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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重生] 第119節(jié)

    身體往后陷入圈椅之中,殷承玉仰起臉迎合。

    許久之后,唇瓣分開,殷承玉舔了舔殷紅的唇,攏了攏凌亂的衣襟,看著他笑:“這回不酸了?”

    薛恕默默調(diào)整氣息,啞聲道:“殿下何時去翰林院?臣也一道。”

    殷承玉神色一頓,難以言喻地瞧著他,最后到底答應(yīng)了:“去便去罷,莫給孤添亂。”

    *

    晌午時分,二人一道去了翰林院。

    翰林院位于南熏坊,出了承天門往左行一段便是。

    謝蘊川是新科狀元,已經(jīng)被授了修撰之職,入國史館中修書。

    大燕歷來就有“非進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內(nèi)閣”之說,上一世謝蘊川的升遷之路便是由此開始。

    若是按照默認(rèn)的升遷之途,他會在翰林院熬上個三五年,待熟悉了政事又有了資歷之后,便會入朝為官。若是政績好受看重,便會放到地方磨礪幾年,等再調(diào)回京時,便能在朝中擔(dān)任要職。如此一步步熬過來,積攢了足夠的政績與資歷,到了四五十歲時,便有可能入內(nèi)閣。

    但上一世的隆豐十九年,并不太平。

    十九年冬,疙瘩瘟在北直隸大名府等地相繼爆發(fā),然后迅速蔓延到了望京。

    疙瘩瘟死人無數(shù),朝中官員亦有許多染病而亡,人手嚴(yán)重不足,是以翰林院這一批尚未經(jīng)受歷練的新進進士,便被趕鴨子上架頂了空缺。

    這是危難也是機遇。

    謝蘊川因著表現(xiàn)出色,很快便被破格擢升入了吏部。當(dāng)時已是首輔的邵添正是吏部尚書,他對謝蘊川十分賞識,有心提拔之下,謝蘊川在短短四年間,便靠著出色的政績,由吏部侍中升為戶部侍郎,之后升任禮部尚書。直到殷承玉回宮之時,他已經(jīng)成了大燕史上最為年輕的閣臣。

    他是邵添的左膀右臂,邵添甚至有意將嫡女嫁給他,培養(yǎng)他當(dāng)自己的接班人。

    只不過邵添死也沒有想到,自己悉心培養(yǎng)的接班人,最后卻成了要他命的閻王爺。

    謝家滿門為邵添所害,謝蘊川臥薪嘗膽,一直在暗中搜集邵添一黨的罪證。后來他登基之后,設(shè)法取得了謝蘊川的信任,兩人聯(lián)手,舊案新罪重重壓下來,才扳倒了邵添,剪除了邵氏黨羽。

    上一世若沒有謝蘊川倒戈,他要將樹大根深的邵黨連根鏟除,恐怕要傷筋動骨。

    好在重來一世,虞家并未覆滅,邵添尚不是首輔,也沒有幾年時間經(jīng)營壯大自己的勢力。眼下又被他抓住了狐貍尾巴,對付起來倒是容易許多。

    只不過沒了疙瘩瘟與邵添這兩塊跳板,謝蘊川想入內(nèi)閣,恐怕不如上一世那么輕易了。

    太子駕臨翰林院,掌院學(xué)士得了消息,匆忙領(lǐng)著人前來迎接。

    殷承玉免了禮,只說來翰林院尋幾本古籍,順道想挑幾位新科進士去東宮侍讀。

    “孤近日讀史,有不少疑惑難解。與太傅討教,太傅卻言孤走進了死胡同,孤便想尋幾位日講官為孤讀史,或許能得些許啟發(fā)。”

    掌院聞言自是喜不自勝,連忙引著人去了國史館:“今科一甲三人皆是驚才絕艷之人,太子殿下可去試一試。”

    國史館清幽,殷承玉過去時,不少學(xué)士正在埋頭修書。

    掌院請殷承玉在待客的廳室稍坐,親自去點了四人過來,其中正有謝蘊川。

    “殿下,這乃是今科進士中學(xué)問最好的四人。”

    幾人忽被掌院喚出來,茫茫然間得知是太子要來挑選侍讀,都是既驚又喜。唯有謝蘊川瞧著平靜一些,神色似有些詫異,目光隱晦地瞧著坐在主位的殷承玉,以及侍立在殷承玉身側(cè)的薛恕。

    不論是太子還是太子身邊伺候的薛公公,他都曾見過的。

    尤其是那位瞧著不太好惹的薛公公,還曾救過他一回。

    謝蘊川很快收回了目光,凝眉思索。雖然可能有些自作多情,但他總覺得這二人似乎格外關(guān)注他。尤其是當(dāng)初薛公公將他與其他幾個書生從詔獄帶出來時,半路遇見出宮的太子,太子看他的目光十分奇怪,就好像認(rèn)識他一般。

