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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么兩名保鏢會輕易聽藍雨的話?藍雨殺害寧容成的動機又是什么? 此次案件的疑團一個都沒有解開,可安有預感,這簡單的表象下絕對還藏著什么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 她一心想要得到答案,但是,檢察院的汪錄卻在掌握了梁多麗和保鏢的證詞之后,認定藍雨為兇手,匆匆結案。 就像是辛苦挖的一口井,好不容易要看到水了,可監工的人卻說不挖了,甩手一塊大石填死了井口,將所有努力都化為了烏有。 可安勃然大怒,她沖到檢察院,去找汪錄討說法。 檢察院的人因為言澤舟的關系,都認得可安。可安一進門,就惹來了一陣熱情的招呼。 羅東生第一個迎上來。 “寧小姐找誰啊?” “我找汪錄。”可安的目光尋了一圈,并沒有見到汪錄,言澤舟也沒有在。 “汪檢察官啊。”羅東生拉長了語調:“他不是在座位上喝茶,就是在茶水間泡茶。走,我帶你去找找。” 可安說了句“謝謝”,跟著羅東生一起往茶水間的方向走。 汪錄果然在里面,他剛把幾顆枸杞和金銀花丟進水杯,還未來得及倒水,一抬眸看到可安,立馬笑了起來。 “喲!寧總過來監督工作呀?”他把水杯的杯口對準了飲水機,一邊倒水一邊說:“你哥哥的案子,我可是以最快的速度結案了。” 可安對羅東生使了個眼色,羅東生識趣地走開了。 茶水間里只剩下可安和汪錄兩個人。 “我有讓你這么快結案嗎?” “盡快結案不好嗎?”汪錄一臉的不解,“我怎么覺著寧總好像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案子明明還疑點重重。” 汪錄晃了晃手里的水杯,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什么疑點?證人證詞確鑿,兇手也自己認罪了,還有什么疑點?” “藍雨為什么要殺我哥?她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可安質問。 “藍雨她有病,一個精神病殺人,還需要什么理由什么動機?” “她有病?” “是啊,她的律師出具了一份精神病歷,有醫生證明的。” “她有病還能做醫生,這不是更可疑嗎?” 汪錄將自己的水杯擱落在了玻璃桌上,還浮在杯口的金銀花和枸杞險些撲出來。 “寧總,你真的是質疑我的工作能力,興師問罪來的啊!”他提高了聲調。 “汪檢察官若是做得都對都好都完美,又何必怕我質疑。況且,人民檢察官本不就是該接受人民的監督的嗎?” “那得是合理監督。寧總你這分明是挑事啊。”汪錄滿臉皺巴巴的褶子,眉頭一蹙顯出幾分駭人。 可安不甘示弱。 “到底是我挑事還是汪檢察官有意息事寧人?你心里明白。” “寧總我敬你幾分,可不代表你可以血口噴人啊。” “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就當是我不好,當初我不該錯信了你。這樁案子在你這里算是結了,但是后面,我還是會繼續查下去的。”可安說罷,轉身往茶水間的門口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帶著幾分嘲諷:“汪檢察官好好喝茶吧,希望沒有打擾到你喝茶的心情。” 汪錄啞口無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做賊心虛了。 茶水間里凝了一股子沉重的氣氛。 可安走到大廳里,目光又找了一圈,言澤舟還是沒在。 羅東生見她要走,立馬追上來。 “寧小姐,你要走了嗎?” “嗯。”可安收斂了一下情緒,不想讓外人看出端倪,“言檢呢?他還在休假?還是出外勤了?” 羅東生眨了眨眼,有些意外。 “什么?寧小姐你都不知道嗎?言檢被停職調查了。” 這下輪到可安意外了。 “停職調查?什么時候的事情?” “這都快一周了,言檢沒有告訴你嗎?”羅東生有些底氣不足。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把言澤舟給出賣了。沒準,言澤舟是有意隱瞞的也說不準。 “他沒有告訴我。是為什么被停職調查的?”可安眼里有了著急的神色。 羅東生心一橫,反正都是說,不如都說了。 “因為他非法攜帶槍支。” 非法攜帶槍支? 可安腦海里閃過他闖進那破屋救她時的畫面。 當時被他卸了子彈的槍,原來不是他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風起波生5 ? 言澤舟站在跆拳道館大廳的中央,他面前是一群正在伸胳膊踢腿的女孩子。好多人都在悄悄看他。可他若有所思地抱著肘目視前方,并未察覺。 白色的跆拳道服由他穿著,不僅更干凈亮眼些,也更周正合身。 黑色的腰帶完美的分割出黃金比例的身材,他光是不動站著,就是一道風景線。 他身后有人走過來了,言澤舟在那人按住他肩膀之前,已經轉了身。警惕之高,動作之靈敏,讓人咋舌償。 傅殷笑了:“是我。” “傅老。攖” 傅殷還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最近這幾天來得比較頻繁啊。” “我休假了。” “休假?” 言澤舟知道瞞不過傅老,又解釋一句:“是停職調查,不過,對我來說都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