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各人自掃門前雪
王樸沒有料錯,左良玉的軍隊已經(jīng)完全蛻變成了一支只知道欺壓百姓的匪軍,當(dāng)他們面對手無寸鐵的百姓時,表現(xiàn)得比狼還要兇殘,可當(dāng)他們面對訓(xùn)練有素、裝備精良的正規(guī)軍隊時,立刻就變成了軟弱的羔羊。 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徐勇等四鎮(zhèn)總兵以及軍中所有把總以上的將領(lǐng)全部被殺,已經(jīng)被中央軍兵鋒嚇破了膽的叛軍根本連絲毫反抗的念頭都沒有,刀架到脖子上他們也只會表情麻木地引頸待戮,簡直比最溫順的綿羊還要溫馴。 剩下的七萬多叛軍被分別關(guān)進七處臨時設(shè)置的集中營,七千多中央軍負(fù)責(zé)看守。 盤踞在武昌城內(nèi)的左良玉還沒有剿滅,王樸現(xiàn)在還抽不出時間來處置這七萬多叛軍,但他們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王樸不可能像收編江北軍那樣收編他們,也不可能把他們放歸原籍禍害百姓,他們唯一的活命機會就是進宮當(dāng)太監(jiān)! 在湖口逗留了兩天之后,中央軍再次西進。 趙信率領(lǐng)兩萬陸軍沿著長江左岸行進,王樸親率領(lǐng)兩萬陸軍沿著長江右岸行進,黃得功、施瑯八千水師溯長江而上,水陸三路大軍齊頭并進,直撲武昌而來。 左良玉布置在長江沿岸的守軍幾乎沒做任何抵抗就紛紛倒戈投降了,中央軍大兵壓境,這些叛軍根本就沒有抵抗的勇氣,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抵抗不了,因為這些留守的叛軍根本就算不上正規(guī)軍隊,只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就憑這群烏合之眾所使用的竹刀木棍,用來欺負(fù)欺負(fù)老百姓還湊和,用來和中央軍干仗那純粹就是找死。 等中央軍打到黃州的時候,隨軍戰(zhàn)俘已經(jīng)高達(dá)五萬余人,這些戰(zhàn)俘嚴(yán)重遲滯了中央軍的行進速度。 不得已,王樸決定在黃州增設(shè)五處臨時集中營,以收押這五萬多戰(zhàn)俘。 大軍剛在黃州扎營,呂六就進了王樸行帳,朗聲道:“侯爺,巡邏隊在黃州城外抓到了一名jian細(xì),這家伙自稱是武昌總兵赦搖旗的親信,說是有要緊的事要見你。” “赦搖旗的親信?”王樸神色一動,問道,“人在哪里?” 呂六道:“就在外面。” 王樸道:“帶進來。” “是。” 呂六應(yīng)了一聲,領(lǐng)命去了。 很快,呂六就扭著一名家丁裝束的男子進了行帳,那家丁正打量帳中布置時,呂六已經(jīng)一腳狠狠踹在他的腿彎處,厲聲喝道:“侯爺當(dāng)面,還不下跪!” 那家丁悶哼一聲,噗地跪倒在了王樸面前。 王樸沉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家丁恭聲道:“回侯爺,小人名叫赦仁。” “好人?”王樸皺眉道,“你是赦搖旗什么人?” 赦仁道:“小人乃是赦將軍府上管家。” “有何憑證啊?” 赦仁從懷里鄭重其事地拿出一方紅綾布包,說道:“有總兵大印可為憑證。” 呂六劈手奪過那紅綾布包遞到了王樸面前,王樸伸手接過解開一看,里面果然是赦搖旗的武昌總兵大印,這玩意是隆武帝敕封各鎮(zhèn)總兵時頒發(fā)給金聲坦、盧光祖、赦搖旗等人的,質(zhì)地、花紋、刻工都有講究,很難造假。 “嗯。”王樸點了點頭,問道,“赦搖旗讓你來找本侯,有什么事啊?” 赦仁道:“我家將軍希望侯爺能高抬貴手饒他一命,只要侯爺能饒了我家將軍,我家將軍就能在武昌城內(nèi)發(fā)動兵變,一定活捉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獻于侯前帳前,再率武昌城內(nèi)所有叛軍向侯爺繳械投降。” 