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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的。” 梁醫(yī)生對徐宮堯甜甜地一笑,轉(zhuǎn)而走出了病房。 “餓嗎?”徐宮堯看著可安。 “不餓。”雖然燒退了,但是她仍然沒有什么胃口。 “那睡吧。”徐宮堯把椅子拉到床沿邊,如剛才那樣默默地坐下。 可安沒有閉眼。 “你不回去睡會兒?早上還要去公司上班呢。” 徐宮堯把風(fēng)衣掛在椅背上,微微一笑:“寧總?cè)羰怯X得過意不去,可以算我加班。” “你缺這點加班工資?” “缺。”他答得坦然。 可安“嗤”的一聲:“那你坐著吧。” 徐宮堯低頭,繼續(xù)翻閱著手里的書。可安的視線往書皮上一挪,他看的是高爾基的《在人間》。 - - - 題外話 - - - 默默加更的我,是不是該獎勵我個收藏~~ 第二十八章 夏有涼風(fēng)8 夜深人靜,病房里只有徐宮堯翻動書頁的聲音。 可安閉上了眼睛,卻沒有一點睡意。她回想起剛才的夢,還是覺得后怕。約摸過了十幾分鐘,她重新打開了眼簾。 徐宮堯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但是病房的燈光已經(jīng)調(diào)暗了不少。南窗不知何時開了一條小縫兒,明亮的月光落在窗臺上,空氣里還浮著暗香。 “這里沒下雨嗎?”可安出聲。 “嗯。”徐宮堯頭也沒抬,好像知道她沒有睡著。 “子目山的雨下了很大的雨。” “同城不同天,正常。” 可安抿了抿唇,因為發(fā)燒,她的嘴唇很干。 “的確正常,人心那么小尚且難以捉摸,城市那么大,變個天又算什么。” 徐宮堯像是沒有聽出她意有所指,他不接話,只管自己看書。 這樣被晾著,可安多少有些不快。 “徐特助難道不知道和別人聊天的時候低頭看書很不禮貌?” 她話音一落,徐宮堯就把書本按在膝頭上,自書頁間抬眸,不咸不淡地掃了可安一眼。 “那寧總又知不知道,工作時間請假跑去出玩會顯得很不負責?” “你在教訓(xùn)我?” “我在提醒你。” 徐宮堯表情平淡言辭間卻步步緊逼,原本平和的氛圍忽然有了劍拔弩張的味道。 “你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提醒我這個?” 徐宮堯聳了聳肩,算是默認。 可安的防備松了松,她自嘲一笑:“一個傀儡總裁而已,看起來負不負責任又有什么重要。” “自己把自己當成傀儡,別人自然也會這么認為。”徐宮堯居看著可安的眼睛,他的表情嚴厲中帶著一絲安撫。 莫名的,可安想起了寧容成。哥哥每次教訓(xùn)她時,也總是這樣的表情。他的嚴厲讓她心生畏懼,他的安撫讓她知曉自己被愛著…… 她現(xiàn)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哥哥還能起來,再教訓(xùn)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 “不知道徐特助知不知道我被砸雞蛋的事?”可安忽然話鋒一轉(zhuǎn)。 “知道,我當時在場。” “不,我是問,你在記者招待會之前,知不知道我會被砸雞蛋?” 徐宮堯頓了一下,還是坦誠地點了點頭。 “知道。” 可安猜到了答案,但也沒有之前那般氣憤了。她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問他:“那請問徐特助,我堂堂寧氏的總裁,在整個董事會都知情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哄著挨了一個雞蛋,形象落地顏面盡損,我該怎么想?” 她又舔了舔唇。 徐宮堯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站起來給她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她的唇觸到水,登時紅如艷陽。 徐宮堯沒有見過,在病床上還能美得這樣生機勃發(fā)的女人。 “回答我,如果你是我,會怎么想?”可安又追問一遍。 徐宮堯放下水杯。 月色和燈光融為了一體,她的瞳仁卻亮得脫穎而出。 “如果非要在傀儡和能屈能伸的負責人之間選擇一個,我想,我會選擇后者。” 第二十九章 夏有涼風(fēng)9 可安睜著眼睛,窗外的天開始蒙蒙發(fā)亮。 徐宮堯已經(jīng)走了,他的話卻還留在病房里,余音不散。 可安承認,這是一句蠱惑人心的話。 但徐宮堯這么說的意圖,是什么呢?他真的是為了鼓勵她,還是只是為了探探她的虛實? 這個男人,在沒有確定他的立場之前,是不能輕易相信的…… 臨天亮,可安反而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一會兒,沒有做夢,很安穩(wěn)的一覺,最后是被醫(yī)生檢查的動靜給吵醒的。 “寧小姐,現(xiàn)在覺得哪里不舒服嗎?” 醫(yī)生還是凌晨出現(xiàn)的那個梁醫(yī)生,一夜沒有睡,她卻仍是精神飽滿的樣子。 “沒有。” “那就好,掛完水再去驗個血,沒有問題的話,隨時可以出院。” 她一邊說一邊在病例本上“唰唰”地寫著什么,可安掃到了她胸口的銘牌,梁多麗。 梁多麗見可安不出聲,抬眸看了看她。 “怎么了?還有什么問題嗎?” 可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就是我怕抽血了。” 是的,她最怕抽血了。 小時候每次去醫(yī)院驗血,都要哥哥陪著。后來出國,哥哥不能陪在她的身邊,她就爭氣的再沒去過一次醫(yī)院,偶爾有個頭疼腦熱的,藥店買個藥就打發(fā)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