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今天也在努力花錢致富 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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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里,有些茫然。 他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想到棠淺不顧哭到幾乎跪下的棠母,毅然而然離開的背影,他終于意識到,那是徹徹底底毫不顧念親情的斬斷。 連挽回彌補的機會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收尾,會努力盡快完結~ 第四十五章 · 棠家人遠遠被拋在身后,棠淺最終并沒有去超市買菜,漫無目的在附近逛了一圈。 小區處在市中心,附近都是繁華的商場公園,年關將近,大多人都放假了,隨處可見熱熱鬧鬧歡笑著聚在一起的一大家子。 要說不羨慕,那絕對是假的。 這個時候,棠淺格外想念奶奶。 雖然老人家已經不在了,但一起生活了十多年的宅子還在,算是還有個念想。 半年沒回去,也不知道門前門后的雜草長了多高,空置許久,屋頂會不會漏雨,本來就破敗的家具是不是已經受潮發霉了? 越想,心里越是惦記,棠淺當即就買了票。 大山偏遠,相鄰的城鎮那邊沒有機場,棠淺坐了兩個多小時的動車,臨近五點,冬季的天,已經隱約有了黑下來的跡象。 她沒那么多講究,不打算找酒店休息,直接買了些水和食物,包了輛車,連夜輾轉在回鄉的路上。 到夜里十點的時候,路已經越來越難走,全都是坑坑洼洼又九曲十八彎的狹窄山路,好在沿途的深雪都被清理過,慢一點還是可以繼續通車往前。 長途顛簸,棠淺早就有些疲倦困頓,強撐著支棱眼皮。 又過了半個小時,看到外面雪光隱約透出的村落,她精神一振。 將近半夜的村落,沒有路燈,錯落著浸在夜色里,只有那么幾家開著門燈,在一片冷風寂寥里彰顯出這個村子是住人的。 棠淺利落地付了錢,下車的時候,司機熱情地搶先跑下去幫忙拿行李。 臨時起意回來這趟,她只簡單收拾了幾件厚衣服和生活必需品,不大的一個行李箱,外加書包。 從書包夾層里拿出鑰匙,推開門,發出鐵銹的吱呀聲響,正準備去找電閘,一束光猛然照了進來。 “誰?誰在那?!” 棠淺抬手遮擋了一下晃過來的手電筒,看清匆忙趕出來的是隔壁鄰居夫妻,連忙出聲,“吳叔吳嬸,是我,小棠。” “小棠?”吳嬸披著件黑色襖子,連忙幾步跑過來拉著人看。 吳叔動作也不慢,立即搭了把手通電打開燈。 棠淺道了謝,扭頭環顧一圈。 房子周邊比想象中的情況要好得多,沒有什么肆意的雜草,從吳叔吳嬸聽到動靜就立即趕過來的情形看,多半是他們幫忙清理的。 “才半年不見,小棠大變樣了,真漂亮,”吳嬸上上下下細細瞧了會,眼睛都快直了,“我咋覺著比電視里的明星還要好看。” “小棠,你這邊收拾還要些功夫,今晚先到我們那邊休息一晚。”吳叔說著就幫忙上手拿行禮。 吳嬸也立即接話,“等明天我跟你一道過來打掃,走,這天怪冷的,先過去烤烤火。” 棠淺沒有推辭。 明亮的燈光和燒得正旺的火盆,將白天心里的郁結驅散了一些。 奶奶還在世的時候,吳嬸一家便多有照拂。 幾人捧著熱茶,圍坐著烤火,說起以前那些事情,好像還歷歷在目。 末了,吳嬸一看墻上的時鐘,大腿一拍,“小棠好不容易回來,一高興說到忘形了,這回打算待幾天?你奶奶雖然不在了,但還有我們,今年一起過年吧。” 忙活著燒水又鋪好床的吳叔走出來,“看你說的什么話,小棠過年,當然是要跟父母在一起。” 吳嬸訕訕,但也另起了興頭,“那是那是,城里熱鬧,你家里人好不容易把你找回去,是該多相處,他們應該對你很好吧?這么多年你吃了那么多苦,必須得補回來。” 棠淺笑了笑,“嗯,很好。” 她沒打算說棠家的那堆破事,受的委屈,只會讓關心她的人難受。 而之前答應了季柏鳴,過年要一起去陪爺爺,想到這,心里又暖了一些。 