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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重生] 第50節

    傷口是不疼,但他心口卻漲得快要炸開。

    殷承玉聞言笑了聲,指尖合攏輕捻,那點血漬便不見了蹤跡。

    他說了句叫薛恕聽不太懂的話:“可是孤疼。”

    薛恕不解,被咬了一口的是他。

    他用不算清明的腦子斟酌一番,才試探著道:“殿下心疼我。”

    殷承玉笑容愈盛,定定看了他一眼,擺擺手道:“孤對你夠寬容了,莫要貪心,趕緊滾吧。”

    薛恕抿唇與他對視,發覺這回沒有再討價還價的余地之后,才抱著自己的生辰禮退了出去。

    背后殷承玉的聲音傳來,拖長了調子,聽起來懶洋洋的:“衣領記得拉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對象的狗勾#

    狗勾:殿下也給我打標記了,我戀愛了。

    殿下:?

    第47章

    薛恕捧著錦盒回了住處。

    有值守的番役瞧見他手里捧著個大盒子,有心討好,便湊上前來想要幫他拿。

    只是手還沒碰到錦盒,就被薛恕冰涼的眼神盯得一個激靈,伸出來的手僵住,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薛恕冷淡瞧他一眼,道:“咱家自己拿。”

    說完捧著錦盒,略過番役,大步回了自己的屋子。

    將門窗關好后,薛恕才將錦盒打開。

    錦盒有兩層,放在上層的是一副卷軸,中間以紅繩系住。

    薛恕扯開紅繩,小心將卷軸展開,宣紙上的少年也隨之展露出來——這竟是一副畫。

    畫上少年衣紅袍,佩銀刀。身后雪地梅花彼此映襯,兩相灼灼。

    ——大燕太子通五經貫六藝,世人皆知。卻極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更擅丹青。丹青之中又猶擅人物和花鳥。工筆重彩,一畫難求。

    薛恕還是因為常出入弘仁殿,偶然聽鄭多寶提起過才知道。

    殷承玉乃一國儲君,心系社稷百姓,少有閑情逸致作畫,所以他的畫作極少。除去被好丹青的老臣們討要走的部分,余下的幾幅畫都被鄭多寶當寶貝一樣收著。

    但如今,殿下卻為賀他生辰,再度提筆作畫。

    薛恕心緒激蕩,想到殿下執著畫筆,一筆一筆勾勒出自己的模樣……心口的歡喜就幾乎滿溢出來。

    他的目光在畫上流戀,又注意到畫像下方的題字。

    “心期切處,更有多少凄涼,殷勤留與歸時說,到得卻相逢,恰經年離別。”薛恕指尖虛虛點著字,一字一字念出來:“莫負枕前云雨,尊前花月。”

    他雖然沒正經進過學,卻也是讀過書識過字的。魚臺大疫之前,家里雖然窮,但母親也會送些米糧碎銀請隔壁的老秀才捎帶著教一教他和jiejie,不盼著能考科舉,只盼能開智明理,

    這首詞他曾在老秀才的書上讀到過,乃是前人懷念家鄉和妻子所作。

    但眼下,殿下卻題在了贈給他的畫上。

    而且若是他沒記錯,原句應是“辜負枕前云雨,尊前花月”,現下卻被改成了“莫負枕前云雨,尊前花月”。

    “莫負……”

    薛恕指尖虛虛觸及那兩字,只覺得心底有什么情緒涌動著,卻又道不分明。

    他低聲反復念著那一句詞,似要一字一句刻在心底。

    薛恕將這幅畫看了許久,才戀戀不舍地收起來。

    將畫放回原處時,才想起下層似乎還有東西。他懷著雀躍的心情將第二層打開,卻發現只有一個樸素的布袋。

    將布袋打開,發現里面裝的竟是個口枷。

    口枷原本是一些犯了瘋癲癔癥的犯人所用,將繩索束在犯人腦后,木頭塞在口中,便可防止犯人喊叫吵鬧甚至咬人。

    但殷承玉送的這個,卻頗為精致。兩根指寬的玄黑皮革帶子,連著一根巴掌長、寸許粗細的軟木,玄黑的皮革帶子朝外一側點綴了細小的寶石,置于口中的木頭也是上好的軟木,上頭還雕了精細的花紋圖案。

    不像是懲罰犯人的口枷,倒像是……床榻間的助興之物。

    早兩年他四處流浪時,便聽人說過,有些達官貴人癖好奇特,那些秦樓楚館為了迎合,準備了許多小玩意兒,其中就有這口枷。

    行房時將其置入口中,之后無論怎么折磨玩弄,對方都叫不出聲來。

    薛恕那時聽聽就過了,只覺得說起這些事的人臉上的神色叫人作嘔。

    可如今,他手中捏著這精致小巧的口枷時,欲望卻沸騰起來。

    若是這口枷塞在殿下口中……

    想到殿下被迫張開嘴,說不出話來,只能像小動物一樣發出嗚咽之聲——

    薛恕垂下眼,將口枷置于口中輕輕咬了咬。

    軟木大小粗細都正好,質地并不堅硬,想來不會傷了人。

    ……

    大約是被口枷勾起了心思,這一晚薛恕睡得十分不安生。

    連夢里整個人也充斥著難言的火氣。

    殷承玉正在弘仁殿處理公務,連他自門口進來都未曾發覺。

    薛恕悄無聲息行到他身后,就瞧見他正在翻閱官員遞上來的奏折。

    “又是請立太子妃的折子?”

