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彪悍人生路
長途旅行對精神的折磨忽略不計,二十八歲常年奔波在外的人早已習(xí)慣了旅途寂寞與空虛,十三歲的身體卻在這顛簸的道路上長時間乘坐有些難受,文昊只得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細細側(cè)耳細細感覺卻再次證實,母親羅雅靜、稱作妖刀南宮的平凡男子、草原王哈赤兒三人的呼吸不是沒有而是弱到一定地步,不因環(huán)境的改變而改變境地, 太悍了。身為一個男兒身文昊曾經(jīng)最大的心愿是讓自己過得逍遙富足自在,但每一個男孩子心中都會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江湖夢武俠夢,高來高去陸地飛行之類的事情是被科學(xué)否定了,可那些軍中特種兵游走于黑暗中殺手的強悍是略有耳聞,迷離之際的記憶證實了這一切。既然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這種機會怎能錯過,匯聚在一起的蛛絲馬跡文昊已然捋清,有些平凡注定會遠離自己,為了面對這不平凡一切機會都要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臨近午夜,車子開入了一處類似于軍營基地的地方,四周的探照燈哨所林立,接連通過數(shù)出明面崗哨進入樓群區(qū)域,平房最多也只是二層三層的小樓,看起來很破舊。 一路上沒有見到一個看守之人,也沒有遇到任何一個人,直到一個不算寬敞的會客廳中,處處透著神秘的地方讓文昊心中疑惑重重卻必須保持一個心智成熟成年人在面對未知環(huán)境應(yīng)有的一點鎮(zhèn)定與耐性。 過了一會腳步聲響起,房間另一側(cè)的門后走出一人,普通的t恤衫,帆布的褲子,拖拉的人字拖鞋,就這樣的裝束卻無法掩蓋來人該有的光環(huán),神色陰柔看到文昊時也沒有變化,看向羅雅靜和賈利達之時更是露出贊許的神色而非他們這種關(guān)系應(yīng)該有的神情。 是他,那個出現(xiàn)在自己最后迷離之際病房中的男人,五官長相九成相似的男人,文昊略有些激動,不管怎么陌生怎么怨恨,血緣至親的事實無法改變,沒有親近感也少不了激動以及淡淡的興奮,有點類似面見偶像時的感覺又有些微的差距。 “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是誰。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文運昂靠坐在椅子中,平靜的看著文昊輕聲問道。 平靜,冷漠,距離,沒有一點點見到兒子的激動,沒有一點點特殊的情緒顯露,就如見到一個陌生人,如不是少了那一分面對陌生人的警惕也許此刻文昊都有種轉(zhuǎn)身就走的沖動。 文運昂,經(jīng)過羅雅靜簡單的介紹以及給文昊的預(yù)防針對其也有了些許直觀上的了解。文昊對于面前這個男人的冷漠早有準備,一個擁有著無盡財富的男人同時擁有著無數(shù)的紅顏知己,子嗣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作為其中的一份子又分離多年自然沒有什么情感可言,文昊對他也不過是好奇多余相認,滿足一下一個單親家庭成長起來的孩子畢生最大的好奇心是他來這里的目的,所謂無欲則剛我不圖你什么也就顯得坦然。 “五千萬成長基金……”一個稱得上禍國殃民的女人捧著投影儀從文運昂來時的門內(nèi)走出來,從那眼神舉止任誰都看得出兩人的關(guān)系。聲音很好聽看向羅雅靜與文昊的視線中也沒有嫉妒仇恨排斥的情緒涌現(xiàn),公事般的履行著此時的職責(zé)。 先是播放了文昊成長到如今的紀錄片,一些重要的時刻一個不少,不算詳細卻都是文昊前十三年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時刻。緊接著投影儀中介紹了關(guān)于文運昂子嗣的一些情況,文昊也才知道所謂的四少不過是文運昂承認的第四個孩子罷了,許多不過是得到多寡的金錢補償而已,比文昊大的也很多,優(yōu)秀的也很多,其中一個目前在北大就讀的兒子很優(yōu)秀卻不知何原因沒有得到文運昂的認可,而文昊這個很普通的家伙卻在還沒有見面之前僅憑哈赤兒就得到認可,這不禁讓人產(chǎn)生疑問。而對文運昂本人的信息卻沒有太多表述,不過能夠擁有如此多女人心甘情愿為其生兒育女并且讓這所有人處于一種優(yōu)渥的生活狀態(tài),佼佼者更是已經(jīng)站在了華夏經(jīng)濟領(lǐng)域以及某些領(lǐng)域的高端層次。 觀看投影儀的過程中,文運昂時不時會提出一些比較生活化的問題,或是根據(jù)投影儀中的某些內(nèi)容具有針對性的問話,至始至終文昊都沒有絲毫抗拒這種類似審問似的問話,算是對這個賜予自己生命男人的尊重。對于那五千萬所謂的文家子弟成長資金,說不心動是假的,只是心底那股子驕傲及叛逆抗拒讓他做了正常人眼中不可理喻的決定。 而在這父子對話期間,賈利達至始至終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眼皮耷拉著,偶爾擺弄一下眼鏡擦拭。