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軌跡

    每年的畢業生都難以見到強悍成績升學率更是連年創造最低，身為職工子弟中學的鐵路中學未來的命運早已注定淪為收攏市內頑劣學子搖籃的下場。

    頑劣學子的聚集自然也就促成了周邊環境的變化和衍生，加之地處火車站邊緣的地理位置，游戲廳、臺球廳、電腦房、錄像廳、旱冰城以及松江市第一所成規模的酒吧秀場都在這里落戶扎根，自然而然也聚攏了正處于青黃不接一代的初高中生大批量涌入這些場所，學校家長蒙在鼓中有之多數則是無法控制，也幸得一所第五中學這省重點的存在間接的與這些互相影響致使這一區域的學區建置沒有被取締。

    沒有進入到瘋狂的21世紀之前，華夏內教育的體系還很大程度上停留在考學扶搖直上的道路之上，一些標志性的家伙還沒有出現。游戲世界大賽可以讓被目前很多家長稱之為不務正業的孩子們成為職業選手揚名世界；在那臺球神童揚名之前，在他的經歷被樹立為正面典范之前，臺球廳還被稱作‘四廳’之一、學生的禁地；甚至于打籃球踢足球但凡與學習這一單一死板項目無關的一切，都被家長學校限制著。

    用未來人的眼光看鐵路中學，文昊很為自己這個留有最多記憶的母校悲哀，不是現在而是未來。各種特殊類型學生的出現將會為鐵路中學樹立起另一塊立足教育界的豐碑，它放棄了致使整個學校始終被所有家長當作洪水猛獸，幾年之后第五中學的‘截胡’將不少的特殊學生都特招到了學校內最終使得這省重點逐漸踏上了國家重點的道路，表面上算是做到了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如身邊這幾個熟悉家伙同等級的另類悍人在學校內不乏有之，170公分輕松扣籃的彈簧人；一腳踢出足球能夠將簡易球門撞得嗡嗡作響的重炮；不被重視音樂課中超出任課老師水平的音樂狂人……

    這些人，雖在潛力上可能不如身邊這個極品悍人，但也絕不是某些教師口中廣義上的垃圾，關鍵還在于這不太容易有面子生存的社會，簡單勞累在很多人眼中認為最低等人做的工作沒有人愿意去，初中畢業中專畢業滯留了大量的年輕閑散人員，第一代的獨生子女讓這些人擁有了啃老的資本，雙職工家庭寧可讓孩子閑散在家也不愿意讓他們去做那些所謂掉價卻能生存的工作。

    打架斗毆泡女抽煙喝酒整日游蕩瞎玩的群體在社會中擁有了專屬名稱——小地痞小混混，將其劃分到社會的陰暗面，實則這些人真的就無可救藥嗎？也許還要更多年的社會發展才能徹底給出答案，最起碼文昊重生前的時代還無法明確劃分。

    醉心于南宮設定訓練計劃的文昊在學校內并無任何顯眼的表現，中規中矩甚至在開學一個月后跟班級內的同學都沒有完全對過話相識，如不是那出眾的同桌也不會有人關注到他。選擇這條路承受某些程度上損失校園青澀生活對文昊來說并不后悔，人生璀璨絕不止青澀時光。也就在這段時間內學校里也發生了幾件不大不小的事件，三年級學生打架輟學，二年級學生突破了男女之間關系被發現學校找家長弄得沸沸揚揚……

    鐵路中學，永遠都不乏被關注的焦點，而這一切本還沒有進入文昊的視線之中卻因為齊曦塵的出現而改變，也讓處于蟄伏狀態的文昊用摧枯拉朽的姿態躍上學校風云人物榜單，替代了前世的水到渠成與好友換了一種方式重新走在一起。

    真正與那記憶中難以忘懷的身影近距離接觸之后，文昊以一個二十八歲成年人的成熟心態目光對自己的選擇暗呼幸運，齊曦塵是一個讓男人欲罷不能的女孩，一定程度上的乖巧聽話、很會讓人疼惜的小女子姿態、任何時候不會讓你為難的表現、鋼琴女孩的氣質、都讓其在第五中學內嶄露頭角。

    女為悅己者容，齊曦塵的身材高挑勻稱，那身校服穿在她身上并無一點減分之處，外在的校服無法改變內在的穿著，齊曦塵動了很大心思，頭發也不再是單純的馬尾辮多了一點點微小的變化平添幾抹風情，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美的，齊曦塵目前就是這種狀態，精神狀態很好也為整體形象加分。