    薛恕將那折子自殷承玉手中抽出來,隨意翻閱了幾眼,臉色便黑了,如風雨欲來。

    他俯下身去,幾乎從后將殷承玉環抱住:“殿下已二十有四,還未有妻妾子嗣,也是該成婚了……”他面上笑著,聲音卻陰沉沉的,像毒蛇吐出信子,帶著幾分引誘:“殿下心中可有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殷承玉側臉打量他,忽而冷笑一聲:“這滿朝文武,誰家沒有一兩個適齡女兒,還怕沒有合適的人選?就怕督主不允。”

    薛恕與他對視半晌,眼底怒意翻騰。

    他微瞇著眼,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皮笑rou不笑地道:“咱家這也是為了殿下好,殿下經了咱家那么些時日的教導,還能要女人么?萬一床上露了怯,也有損殿下英明。”

    “薛恕!”殷承玉聞言厲聲呵斥,一張臉漲得通紅,亦動了真火。

    “你一個閹人都能行事,孤有何不可?”

    兩人目光相撞,以言語為刀槍,互不相讓。

    對峙良久,薛恕忽而嗤笑一聲,眼底帶出幾分譏諷,又似悲涼:“殿下果然是翅膀硬了,用不上咱家了。”

    說完,垂下首去,在他頸側重重咬了一口。

    殷承玉疼得皺起眉來,卻一聲未吭。

    薛恕復抬起頭來,唇上猶沾著血,卻與他耳鬢廝磨:“殿下疼么?”

    “不疼。”殷承玉白著臉,不肯示弱。

    薛恕也不知信了還是沒信,沉沉笑了一聲,壓著聲音道:“殿下記住這感覺,只有咱家能給你。”

    說完,他將請立太子妃的折子收入袖中,施施然走了。

    ……

    薛恕自夢里掙脫醒時,只覺得心里一陣惶然。

    仿佛有某種他拼命要抓在手里的東西,正在緩慢而堅定地流失。

    他不顧一切的想要抓緊,卻反而流失得更快。

    而他除了滿心怒火,無計可施。

    薛恕起來喝了兩盞涼茶,才驅散了心頭縈繞不散的倉惶。

    他摸了摸側頸的傷口,才定了心神。

    殿下咬他時沒有留勁,傷痕頗有些深,過了一晚依稀還能摸出完整的牙印來。

    但他并不覺得疼痛,只覺得安心。

    夢與現實是相反的。

    夢里他與殿下背道而馳,漸行漸遠。

    可現實里,殿下待他再好不過,而他也絕舍不得讓殿下那么疼。

    *

    薛恕用過早膳后,便出宮去了詔獄。

    昨日刑部已經審理了孫家的案子,雖還未最終定案,但結果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唯一有待商榷的不過是高遠的處置罷了。

    高遠經營多年,又有高賢支持。樹大根深,要動他也急不來。倒是之前那幾個和孫淼一道被關押在詔獄的書生,可以提前從詔獄里接出來。

    在刑部大牢里,總比詔獄要安全。

    還可以順道殺殺東廠的威風。

    薛恕帶著西廠的人浩浩蕩蕩到了詔獄,向東廠討人。

    高遠聽到消息匆匆趕來,瞧見趾高氣昂的西廠眾人,氣得臉都歪了:“我東廠抓的人,你西廠憑何來討要?”

    “東廠辦事不利,高督主官司纏身。這詔獄甚至東廠,遲早都要歸我西廠,如今不過是要幾個人罷了,需要何憑據?”

    今日出宮,薛恕穿了一身玄黑繡銀的飛魚服,腰間挎著長刀。他右手按在刀柄上,狹長眼眸瞥過東廠眾人時,帶著凜凜寒意。

    他刀未出鞘,煞氣卻張揚,絲毫未曾掩飾自己的野心:“我若是高督主,這會兒就不會在這浪費口舌,而是趕緊將人交出來。不然那幾個書生要是死在了詔獄里,高督主就是當場自裁,怕是也滅不了那幫文人的怒火,還要平白牽連了掌印大人。”

    高遠自做了東廠督主之后,已經許多年沒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猖狂了。

    薛恕是獨一份。

    可偏偏他不得不承認,薛恕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