羅雅靜也是始終沒有開口,看向文運昂的視線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就如看向一個陌生人一樣,青澀的初戀愛過瘋狂過足夠了,真正的愛情屬于身邊這個愿意為了自己放棄一切的男人而非那個惑亂世間的家伙,事隔十幾年再見也沒了普通人該有的尷尬與情緒,除了聯(lián)系二人的文昊之外就是陌生人。 突的投影儀被那女子暫停,文運昂抬起頭看著羅雅靜言道:“看來你還真的就沒有對他進行任何非普通人的教育,這改變應(yīng)當(dāng)是屬于他自己骨子里的東西,你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帶著他來見我。我文運昂的第四子,該給予的我都會給予他,不管你愿意不愿意。”頓了頓嘴角露出淡淡微笑:“還有,你們很恩愛也很般配,一個根紅苗正的紅二代甘愿為了愛情放棄一切,不錯不錯。” “因為我懂得珍惜。”賈利達平靜的回答,面對這個連國字號首長都異常重視的家伙,資本運作的妖孽在臺面之下的國際資本市場上以弱冠之年傲立頂峰,乖張?zhí)亓ⅹ毿械男愿褚源蛳鲁笠?guī)模后-宮為己任,用他的話說資本只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后-宮填充向心力的工具罷了。 文運昂點燃一支煙在投影儀的內(nèi)容告一段落之后開口淡淡說道:“談不上聰穎普通人當(dāng)中的聰明,沒有天賦心性異常成熟不似十三歲的少年。沒超脫普通人的優(yōu)秀范疇,因為你有一個足以保護你安全的母親,有一個足夠扶持你的繼父,有一顆還算是通透的玲瓏心,所以你在這眾多人中擁有先天條件。” 此話一出,一旁的哈赤兒臉色一變,驚詫一閃即逝,傾國女子嘴唇抿了抿,反而首當(dāng)其沖應(yīng)當(dāng)受到傷害的文昊很平靜,來之前就做好了承受如此結(jié)局的準備,心底那顆剛剛發(fā)芽想要變強的種子瞬間被滋入龐大的催生劑,激將法在歷史長河中永遠占據(jù)著主流妙計行列長久不衰。 “還是讓我看看后面的內(nèi)容吧。”文昊很平靜的看著投影儀那暫停的畫面。 畫面瞬間從明亮的基調(diào)轉(zhuǎn)換為陰暗,子嗣之間的爭奪是恒久不變的主題,長子的上位是因為他親手將同父異母的數(shù)位爭奪者送上斷頭臺,二子則是…… 血、永遠的鮮血彌漫! “還敢嗎?如果不敢,送你一個承諾,去做個普通人吧。”文運昂看透了文昊內(nèi)心的恐懼,說實話每一個兒子的情況都有專門的人在收集,如不是羅雅靜的特殊身份文昊絕無可能以一個不算普通人中佼佼者的身份到來這里。 觀讀他人心,二十八年的閱歷是文昊立足的資本,記憶也許會在某些時刻決定成敗,可要在如此環(huán)境身份中成功立足,超人的心智心性最起碼能夠讓文昊識得身邊人的心,說白了就是被社會的陰暗面人與人之間的爭斗折磨了十年的他永遠存在著一顆防人之心而罷了,至于能夠識得何種層次的人心還要看文昊這一世的努力,而在今日很明顯文運昂故意為之,虎毒不食子,他縱然不在意卻還是盡可能的規(guī)避不夠資格不夠手段不夠狠辣的子嗣加入到那爭奪之中。文昊看得懂卻無法不從心底涌起一股抗爭之心,重生給予了他如此抗拒的資本。 文昊長吐了一口氣,身邊的羅雅靜想要給予兒子寬慰卻發(fā)現(xiàn)兒子站起身,在那一剎那有些東西變了,一個普通人的傲骨混合了怕死心態(tài)的男人站起來了,傲骨是要有本錢的,既然怕死那便讓自己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文昊從小不喜政客,不喜陰謀詭計,他崇尚一力降十會,崇拜項羽討厭劉邦,他認為項羽的失敗就在于少年成名,本該經(jīng)歷的一些陰暗面全都沒有經(jīng)歷,一路陽光大道走得太過順利最后才會被劉邦給陰了,文昊不敢自比項羽前世不過是為古人擔(dān)憂的心態(tài),重生之后不敢言歷盡人間陰暗面卻磨練出一顆放人之心。 在路上如果說純粹是對武力的童年夢想喜愛,此時就在這接連不斷隱隱晦晦足以給予自己莫大沖擊力的事實面前,文昊給自己重生之后的理想加上了一條——彪悍的人生,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無所遁形,這何嘗不是人生中的最大彪悍之處。 他知道自己有什么也知道自己倚仗什么,沒有沖動到直接指著對面男人的鼻子大言老子什么都不要,也沒有懼怕到直接退卻。 “既然你生了我,除非我將身體內(nèi)的血液放光,否則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該屬于我的我不會滿嘴仁義道德的拒絕,不屬于我的我也不會毀滅人性的卻搶奪。所謂文家四少的身份我不抗拒但也絕不會搖尾乞憐擁有,至于要求,作為一個十三年未曾撫養(yǎng)我的血緣至親今后也注定不會與我再有任何非利益之間的關(guān)系,我希望你借給我一個人,給我一個可以學(xué)得本事自保的人,盡心盡力的在我身邊三年。”如果不是資料全全,單就是文昊這絕不可能是十三歲孩子道出的話語就足以讓人震驚,條理分明有理有據(jù),在羅雅靜眼中這是繼承的天賦,可在文運昂的眼中則是另類的畸形強悍與自己完全不同,點了下頭示意文昊繼續(xù)說下去。 ps:弱弱的喊一嗓子,來點推薦票、點擊、收藏、評價、打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