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爺?shù)恼菩膶?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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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大人。” 遞出去的書本被姜昭昭收回,剛合上一瞬的書本被重新打開。 她面無表情地躺回去,一手撐著腦袋一手撐著書又看起來,沒了出去見人的動靜。 “您不去了嗎?” “不去了,告訴他明天等著領(lǐng)罰吧。” 他讓她出去她就得出去?那她讓他等著他怎么不等? 笑話,誰愛見他誰見去吧。 “算了,不想見他了。”她指指柜子,“你將他送我的那個錦盒小心地拿出去還他。” 祁憬舟站了一刻,才見到從掌珠殿里出來的彩云。 對方手里捧著盒子,見到他往上遞,“公主歇下了,托我將這個交還您,祁大人。” 周圍沉靜,能聽見樹葉碰撞聲,簌簌作響。 他看了幾眼,就推拒開,一手將盒子按了回去。 “不喜歡就扔了,再來還給我可不像她的作風(fēng)。” “這……”彩云沉默,這話說得倒是。 除了祁大人的東西,公主總要想著還回去;其余的哪個不是不喜歡都扔了,或者直接干脆不收。 按公主說的,就是不想虧欠。 可她不懂,不想留著扔了哪里來的虧欠一說? 他一笑,看出彩云的進退兩難,但他不予理會,又道:“今日離開事出有因,還望姑姑替我傳達一聲。” “既然公主已經(jīng)歇下,祁某也不作久留,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祁憬舟轉(zhuǎn)身離開,彩云原地捧著盒子茫然。 這兩人怎么都這么奇怪?只有她夾在中間兩難。 唉。 待她回屋,姜昭昭看見她手里的盒子,皺眉。 “這也不要?” “祁大人還是那句話,若您不喜歡就扔了,奴婢實在沒辦法,又帶回來了。” “……” 他怎么想的?!這東西也是能扔的? 姜昭昭冷著臉放下手里的書,“他不收直接送回祁府,交給祁老夫人。” 什么東西她都能扔,也能留;唯獨這鐲子。 彩云掐指算了算時間:“今晚么?” “現(xiàn)在去吧,趁著還沒宮禁,能趕得回來。” 明日宮外狩獵,不一定回得來,帶著鐲子又不方便,她生怕鐲子出個意外。 不如趁著這個功夫還出去。 “奴婢知曉了。” 第二日清晨,姜昭昭被早早的喊醒,彩云給她更衣。 她迷糊著問:“鐲子還回去了?” “嗯。”彩云點頭,給姜昭昭系著扣子,“祁夫老人什么也沒說,不過表情看著是有些遺憾的。” 上輩子祁老夫人對她很好,一直把她當(dāng)親女兒來疼。 祁憬舟外出辦公的時間里,她除了買酒飲醉,就是在陪祁老夫人了。 祁老夫人同祁憬舟冷淡的性子不同,會親和地拉著她手講過去的趣事,會在她跟祁憬舟鬧得不愉快時站在她這邊,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把她當(dāng)高高在上的公主相看,是德妃去世后姜昭昭最親近的人了。 上輩子是有緣無分,這輩子是無緣也無分。 如果說她希望祁憬舟能找到好的姻緣,那么她就更希望祁老夫人能長命百歲,安享晚年,免戰(zhàn)亂之苦。 “對了,今日狩獵母妃去么?” “德妃娘娘不去,昨兒我去看,身子又是著涼了,太醫(yī)說娘娘最好不出門,娘娘就消了出門的打算。” 姜昭昭點頭,心里嘆息一聲。 從小到大她就沒見過德妃身子好過的時候。 雖然德妃疼愛她,但也跟她接觸不多,怕這毛病傳染給她。 故而姜昭昭一個月只允許過去看她一兩次,其他時間都靠丫鬟們傳話。 對德妃的感覺,倒不像其他孩子對母親的感覺,更多的是敬愛。 