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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jian除惡,那本就是他應(yīng)該做的。” “替我謝謝他。” “為什么要我替你謝謝他,你自己去謝唄。” “寧總見言檢的機會,多過我。” 可安的臉更紅了,伶牙俐齒如她,竟也一時接不上話。 “我們,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她垂了垂頭,臉上的光彩暗了幾分:“你知道,我眼前的路又遠(yuǎn)又長,我現(xiàn)在并不想把心思放在兒女私情上。” “有人陪你一起走,不是更好?” 可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有你這個好戰(zhàn)友并肩作戰(zhàn)嘛!” 徐宮堯幽深的眸間,浮了一層光。 她坦然的,讓他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是,無論怎么樣,你還有我。”他也讓自己笑得自然坦蕩。 可安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先去忙吧。盯著南廣那邊,一旦有任何新動向,我們就出手。” 她躍躍欲試的樣子充滿了斗志,徐宮堯感覺到了生機和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欣喜。 是的,這次,是他們翻身的極好機會。 和徐宮堯分開之后,可安去了下一個會議地點。現(xiàn)在,她每天的日常就是開會看文件,從前能避就避,現(xiàn)在她卻必須逼著自己去和現(xiàn)實握手言和。 再不喜歡,也要甘之如飴。 接下來,是每周一次的董事例會。 可安剛走到會議室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淼牧奶炻暋?/br> “萬萬沒想到,那位不可一世的平總,也會落到這步田地啊。” 今天,最熱的話題,無疑就是南廣平總被抓的新聞了。 “連這條粗壯的利益線都敢下手去斬,那位姓言的檢察官到底什么來頭?” “什么來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兩年在他手上栽跟頭的都是些背景雄厚的高官富商。這膽識,也是沒誰了。” “你們以為這個言澤舟憑什么招搖成這樣還沒人敢動他。他呀,上頭有人罩著呢。”有人忽然插嘴。 “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zhuǎn)移過來,可安的腳步也停住了。 “是傅殷傅老。” ? 傅殷這個名字,可安早幾年就在哥哥寧容成那里聽說過。 這個人,表面是海城著名的房地產(chǎn)商,但實則商途極廣。他資產(chǎn)雄厚,黑白兩道說話也頗具分量,但為人卻十分神秘低調(diào),幾乎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面。 “天吶,原來是傅老。” “傅老的人,哪怕大鬧天宮,也沒有人敢說個不字啊。” “那這個言澤舟和傅老是怎么認(rèn)識的啊?” “聽說言澤舟救過傅老。” “難怪了……” 可安的心忽上忽下的。言澤舟和傅殷這樣的人物有交情,這著實讓她吃驚。但是,現(xiàn)在聽到了這樣的解釋,她頓時又覺得合情合理。 言澤舟這樣把見義勇為當(dāng)成家常便飯的人,一不小心在路上救了誰都是有可能的。 他的人脈,來自于他的善良和正義。 他的一切,磊落光明。 他是她的英雄,也是別人的英雄。 會議結(jié)束之后,天都黑了。 公司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徐宮堯還在加班。 可安下樓,還未往停車場的方向去,就看到了言澤舟的車停在寧氏大廈前的廣場上。他立在車頭,眼底倒映著一片錦繡華光。 “你怎么在這里?”可安朝他走過去。 “等你下班。” “等我下班?”可安詫異,她摸出自己的小鏡子照了照:“言澤舟,最近我變美了嗎?你為什么對我這么殷切?” 言澤舟抬腕看了看表。 “一個小時四十分鐘,不知道這樣的誠意,足不足以邀請美人一起吃個晚餐?”他把“美”字咬的特別重。 “讓你等了這么久,那我慚愧啊。”可安嘴角一揚,眉梢間帶著小小的虛榮與得意。 言澤舟伸手,按著她手里的鏡子往上一提。 “你自己看看鏡子里這張臉,我怎么看不到半點慚愧?” “呸!”可安伸手去打他。 言澤舟順勢握住了她的手。 “上車。” “給我個和你一起吃飯的理由。”可安脫開了他的手,站在原地不動。 言澤舟一挑眉。 “壞人都抓起來了,難道不應(yīng)該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 可安恍然:“說起這個,徐宮堯說要謝謝你呢。他還在公司,不如我去把他叫下來,我們?nèi)齻€一起慶祝一下吧。” 她說著,摸到了自己的手機。 言澤舟一把奪下可安的手機,塞回她的包里。他黑著臉,不由分說地攬住了可安的肩膀,將她塞到了他的車?yán)铩?/br> “我和徐宮堯,改天再約時間。” “今晚不是正好嗎?” “今晚我和你正好。” “……” ? 他們最近的狀態(tài),好像一對老夫老妻,白天各忙各的,飯點時卻經(jīng)常坐在一起。 可安看著言澤舟坐在自己的對面,從容地擱落了筷子,抿了一口茶。她的腦海里忽然閃過了這樣奇怪的念頭。 而這奇怪的念頭,在這溫馨的氛圍里,細(xì)細(xì)追究,也不突兀。 “吃飽了嗎?”言澤舟問她。 “吃飽了。”她咧嘴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