    太子莫不是知道了什么?謝蘊川思索著這個可能,又很快否決了。

    當(dāng)年他身體弱,自幼就被父母寄養(yǎng)在觀中,外人并不知道謝家還有一個小兒子。后來觀主病逝,他被老師收養(yǎng),便是有心人想查,也查不出什么來才對。

    謝蘊川略微放了心,聽聞點到自己的名字,神色恭敬地上前一步,回答太子的問題。

    雖然挑選侍讀只是個借口,但殷承玉還是認(rèn)真將四人考校了一番,并未區(qū)別對待謝蘊川。

    結(jié)果很讓他滿意,除了謝蘊川外的三人,學(xué)識竟然都十分不錯,都是可造之材。

    他原本只打算挑選兩人做侍讀,但卻臨時改了主意,將四人都要了,讓他們自明日開始,輪流到東宮侍讀。

    第一日到東宮侍讀的人正是謝蘊川。

    殷承玉并未因為上一世的舊識就格外優(yōu)待他。畢竟人總是善變的,這一世的謝蘊川與上一世的謝蘊川中間足足隔著四年時間,他還需要時間慢慢了解這幾年的差別,再圖謀后續(xù)。

    所以第一日他只讓謝蘊川為他講史。

    謝蘊川確有才學(xué),即便是早就已經(jīng)被讀透讀爛了的史書,他也能提出與眾不同的見解來。

    殷承玉與他互相探討,倒真得了不少啟發(fā)。

    侍讀時間不過一個時辰,到了時辰之后,謝蘊川便規(guī)規(guī)矩矩地告退。

    退出去弘仁殿之前,他又小心抬眼看了太子一眼,覺得自己之前的感覺或許只是錯覺,今日太子待他并沒有什么特別。

    倒是半路上又遇到了薛恕。

    入宮之后,他才知道這位曾救過他一命的薛公公,如今竟已是司禮監(jiān)秉筆太監(jiān)兼東廠督主。

    從前他對這些閹人的觀感并不好,尤其是被牽涉進孫淼案中,在詔獄見識過種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后,對于這些以權(quán)謀私禍亂超綱的閹人愈發(fā)沒有好感。

    但那日在詔獄里,薛恕一刀給了孫淼一個痛快,卻叫他有所改觀。

    更不提后來薛恕將他與其余幾個書生從詔獄帶出來,也算是間接救了他們一命。

    謝蘊川停下腳步,瞧著走過來的薛恕,主動拱手問好:“薛督主。”接著又彎下腰鄭重一揖:“當(dāng)日刑部一別,還未謝過督主相救之恩。”

    正準(zhǔn)備與他擦肩而過的薛恕腳步一頓,詫異地挑起眉來。

    第117章

    上一世時,謝蘊川可沒少參他。

    謝蘊川是文臣,自詡清貴之流從來不屑與他這等弄權(quán)的閹人為伍。更何況他手掌大權(quán)足以挾制帝王,幾乎是謝蘊川等人的眼中釘rou中刺。

    前朝與他斗法爭權(quán)不說,后宮也要摻上一腳。每每上奏請求殷承玉納妃立后的折子總有他一份。

    那時殷承玉羽翼已豐,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臣便總想效仿前朝,將他這jian佞拉下馬來,成就自己萬古青名、

    直到后來殷承玉病逝,兩人同為輔政大臣,在許多政見上不和,依舊勢同水火。即便在殷承岄這個小皇帝面前也沒少爭鋒相對。

    但現(xiàn)在,這位自詡清貴的未來首輔,卻在他面前彎下腰來,語氣真摯地同他道謝。

    薛恕將人從內(nèi)到外將人打量了一番,確定他并不是虛情假意地做戲。

    謝蘊川竟也有今日。

    也對,這時候他還不是浸yin官場縱橫捭闔的首輔,表現(xiàn)得再老成也只是個初觸權(quán)勢的年輕人罷了,尚且生嫩得很。

    薛恕展眉笑起來。他抬手將人扶起,模仿著鄭多寶的神態(tài)語氣,擺出十足平易近人的姿態(tài)來:“謝大人不必多禮,咱家向來見不得那些權(quán)閹禍害平民百姓,不過是順手為之,不足掛齒。”

    大約沒想到堂堂東廠督主竟如此好相與,謝蘊川明顯愣了一下,就聽面前的人又和氣道:“咱家幼時沒進過學(xué),最是仰慕讀書人。謝大人日后若遇到了難處,盡管來尋咱家,能幫得上忙咱家都會幫。”

    謝蘊川聞言愈發(fā)詫異,暗暗打量著他的神色,卻瞧不出破綻來。

    他心中有些警惕,懷疑薛恕有所圖謀。可轉(zhuǎn)念想想,自己身上除了未報的血仇,實在沒什么能夠圖謀的東西。

    謝蘊川行了一禮,同薛恕辭別,帶著滿心的疑惑離開。

    薛恕站在原地,瞧著他走遠(yuǎn)后方才收起虛假的笑容,嗤了一聲。

    欠了他人情,他倒是要瞧瞧日后謝蘊川還有沒有那個臉皮去參他。

    弘仁殿內(nèi)。

    隔著一扇窗戶,殷承玉早早就瞧見了薛恕與謝蘊川兩人撞上了。他本是擔(dān)憂薛恕又胡亂拈酸吃醋針對謝蘊川,但瞧著瞧著,卻發(fā)覺這兩人竟好似相談甚歡的模樣。

    他定定瞧著薛恕面上的笑容,緩緩皺起了眉。

    待薛恕進殿時,他不動神色地批著案上的折子,嘴上卻問道:“方才與謝蘊川說了什么?”

