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害怕 po#9458;мo.co#9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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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延杵在云霄飛車的入口旁,直到所有人都坐定,安全帶卡緊了,等他一個。 嚴云霏鎖著細眉,不解問:“機器人也會害怕?” 雖然黎延因為這句話上來了,但是她心里還是無法忽略那股異常的感覺。黎延進來后慢吞吞的走,她還以為機器人的關節走路時間太長而不靈活,可現在這無法掩飾的慌張表情,顯然事情并不簡單。 忽略一眾吵鬧的尖叫聲,嚴云霏側頭留意著雙目緊閉的黎延,他真的懼怕極了,這是機器人該有的情緒嗎? 所有人都下飛車了,又剩下黎延半晌還坐在座位,一動不動,余悸未定。 嚴云霏喊過他幾聲,他才搖搖晃晃的如同喝醉了似得走下來。 黎延沒有跟往常一樣,上來就牽手,黏得分都分不開。反而往另一個方向走,他捂著嘴,在一直背著的嚴云霏挎包里急忙掏出一個袋子,稀里嘩啦的吐出來…… 黎延不舒服,嚴云霏忘記了心里想的那些不對勁,上前去輕拍他的后背,緩解他的不適。 黎延把袋子扔到垃圾桶里,本就白晢的臉容更顯得蒼白萎靡,薄薄的兩片唇毫無血色。 黎延雖然很色,但是他大多數時候,都是風和日暖的開朗神色。每次看著她時眼里的光從未熄滅過,嘴角笑起來的小折痕又有些可愛,讓人很難不喜歡他。 這樣脆弱的狀態很陌生,又很生動,眼前的他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嚴云霏擦拭著他唇角的濕痕,黎延是半邊身體都靠在她身上。見著她這么關懷的目光,忍不住俯下身,把大腦袋都塞入她的懷里,抵著綿軟的胸前撒嬌。“小霏……” 這么高的一個人,縮著上半身怎么會舒服。 嚴云霏只得坐到身后的長椅,雙手摟著他的身軀。黎延圈著她的腰,臉容貼著她的胸脯,閉目養神。 小手撫摸他的后背頓住,“你的背都濕了,休息一下吧。” 她抽出更多紙巾,伸入他的衣衫內,默默的揩拭…… 黎延坐直身體后,嚴云霏說:“我們回去吧。”好不容易過來這里一趟,而且很久沒有玩過,自然想繼續玩,不過黎延身體不舒服,她只能敗興而歸了。 兩個小時,一共就玩了一個項目,黎延覺得不好意思,牽起她的手往前走。“你很喜歡玩的跳樓機,還沒有玩呢。” “可是……”我更喜歡你呀。 “我想陪著你。” 兩人相鄰坐下,五指緊扣,跳樓機升到最高的時候,黎延從驚恐中抽空看了她一眼。 跳樓機直線下墜時,所有人都在享受的放聲尖叫。唯獨他像是受刑一樣,牙關咬得死緊,整副眼皮都皺巴巴的。 下來后,黎延高健壯的軀體又虛軟的倒在她的身上,頭無力的耷拉在她肩膀上。她能感覺到還在緊握著的手心,里面全是他的冷汗。 他這么恐懼,都不舍得放她一個人。 如果人生真的會走到貧窮疾苦的時刻,相信他也一定不會放開手…… 后面的娛樂設施,嚴云霏沒讓他繼續跟來,黎延只得眼巴巴的等在下面。 “小霏,你為什么可以這么勇敢?” “有些人就是會畏高,不過……”嚴云霏懷疑的問:“機器人也會畏高?” 黎延狀似無意,一手升高投息的角度,一手攬著她的肩拍照。無論在哪個年代,拍照的角度都是女孩子不能將就的執著。心思單純,思想遲鈍的嚴云霏很快就忘記那陣困惑,生怕留下黑歷史,擺出各種姿勢切合機位。 接近四十度的高溫,能出來見面都算生死之交,世間沒有什么可以阻擋住情侶熱戀期間的合照興致。 磨磨蹭蹭的,還差半小時蹦極的園區就要關閉了。旁邊沒有人等待,還來得及玩最后一輪。嚴云霏趕忙填表,一目十行。 走到跳臺外,腳下是萬丈深淵,她多少有些發憷。蹦極這玩意,不看還好,看一眼就會很難跳下去。 黎延從身后抱著她,把她轉過來面對面,黑亮的眸里盛滿真摯的情感。“小霏,我們一起見證這神圣的一刻。跳過之后,生死不離。” 有些人年少時會義無反顧的追求愛情,黎延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可嚴云霏還沒到這種程度,如果不是他的熱情似火,步步緊迫她接受,她甚至還習慣了過著自己的生活。 黎延沒有她會很辛苦,她沒有黎延還是會過得很好。 “我才不會跟機器人生死不離。” 黎延有些失望,但能理解,她認識他沒多久,能有多深厚的感情。可她愿意跟他在一起,這就足夠了,在一起就是最長情的告白。 等工作人員系緊兩個人的安全帶后,他托著她的臀部抱起來,讓她四肢都纏著他的身體,密不可分。沒有往下看一眼,他用盡所有的勇氣奮身往下一跳…… 腦子充血,身體失重麻木了感覺,只剩下撲來的熱風和心跳聲。 下墜只有幾秒的過程,給黎延帶來了仿佛會失去的感覺。停頓的繩索拽得兩個人往上跌出去,又甩過來蕩過去,他始終抱得緊緊的,思懷失而復得,眼眶都紅了。 繩子搖晃的幅度漸漸停下,嚴云霏全身都在用力抱他。 剛才她的腦海里是黎延,那個瞬間有生死相隨的感覺。 被拉上來的兩個人在欄桿旁熱吻,面無表情的工作人員解著安全帶,羨慕的笑起來。 不是所謂的年輕真好,而是有人不顧一切的愛著真好。 嚴云霏想要喝水,扒拉了一下黎延肩上背著的挎包,還沒用力,挎帶脫落,‘嘭’的掉在水泥地面,幸好光滑的皮面不會沾塵。 “黎延,你把我的手袋弄壞了,可是新的呀,我用了都沒幾天。”嚴云霏實在沒想到,好端端的一個皮袋到他手上才幾個小時,直接報廢了。 這是多害怕,才能把牢固的帶子折騰成這樣呀。 “我以后給你買新的。” 嚴云霏認為,這種不設實際的話聽聽就算了,嘴里埋怨著:“這手袋超貴的,我平時不舍得用,真是敗家。” 他有這么敗家嗎,那以后的財政大權還是交給小霏來管理比較穩妥。 黎延捧著包包,尋思有沒有辦法把帶子系到別處先用著,回去再找個地方修理。嚴云霏倒是很快忘記了這段不愉快的插曲,開口提議:“我們去買棉花糖吧,剛才路過的時候不想吃,現在想起來有胃口,又想吃了。” 黎延說:“等著,我去給你買。” 棉花糖在西區,距離這里挺遠的,沒必要兩個人大熱天的跑來跑去。 “真好,那回去后我給你做按摩。” 本來要走的黎延別過來撈起她的腰肢,按在懷里,眼睛專注的凝著她曬得酡紅的臉蛋。“是那種按摩嗎?” “哪種?” 黎延伏在她的耳邊,喘著熱氣,用極其色情的低啞嗓音說: “全身的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