王樸冷然道:“本侯要是不答應(yīng)呢?” 赦仁愕然道:“這,這個……” “哈哈哈。”王樸忽然大笑道,“本侯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赦管家!” 赦仁激泠泠打了個冷顫,恭聲應(yīng)道:“小人在。” 王樸大聲道:“你這就回去轉(zhuǎn)告赦搖旗,只要他能在三天之內(nèi)把左良玉、左夢庚父子綁來黃州中央軍大營,本侯就饒恕他的所有罪責(zé),還能上奏朝廷,晉封他為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wù)!” 赦仁聞言大喜,跪地連連叩頭道:“小人謹(jǐn)代我家將軍謝過侯爺,多謝侯爺……” 王樸道:“赦仁,你可要記仔細(xì)了,本侯只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不見赦搖旗消息,本侯就會帶著炮營、火槍營以及數(shù)萬中央軍向武昌發(fā)起進攻,到了那時候,赦搖旗可不要怪本侯言而無信!” “是是是。”赦仁連連應(yīng)道,“只等三天,只等三天。” 王樸道:“去吧。” 赦仁又向王樸叩了幾個響頭,轉(zhuǎn)身屁顛屁顛地走了。 等赦仁走遠(yuǎn)了,呂六才低聲問道:“侯爺,你真要放過赦搖旗?” “放過赦搖旗?”王樸冷然道,“要是赦搖旗都能放,那閻王爺都該流淚了。” “那……”呂六愕然道,“侯爺你不是言而無信了嗎?” “信?什么是信義?”王樸冷然道,“對赦搖旗這種人渣敗類,也需要講信義嗎?再說了,本侯對赦搖旗一個人背信棄義,卻能讓湖廣千千萬萬百姓少受刀兵之災(zāi),為了這,本侯縱然背負(fù)一世罵名又有何妨?” ■■■ 武昌,赦搖旗總兵行轅。 深夜時分,親信管家赦仁終于從黃州回了武昌,赦搖旗大步迎上前來,急聲問道:“仁叔,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赦仁喘息兩聲,不無得意地說道:“將軍,侯爺答應(yīng)了。” “哦?”赦搖旗興奮地問道,“王樸真答應(yīng)了?” 赦仁道:“真應(yīng)了,而且還答應(yīng)事成之后晉封將軍為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wù)。” “寧南伯,提督湖廣軍務(wù)?這么優(yōu)厚的條件?”赦搖旗想了想,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仁叔,你說侯爺會不會背信棄義?到時候我押著左良玉父子去了黃州,侯爺他要是改主意了,那我就是想跑也沒門了。” “不會吧。”赦仁道,“侯爺可是出了名的重情重義,當(dāng)年在京師為了他手下一個千總連法場都敢劫,又怎么可能背信棄義?” “嗯。”赦搖旗道,“說的倒也有些道理。” 赦仁又道:“不過,侯爺還有條件。” 赦搖旗立刻緊張起來,凝聲問道:“什么條件?” 赦仁道:“侯爺要你在三天之內(nèi)把左良玉父子綁到黃州去。” “什么?就三天!?”赦搖旗聞言大吃一驚,急道,“三天時間哪夠?左良玉出入都有三班護衛(wèi)隨行,要想下手動他哪有這么容易?要把一切都安排妥了,少說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時間才夠啊。” 赦仁苦笑道:“可侯爺就給了三天時間,侯爺還說,三天之后要是不把左良玉父子解去黃州,他就要帶著炮營、火槍營還有中央軍大軍殺過來了,到了那時候就該玉石俱焚,將軍您也幸免不了啦。” 赦搖旗急得團團轉(zhuǎn),好半晌忽然抱頭往地上一蹲,叫道:“這……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 赦仁勸道:“將軍,九江有金聲坦、盧光祖、李國勇、徐勇四鎮(zhèn)八萬精兵,最后只撐了不到三天就全軍投降了,連建奴都不是中央軍的對手,厲害著哪!將軍你可要想清楚了,現(xiàn)在武昌城內(nèi)就三五萬人馬了,哪里還抵擋得住?” 赦搖旗道:“可左良玉也不好對付啊。” 