她惹了禍德妃不會批評她,頂多教育幾句,從沒跟哪個妃子戒訓(xùn)兒子似的; 她生病了德妃也不照顧她,而是守在一旁,不同皇后親自照顧太子一搬悉心。 德妃是她的親生母親,可又不同她親密相處,皇帝雖然寵愛她,但也每日要忙朝政。 長久之后,姜昭昭心里不免失落,可她看見養(yǎng)病的母妃,就知道自己不能強求太多。 直到遇見祁憬舟,當(dāng)年一揮劍,他眉目間的清冷像月光灑進她心間,桃花迷人眼,姜昭昭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從那之后,祁憬舟就成為了她心中所求。 雖然這所求現(xiàn)在看來是錯誤的。 “不過她讓您玩樂后回來同她講講這次的趣事。” “二皇子去么?” “他不去,秦公主是去的,剛還托人來請您共乘一輛馬車呢。” 姜昭昭穿完衣服收回手,她問:“這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彩云一笑,跟著姜昭昭走到梳妝鏡前,隨后拿起梳子梳姜昭昭的黑發(fā)。 “您不覺得秦公主對您跟兒時不同了嗎?奴婢現(xiàn)在覺得她還是挺喜歡同您相處的。” “不覺得。”她只覺得秦悠月一心拿她取樂覺得好玩。 “那馬車還同秦公主一起乘坐么?” …… “你可真慢,我等你好半天了。”秦悠月坐在馬車里見車簾被來人掀開一面嫌棄道一面給人讓了座位。 姜昭昭鉆進車廂,聽此呵笑一聲,她揚眉作勢要轉(zhuǎn)身離開,被秦悠月一把拉住。 “你這人怎么不愛聽實話?” 第41章 特別就覺得,你二哥他……蠻特別的。…… “是你早到的,這也要怪我不成?” 姜昭昭被拉到座位上,挨著秦悠月,后者笑,“開個玩笑。” “說吧,找我一起什么事兒?” “沒事兒不能找你?” 秦悠月坐得直,她哼笑一聲,遞給姜昭昭幾本薄冊子,“這是我二哥托我給你的。” 冊子封面是空白的,姜昭昭好奇接過翻開看見了密密麻麻的字。 幾本都是這樣。 “這是什么。” “我二哥寫的話本子,也不對,不能這么說。”秦悠月想了一下回道:“是他自己記錄的趣聞。” 秦溫瑜多年混跡大街小巷,閑的沒事在酒樓坐上一天,見到好玩的都會提筆記下來。 有時美人在懷,來了興致,他還能現(xiàn)場給美人杜撰出故事來,逗美人開心。 薄冊子不大,紙張有的已經(jīng)泛黃,掀開看,字體飄逸,同人一般瀟灑,不拘束地展露在人的面前。 姜昭昭拿起一本,其余地放在腿上,她看到了第一篇的題目。 《記朝光三十二年元月初五》 “今朝遇一釣魚的老翁,其靜坐河邊,雙目半闔,似醒似眠……” 她又往后翻。 《胡美人與她的俏郎君》 “夜間胡美人來訪,燭火黯淡,眼淚婆娑伏我膝,話語呢喃……” 每篇都描寫的繪聲繪色,她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繼續(xù)看下去。 秦國的地理環(huán)境跟人文風(fēng)俗都與姜國迥然不同,她沒有去過秦國,看到秦溫瑜記載的這些,很是感覺新鮮。 秦悠月湊過來,姜昭昭下意識地后仰。 “他為什么給我這個?” “還不是怕你路上無聊,昨兒聽你喜歡看這類的,便翻箱倒柜找出來了。”秦悠月看了冊子幾眼就沒了興趣,回到自己位上給姜昭昭解釋。 “不過不是給你,是借你看,他可寶貝這些東西了,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他有這個癖好。” 一刻后,姜昭昭側(cè)眼,看到了枕在自己肩膀上的秦悠月已經(jīng)睡著了。 她稍稍動一下肩膀,就見秦悠月煩躁地蹙眉,于是作罷,任由對方睡去,自己拿捏著冊子津津有味繼續(xù)看起來。 在秦溫瑜的記載里,她看到了和自己生活的不一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