。”他指了指桌上的綠植,雖然并沒有說什么,但臉上一副“我就知道你很在乎我”的表情。 “我只是看不慣你那辦公桌光禿禿的樣子。”可安解釋。 他動了下脖子,笑得清風和睦:“那我打光棍的樣子呢,你看不看得慣?” 可安無言。 言澤舟的助理正好敲門,他笑著轉(zhuǎn)開了臉,說了句:“進來。” 可安在自己位置上坐下,聽著言澤舟的助理向他匯報工作和行程安排。 言澤舟工作的樣子很迷人。 “言總,今天下午您和寧總一起去平川工廠視察,公司已經(jīng)安排好了車輛和隨行人員。寧副總說他有客戶要接待,所以晚點才能去。” “知道了。反正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好。” 言澤舟的助理出去了。 “你也一起去平川工廠嗎?”可安看著言澤舟。 他事先并不知道他的出差計劃。但想想,他新官上任,是該要去工廠基地走走,至少先混個臉熟也好。 “怎么,我陪你一起去不好嗎?” “我不需要你陪。” “可我需要你陪啊。” 他前一秒還在認真嚴肅,后一秒又開口耍花腔。 可安不理他,拿了自己的水杯站起來,想去飲水機旁倒杯水,他跟過來,繞過門口的時候,順手按上了門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