赦仁道:“左良玉再難對付,也總比侯爺好對付吧?” 正說呢,忽有親兵隊長進來稟道:“將軍,寧南侯來了。” “左良玉?”赦搖旗沉聲道,“這么晚了他還來干什么?” 赦仁道:“管他來干什么,將軍,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啊。” “嗯。”赦搖旗點點頭,吩咐親兵隊長道,“你馬上去召集兩百名刀斧手,埋伏在轅門外,待會左良玉走的時候我會送他出轅門,到時候看我手勢,我若舉右手則不可輕舉妄勸,若舉左手就把左良玉拿下!” “是。” 親兵隊長領(lǐng)命去了。 赦搖旗又向赦仁道:“走,隨我去迎接左良玉。” ■■■ 黃州,王樸行帳。 “報告!” 王樸正望著桌案上的軍事地形圖發(fā)呆時,跟前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報告聲,王樸聞聲抬頭,只見柳輕煙已經(jīng)俏生生地站在了面前。 幾天沒見,這妖女的腰似乎更纖細(xì)了,胸脯卻更挺了,屁股也更大更圓了。 一條足有四指寬的黑色皮帶緊緊束縛著柳輕煙得體的軍裝,顯出她的腰肢更加的纖細(xì)誘人,更加的婀娜多姿。 迎上王樸灼熱的眼神,柳輕煙的眉梢眼角忽然蕩起一股nongnong的春意,嬌嗔道:“侯爺,您往哪瞧呢?” 王樸輕哼了一聲,向柳輕煙勾了勾手指,語氣曖昧地說道:“過來。” 柳輕煙嫵媚地白了王樸一眼,人卻聽話地走到了王樸面前,王樸伸手環(huán)住柳輕煙的纖腰輕輕一提就把她豐腴的嬌軀提到了自己腿上,一雙大手已經(jīng)隔著軍裝摁住柳輕煙鼓騰騰的酥胸肆意揉搓起來。 “侯爺你討厭,不要啦。” 柳輕煙低低地呻吟了一聲,豐腴的嬌軀像蛇一樣扭動起來。 王樸當(dāng)然聽得出這是女人在假意推諉,所以根本不為所動,左手靈巧地活動了幾下就解開了柳輕煙軍裝的兩枚扣子,右手便順勢滑進了敞開的軍裝,隔著薄薄的絲質(zhì)襯衣握住了女人一只豐腴的***柳輕煙不堪地呻吟起來,霎時變得媚眼如絲、吐氣如蘭。 這妖女雖然學(xué)了一身魅惑男人的本事,還身懷名器,是萬里挑一的素女體格,可她到現(xiàn)在都還是處子呢,王樸灼熱的魔爪讓她感到心癢難耐,柳輕煙張開玉臂緊緊環(huán)住了王樸的脖子,低聲喘息道:“侯爺,你再挑逗人家,人家就忍不住了……” “忍不住了?”王樸嘿嘿yin笑道,“哪里忍不住了?” “侯爺你討厭。” 柳輕煙嬌嗔一聲,小手順著王樸強壯的胸肌順勢滑落,滑進了王樸的兩腿之間,一把就握住了已經(jīng)高高昂起的兇器,妖女不愧是妖女,柳輕煙的小手只是隨意地輕撫了兩下,王樸的呼吸立刻就變得急促起來。 “侯爺,九法交接練到哪了?” “練到兔吮毫了,就差魚接鱗和鶴交頸兩式了,sao蹄子,等練完了九法,看我怎么收拾你,哼哼!” 兩人正親熱時,緊閉的帳簾忽然被人掀了開來。 王樸、柳輕煙愕然回頭,只見帳外俏生生地站著柳如是,柳如是明顯愣了,呆呆地望著抱在一起的王樸和柳輕煙,滿臉的不知所措。 柳輕煙腰間的武裝皮帶已經(jīng)松開了,垂落的軍裝下擺也被掀到了腰際,筆挺的軍褲已經(jīng)褪到了大腿根部,露出了兩瓣雪白的大屁股,還有中間那道幽深誘人的溝壑,王樸的右手還在柳輕煙的雪臀上輕輕揉搓,兩枚手指頭已經(jīng)順著那道幽深的溝壑探了進去。 因為柳輕煙是背對著帳門跨騎在王樸腿上的,所以柳如是把這無比香艷的一幕都瞧了個清清楚楚,最讓柳如是感到嬌羞不堪的是,王樸根本沒有因為她的出現(xiàn)而有所收斂,一只右爪仍在柳輕煙雪白的肥臀上摸個不停。 柳如是再看不下去了,嚶嚀一聲落荒而逃。 柳輕煙湊著王樸耳畔說道:“侯爺,奴家看得出來你挺器重柳如是這小妮子。” 王樸低笑道:“柳如是這妮子的確聰明,也讀過不少兵書戰(zhàn)策,但她只會紙上談兵而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我現(xiàn)在把她帶在身邊,就是給她歷練的機會,什么時候她能把理論和實踐相結(jié)合了,什么時候她就能獨擋一面了。” “獨擋一面?”柳輕煙媚聲道,“侯爺,那您得抓緊時間把她給收了。” “嘿嘿。”王樸低笑道,“早晚的事。” 