吳叔吳嬸有兩個女兒,都嫁人了,給棠淺收拾出來的是小女兒的房間,因為怕她冷,特意又鋪上了一張新棉絮,床單被子也都是新換洗的。 棠淺身體乏累,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記憶翻涌,她想著奶奶,放飛思緒,不知道過了多久,又有許多念頭一茬一茬的冒出來。 回來一趟,除了給奶奶掃墓,她是不是還能做些別的事? 清早,處在山坳里的村子隨著陽光一寸寸鋪開,像是整個活了過來。 雞鳴狗叫,白色炊煙裊裊。 吃完早飯,棠淺買了紙錢香燭,去到后山奶奶的墳前。 照片上的老人頭發花白,眼神慈愛,棠淺垂眼燒著紙錢,說了很多郁積在心里的話。 說到最后,真情流露眼眶有些熱意,“奶奶,除了想您,我現在真的過得很好。” “昨晚,我想了很多,”默了片刻,棠淺繼續說,“現在我有錢,雖然沒能孝敬您,但總可以為村子做點什么,您知道了,也一定會感到欣慰。” 像是回憶起什么,棠淺揉了揉眼睛,“小時候去上學,每次走很遠,我回過頭看,都能看見您還站在門口望著,每次披星戴月回來,又能看見您守在門口,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那時候,我就總在想,為什么學校那么遠,要翻過好幾座山,還要走那么長的小道,讓您每天都望眼欲穿。” “奶奶,我想給大山里的孩子們蓋學校。” 其實通過系統得到獎勵,她一直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拿著那么多錢,就像個突然暴富的農民,都不知道該怎么花,也沒想過鋪張奢華,畢竟小時候日子就是清苦過來的,現在生活環境已經好太多了,她很知足。 能真正做點什么,也算是有意義的事。 掃完墓回去,棠淺就讓吳叔聯系了村委干部。 想要建學校,除了出錢,還有許多的流程手續,想要在大年夜之前把緊要事情處理好,她這幾天可以說是忙到腳不沾地。 每天東奔西走,晚上累到倒頭就睡。 別說看手機了,連沒電到關機她都沒注意。 季柏鳴已經一天一夜都沒能聯系上人,急得直接找上門。 按了許久門鈴,沒人應,壓下恨不得破門而入的沖動,他很快聯系了物業。 進門環視一圈,人不在家,并不是他擔心的什么生病了或者暈倒了。 查看小區監控,發現棠淺是拖著行李箱出去的,稍微定定神,隨即又緊張起來。 她向來都讓人省心,無緣無故的,不應該就這么失聯。 聯想到最近不少少女失蹤的社會新聞,季柏鳴一邊立即打電話吩咐所有能調動的關系去找人,一邊努力回憶之前的聊天,思索她會去哪。 放假后,她說想一個人在家里宅幾天,到新年那天再出門,跟他一起去爺爺家。 這樣看,提著行禮出門應該是臨時起意。 她要去哪,為什么沒告訴他一聲? 季柏鳴想到調監控的時候,還看到了棠家人。 目光微冷。 難道是最近全力打壓,逼狠了狗急跳墻,把小竹竿控制住了? 應該不是,從監控來看,那家子是先走的,而且真要控制人談籌碼,也早該聯系他了。 盡管如此,季柏鳴還是狠狠記了棠家一筆。 畢竟小竹竿突然失聯,是從見過他們之后。 那家子有多奇葩,對她的傷害有多大,他很清楚。 所以小竹竿一定很難受。 難受的時候,誰都不想聯系是很正常的。 季柏鳴輕吐口氣,壓下心里的焦灼。 一定是這樣。 她不會有事,只是找了個地方散散心。 現在當務之急,是盡快查到她去了哪。 一路心思急轉,在出小區的時候,季柏鳴看到了一個高高瘦瘦,格外出眾的男生。 握著電話,薄唇輕抿,冷淡的黑眸望過來。 隔著半降的車窗,不到百米的距離。 季柏鳴沒有讓司機停車,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盡快找到小竹竿上。 車很快開遠。 蔣知安收回目光。 電話里是一遍遍冰冷的提示音。 他在這里等了五個多小時,電話始終關機。 原本是擔心,準備想辦法進去找人,現在看到季柏鳴,知道擔心都是多余。 掛掉打不通的電話,蔣知安又站了很久。 落日余暉照得他冷白的肌膚通透,在輪廓分明的臉側留下暗影。 他馬上就要離開了。 和母親去到外地的舅舅家過年,然后年后跟著舅舅一起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