    重點中學的入學測試考試即將開始，提前放學準備迎接后天考試信心不太足的齊曦塵如一朵圣潔的雪蓮花，就那么靜靜的站在學校門口等著鐵路中學放學鈴聲的響起，腦海中盤旋的都是文昊的影子，眼角眉梢都帶著淡淡的柔意，嘴角一抹淺淺微笑。

    鐵路中學放學時的前后門處從來不缺乏逃學的本校學生、輟學的本校學生、畢業閑逛的閑散地痞、附近各個場所內廝混的小混混。

    這些人的目的各有不同，或是來尋找相熟的人或是來接一些愛在外面玩的女孩一同去玩，有來接對象的，有來堵心儀女生的，更多的則是只為了標榜自己不需要上學可以自由自在閑逛的家伙，當然這其中不乏一些小小的罪惡：以借錢為由要錢的家伙。

    在很多成年人的眼中初中生只是孩子，卻不知真正膽子最大的就要數初中生，處于自我認為的成熟成長期偏偏又少了高中生大學生一點點自知之明，容易沖動容易做出一些成年人都不敢做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原有的軌跡在文昊不曾刻意轉變之下延續著，白連、商淼、黑鐵、黃耀四個人已經湊到了一起成為了不錯的朋友，對長腿meimei莫言有那么一點點萌動的商淼與黑鐵心知肚明不需點破的各自努力著，盡管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成效卻擁有著此女只能是你我二人其中之一追求到的傲氣，至于白連則在一個月內徹底成為學校內當之無愧深受學姐們喜愛帶著點滴正太味道的校草，這小子也不愧為五人組成員之一，特立獨行的性格很是怪異對任何學姐的愛意通通不懼，幾乎每天都能看到他與數位學姐廝混一起的鏡頭，用黃耀的話說：“這小白臉子是不管好白菜孬白菜，先拱了再說，無恥啊無恥，從來不會為兄弟們留下希望的種子。”

    “晚上一起去西游記，哥四個一定要翻版，奶奶的要是文昊在就好了，這小子就是個游戲天才。”黃耀神情激動，每天放學的時刻都是他最激動的時刻，吐沫星子滿天飛指手畫腳拉著另外三人走向校門。

    “別提那小子，跟個病秧子似的，一點沒個男人樣。”鳥人商淼帶著眼鏡如果你要以為這是個乖寶寶那就錯了，對文昊的敵意與一旁敦實黝黑的老黑黑鐵一樣來自于他所坐的位置——莫言的旁邊。

    黑鐵一邊點頭一邊視線瞄著教學樓方向，莫言此時剛剛走出來，有心抗拒黃耀的提議又怕被冠上重色輕友的名頭，商淼想來也是一樣想法。

    “喂，老白，今天你可別耽誤時間，那些jiejiemeimei的讓她們離遠點，別影響了我們的成績。”黃耀小眼睛四處亂轉，發現平日里此時一定與女學生‘打情罵俏’的白連竟然悄無聲息，不禁詫異的視線關注，發現白連竟然湊到了校門外一個穿著第五中學校服的女孩身邊。

    平日里白連要是去游戲廳就一定有學校內所謂在外‘混’得比較好的學姐尾隨而至，而這些平日里對擁抱打啵毫不在意的狂放女在白連的身邊卻是完全的乖寶寶。為他吃醋打架的學姐也不在少數，關注著白連的學姐看到他跑到外校女生身邊搭訕，自然而然多了幾分關注和仇恨感，加上對第五中學女生素質高過本校的敵意，隱隱有人湊了過去。

    “同學，你找人嗎？”先天的優勢加上閱歷因為年歲的缺乏讓白連并沒有對自己搭訕言語的大眾化有所擔憂，擺了一個自認為帥氣的姿勢對面前這個外校小美女展開了攻勢。

    “呵呵，不需要的。”齊曦塵直接回絕，而那笑則是因為白連的中分郭富城發型，在這個年代流行得緊偏偏文昊不止一次在她的面前以未來審美觀點毫不留情的批判這發型的雷人程度，此時看到長相英俊很有港星范兒的白連微微甩動那頭發，腦海中想起文昊對現下總是甩動頭發標榜帥的話語：有沒有像腦血栓后遺癥，沒有噴笑而出已經是齊曦塵極力忍耐。

    這笑在白連那里自然誤會了，連下接口說道：“你是第五中學的吧，能認識一下嗎？”

    這個年紀的青少年，除了因為害羞怯意而不敢開口的以外，幾乎都是直來直往的開門見山強勢姿態，越是見到如此人的出現齊曦塵心中對文昊那種浪漫氣息刻意帶有濃厚瓊瑤味道的追求方式感到滿足，有一個這樣的男生曾經追求過自己并且一直保持著這份驚喜與浪漫是任何一個女孩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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