柳輕煙媚聲道:“要不要奴家?guī)兔Γ俊?/br> “得。”王樸趕緊道,“千萬別,你可千萬別再擺弄合歡香那玩意了,上次在蒙城差點沒讓你害死。” “你個死沒良心的。”柳輕煙戳了王樸一指,嬌嗔道,“要不是奴家的合歡香,你能和紅娘子成就好事?你連聲謝都沒有不說,居然還埋怨奴家差點害死你,哼,你死倒是死了,不過是shuangsi美死的,紅娘子的滋味是不是很爽?” “先不說這個。” 說起紅娘子,王樸忽然想到了正事,摟著柳輕煙軟綿綿、、香噴噴的嬌軀問道,“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得怎么樣了?” “都打聽清楚了。”柳輕煙凝聲道,“流賊雖然在陜西穩(wěn)住了陣腳,不過現(xiàn)在的處境很不妙,關(guān)中原本就貧瘠,再加上這幾年天災(zāi)人禍不斷,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遭到了極大的破壞,流賊征不到糧,餓死的很多,不過餓死的百姓更多。” “流賊還剩下多少人馬?” “最多三十萬人,其中至少有二十萬是退回關(guān)中后重新挾裹的百姓,現(xiàn)在流賊的兵力主要分布在延安府和西安府。” “最近有沒有向湖廣進軍的跡象?” “沒有。”柳輕煙搖頭道,“不過奴家懷疑流賊可能會進攻漢中。” “漢中?”王樸皺眉道,“那不是張獻忠的地盤嗎?” “流賊已經(jīng)實力大損,現(xiàn)在也只能撿軟柿子捏了。”柳輕煙道,“放眼陜西四周,西邊是荒涼的戈壁灘,北邊是大漠和蒙古人,東邊是吳三桂,流賊都招惹不起,湖廣有左良玉的八十萬大軍駐屯,李自成同樣招惹不起,河南雖然是流賊老巢,可地處中原,李自成就算搶回來也未必占得住,所以也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那么就只有向南與張獻忠爭奪漢中、四川這一條路可走了。” “嗯。”王樸欣然點頭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張獻忠可一直是李自成的手下敗將,打張獻忠李自成有把握,呵呵。” “侯爺。”柳輕煙眨了眨美目,調(diào)侃道,“奴家能不能獨擋一面呢?” 王樸伸手在柳輕煙雪白的大屁股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笑罵道:“屁股又癢了不是?” “哎唷。”柳輕煙哀怨地白了王樸一眼,呻吟道,“侯爺你下手可真狠,奴家那里都腫起來了,不信你摸摸。” “sao蹄子。”王樸伸手在柳輕煙的翹臀上輕輕撫摸起來,一邊撫摸一邊問道,“吳三桂呢,是不是正忙著和建奴夾擊大同的姜鑲?” “嗯。”柳輕煙輕嗯了一聲,接著說道,“在吳三桂和多爾袞的兩面夾擊下,姜鑲撐不了幾天了。” “王承胤和唐通呢?” “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讓多鐸和阿濟格給滅了。” “好家伙。”王樸吃驚道,“建奴的動作挺快,這么快就收拾了王承胤和唐通,連姜鑲也快擺平了。” “侯爺您也不賴啊。”柳輕煙媚聲道,“左良玉八十萬大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讓你殺了個落花流水,眼看武昌就要拿下了。” 王樸似乎沒有聽到柳輕煙的話,若有所思道:“多爾袞雖然掃除了姜鑲、王承胤和唐通這三鎮(zhèn)叛軍,可建奴也已經(jīng)到了強弩之末,接下來十幾萬蒙古騎兵肯定得返回草原休養(yǎng),不到秋天是不可能再南下了,蒙古騎兵一旦離開,北京就只剩下五六萬建奴發(fā),這點兵力自保固然有余,想要進攻卻是絕無可能了。” …… ps:實在是對不起,今天就這一章了。 昨天白天情形還好,晚上開始頭痛,今天刮痧、拔火罐都弄了,效果不明顯,頭還是暈,明天去體檢。(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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