    薛恕想了想,沒有吐露自己的小算盤,而是道:“沒說什么,謝大人就是感謝臣之前在孫淼案中出手搭救。”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笑道:“從前臣倒是沒發(fā)現(xiàn),謝大人竟是位好人。”

    實在好騙極了。

    殷承玉盯著他看了片刻,又淡淡收回目光,似并不太在意:“是么?”

    薛恕頷首說是,想起來意,轉(zhuǎn)而又同他說起正事來:“下頭人已經(jīng)查到了姚氏與淄陽王世子之間的關(guān)系。三皇子大婚后第五日,就帶著姚氏去了城外的溫泉別莊,在別莊里住了五六日,方才返回京中。好巧不巧的是,那幾日淄陽王世子也在城外。他在那附近的鎮(zhèn)子上養(yǎng)了一房外室,那外室是個寡婦,他每隔上一兩月都會私下去鎮(zhèn)子上住上幾日,與寡婦私會。那寡婦所在的鎮(zhèn)子與三皇子的別莊相距不到兩里。而且按照姚氏傳出有孕的時間推算,應(yīng)該就是在溫泉莊子這段時日。”

    更不說派去別莊打探的番役還查到,姚氏在別莊那段時日,每日都有服用助孕的湯藥。

    種種線索串聯(lián)起來,幾乎已經(jīng)拼湊出了真相。

    如果換做旁人,必不會將這兩件事聯(lián)系到一起來。畢竟誰也不會想到堂堂皇子竟然會找自己的堂兄借種。

    殷承璟這一步雖然兵行險著,但若是成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淄陽王與隆豐帝是親堂兄弟,殷承璟與淄陽王世子自然也是有些許相像,一旦姚氏生下的是皇子,他便再沒了后顧之憂。

    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瞞過了姚氏與淄陽王世子的,從這兩人的反應(yīng)看來,對此事都并不知情,尤其是淄陽王世子。

    “讓烏珠去探探姚氏的態(tài)度,若是可以,最好將人拉攏過來。”殷承玉思索片刻道。

    姚氏的父親姚兆安乃是后軍都督府左都督,后軍都督府在京下轄十八衛(wèi),在外下轄直隸二十個衛(wèi)、十一個千戶所。僅京師和直隸加起來的兵員就將近二十余萬數(shù),更不提其他地方衛(wèi)所的兵員。

    姚兆安以軍功起家,在軍中威望不低。但這些年大燕朝文官與武將勛貴之間矛盾越來越深,殷承玉的母族虞家乃是簪纓世家,以姚兆安為首的武將勛貴素來與他不親近,甚至為了維護自身利益,被殷承璟拉攏過去。

    如今倒是個瓦解兩方合作的好機會。

    *

    烏珠收到回信之后,便開始設(shè)法接近姚氏。

    只是姚氏如今如驚弓之鳥,聽聞烏珠來請安,立即便回絕了。她焦躁地在屋中踱著步子,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已經(jīng)稍稍開始出現(xiàn)弧度的肚子,緊接著又被燙著一般挪開了手。

    就在烏珠來尋她之前,她已經(jīng)得了娘家的回信。先前她托了最寵愛自己的三哥暗中打探了淄陽王世子的行蹤,卻沒敢告訴娘家人緣由。

    今日三哥叫人傳來的消息說,二月下旬時,淄陽王世子不在京中,似去了望京附近的一個小鎮(zhèn)上。

    而那個鎮(zhèn)子與溫泉別莊相距并不遠(yuǎn)……越來越多的巧合讓姚氏無法再自欺欺人,她又想起了千秋宴那晚的情形。

    千秋宴設(shè)在皇極殿,分了內(nèi)外兩邊,赴宴的官員在外間,而隨同赴宴的女眷則在內(nèi)間。

    那晚她在內(nèi)殿坐得久了,覺得有些頭暈胸悶,便帶著侍女悄悄到了外頭的園子里透氣。結(jié)果半路上卻撞上了喝醉酒的淄陽王世子。

    淄陽王世子是個混不吝,她早聞其名,并不愿意與其撞上,就要帶著侍女避開。卻不料淄陽王世子喝多了酒又犯渾,竟膽大包天來拉她,嘴里還說著聽不懂的醉話。

    她當(dāng)時不敢叫人,只慌亂和侍女將人拉扯開,卻不料推搡間將淄陽王世子的衣襟扯開,瞧見了他左邊胸膛上一塊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