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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嫌棄誰?我還怕你嫌棄我呢。” 她表情和語氣皆是夸張,把徐宮堯徹底逗笑了。他晶亮的眸子一沾染笑意,就會顯得特別溫柔。 “那么。寧總以后相信我吧。” “嗯?” “你不用提防我,可以絕對的相信我。” ? 書房的窗簾半掩著,有光鉆進(jìn)來,但并不搶眼。 言澤舟坐在電腦前,看著定格的那幀畫面。 他的手指在書桌上有規(guī)律的跳動著,神思卻是凝重的。 雖然,這畫面并不能代表什么,可是,至少驗證了他的猜想是對的。 走廊里有腳步聲過來了。 他合上了電腦,收斂了情緒。 “咚咚咚”門被扣了三下。 他直接走過去,打開書房的門。 “這么有誠意,還親自來開門?”門外,可安站著。 她剛回來,脫了外套,只余一件白色的蕾絲襯衫。襯衫的設(shè)計很精致,蕾絲襯得她的皮膚更嫩白。除去眼里那閃爍的靈動,真是一身文氣和乖巧。 “滿意嗎?”言澤舟側(cè)身:“如果不夠滿意,我可以把你抱進(jìn)去。” “得了吧你。”可安指了指他的傷口,自己走進(jìn)去:“你別以為你嘴上獻(xiàn)殷勤我就會饒過你,檢討寫好了嗎?” 他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全在這里了,要聽過來。” 可安瞪著他。 他胳膊一展,張開了懷抱。 可安不買賬,抱著胳膊肘站在原地沒動。 “你先坦白交代了,腰上什么傷?” “槍傷。” “被槍打的?” 言澤舟點點頭。 “你怎么不說是被大炮轟的?” 言澤舟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是沒信。 倒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他笑起來,無比爽朗。 “真的。” “真的?”可安眉頭一蹙。 剛才聽到的那一瞬間,她只覺得動刀動槍的世界離自己太遠(yuǎn)。靜下心來再想想,這樣的情況他們在汝古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何況言澤舟的職業(yè)特殊,那離奇消失的一個月足以發(fā)生太多事情。 忽然一陣后怕,怕得不由一抖。 言澤舟察覺到她的變化,上前一步站到了她的面前,按住了她的肩。 “我不說就是怕你擔(dān)心,你看,果然怕了。” 可安想起言澤舟走得那天,那是他頭一次來公司找她。 那時候,她不知道他是抱著什么心態(tài)來找她的,現(xiàn)在,卻忽然懂了。 原來那一面,對他來說,可能會是最后一面。 她抬手,沒好氣地?fù)]拳打在他的胸口。 “你不是不危險嗎?” 他抱住她:“難道要我告訴你很危險?” “當(dāng)然要告訴我。” “然后呢?要你擔(dān)驚受怕一個月?” “誰說要擔(dān)驚受怕一個月了?我的意思是,你早告訴我,我也好早點為自己打算,比如,去認(rèn)識其他男人。” “原來是這個意思。”他捏住了她的腰,重重一擠,算是懲罰。 “可不。”她嘴硬。 “那我沒說,真是萬幸。”他吻了吻她的耳垂:“如果我回來,看到你跟了別人,那還不如死在那里。” “呸。”她推開他:“呸呸呸,你胡說什么。趕緊跟著我呸。快點!快……” 言澤舟低頭,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風(fēng)吹起了半角窗簾,窗外秋意綿綿。 幸而,一切都沒變。 ? 隔天是周末。 可安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言澤舟真是體貼的好室友,這一大早上,竟任由她稀里糊涂地睡過去了也沒來叫她。 這一覺睡得饑腸轆轆,她洗漱了一下就立馬下樓找吃的, 言澤舟做好了早餐,在鍋里放著保溫。 她剛揭了鍋蓋,就聽到客廳里傳來了推門說話的聲音。 “言檢,你家真難找,東生這個路癡,一繞進(jìn)來就迷路了,他還說自己來過呢。”有女人在說話。 “我真來過,不過那已經(jīng)是一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言檢搬家,我還來幫忙了呢。”羅東生在辯解。 “不用換鞋了,都進(jìn)來坐吧。”言澤舟插話。 耳邊隨即鬧哄哄一片。 “言檢,要不是昨天阿水去醫(yī)院碰到顧醫(yī)生說起你,我們都不知道你受傷了。” “是啊,你怎么不吱個聲。大伙也好早點來看你。” “……” 可安大概明白了,這些人都是來探望言澤舟的。 “你家里是不是有女人?”這次,是寧正陽的聲音。 可安手一滑,盤子差點掉在地上。 寧正陽也來了? 他要是知道她住在言澤舟這里,保不齊要怎么笑話她呢。她應(yīng)該快點躲起來的,可客廳里那么多人,她現(xiàn)在出去一定會被看到。 而且,她還穿著睡衣。 這個點穿著睡衣在廚房找吃的,就算她和言澤舟真是小蔥拌豆腐一樣清白,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了。 “有。” 可安還在想怎么才能掩人耳目,那廂言澤舟已經(jīng)大大方方地承認(rèn)了。 “好啊你!難怪我說怎么進(jìn)門就有一股子女人香。” “你狗鼻子啊!”東生罵著,“哪里有香,我怎么聞不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