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一定會迎來世界上最美好的回報(1
第45章 你一定會迎來世界上最美好的回報(1)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沒有付出過太多的真感情。 但是,我今天才意識到,我有多么的混蛋。 顧西決為了可以長期在醫院照顧舒內河,便叫來粱辰暫時照顧一下她,自己則是回家拿些衣物和生活用品。 然而,就當顧西決剛一進入家門,看到顧父的身影時,還沒等他說話,顧父便對著他的臉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你還知道回來?”巴掌與顧父刺耳的聲音同時響起。 火辣辣的疼痛頓時讓顧西決的大腦一陣眩暈。 站在一旁的管家,急忙走上前去扶住顧西決,眼底有著擔憂的眼神:“少爺,你還好嗎?” “你管他做什么?”還沒等顧西決說話,顧父的聲音便再次響起,他憤怒的指著顧西決,眼珠里有著明顯的血絲:“像他這樣的孽障,根本就不配在回到這個家!這兩天也不知道是發什么神經,手機一直是關機,就連他mama的葬禮也沒有參加!” 葬禮?什么葬禮? 顧西決頓時覺得身后有股寒氣在襲擊著他,冷的他連臉上的疼痛都忘記了:“你在說些什么?” “說些什么?”顧父拿起身旁的花瓶,就朝著顧西決的身上丟去,恨不得砸死他的樣子:“我說你mama死了!她被人在公交車上,用刀給捅死了!她死了!你聽到了沒有!” 當巨大的花瓶就要砸到顧西決的腦袋時,要不是管家及時將他拉到了一旁,恐怕他現在已經被砸暈在地上了。 顧西決膽戰心驚的站在一邊,看著顧父丟過來的花瓶,砸了遠處的墻壁上,地面上頓時出現了一大堆碎片。 他愣在遠地,似乎有些不相信顧父所說的。 媽死了?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會死? “這……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顧西決的臉色很慘白,身子幾乎都快要站不住了,要不是此時有管家在他身邊扶著他,恐怕他現在已經倒在地上了:“為什么我不知道?” “就是在你離開家的那天發生的事情!”顧父又拿起一個煙灰缸朝著顧西決丟去:“你手機成天關機,你說你能知道嗎?” 這一次,煙灰缸準確無誤的砸在了顧西決的額頭。 炸開的疼痛頓時讓顧西決摔到在地上,鮮紅的液體不斷的從他的額頭滑落,讓他俊美的臉龐上,有著異常可怕的味道。 面對如此可怕的顧父,顧西決好長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捂著額頭坐在地上,鮮紅的血不斷的在滑落。 這是他在那么大以來,第一次被爸爸打,而原因是他錯過了mama的葬禮,并且mama死的那天,就是他將內河送去醫院的那天。 事情為什么會趕的那么好?而且還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先是內河自殺,再是母親的死亡,老天這是在和他開玩笑嗎? “少爺,你還好吧?”一旁的女傭看到后,急忙后退了好幾步,然后跌跌撞撞的開始在客廳翻找著藥箱:“您等等,我這就給你找藥包扎。” “還包扎什么!”顧父伸出手對著空中一揮,眼中的寒意令人不寒而栗,他死死的盯著顧西決:“讓他就這么死了算了!我就當沒有他這個兒子!” 顧父一下子將茶幾給推翻,然后繞開顧西決大步的朝著二樓走去。 他的身體在搖晃,腳步也是那么的不穩,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多歲的樣子。 “少爺,我扶你起來。”管家滿臉心疼的看著顧西決,這孩子可是他一手帶大的,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被打的流血,真的是要心疼死他了。 顧西決呆呆的坐在地上,忽然什么都聽不懂也聽不見。 恍然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停止了好幾秒,心猶如無數把的刀尖在劃過。 管家顧西決沒有反應,便使出全身的力量將他拉起,然后扶在了沙發上。 他看著顧西決失神的神態說:“少爺,你不要想那么多,老爺之所以會那么對你,那是因為他現在已經快要崩潰了。你也知道,老爺是很愛夫人的,現在夫人一走,他就等于失去了半顆心啊。” 雖然他和大家一樣,都不是很喜歡夫人。因為夫人從來都是把他們當做乞丐一樣的使喚的。 在這里,只有老爺和少爺是把他們當做人看的,甚至是家人。 但是,但是即便夫人看不起他們。可每當過節的時候,她都會給每個人一個紅包,讓他們自己放著,或者拿去給家人用。 雖然每次都是100的紅包,但是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都已經是足夠了的。 所以,當夫人死去,他們回想起她的好,也是萬分舍不得的。 再壞的人,也是有好的一處的,即便在小,但是分量卻也是很重的。 女傭拿著藥箱跑到顧西決的身邊蹲下,拿出棉花細心仔細的開始擦著顧西決額頭的鮮血。 老爺也真是的,少爺在怎么說也是一個才上高中的孩子,他怎么忍心下的了那么重的手? “少爺,疼嗎?”女傭抬頭看著顧西決,他的眼眶黑的有些可怕,仿佛什么都聽不見和看不到一樣。 客廳里安靜的有些可怕,開沒有開起冷氣的客廳里,讓顧西決都覺得自己已經到了寒冷的北極。 “不疼。”像是過了半個世紀之久,他終于說話了。 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身體不住的顫抖著,他心里一片茫然,愣愣的坐在那里。 他怎么可能還感覺的到疼?他的人都快要被這接二連三的打擊給折磨瘋了。 將近十分鐘過去,女傭終于將顧西決的傷給處理好了。他的額頭包著一塊紗布,用幾條藥用膠給粘著。 原本被血液染紅的臉頰,也已經被沾過水的棉花給清理干凈了。 他抬起頭,看了看客廳,仿佛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忽然,他的視線停留在了右前方,母親的遺像前。上面是一個絕美的女人,笑容也是那么的好快。 心越抽越緊,眼底仿佛有著水汽在擴散。 不知不覺的,無止境的淚水一滴又一滴的從他眼眶中滑落,他顫抖的張開唇,看著顧母的遺像不斷的說:“媽……對不起……對不起……” “唉。”管家看著顧母的遺像嘆了一口氣:“聽搶救夫人的那些醫生說,在顧母就要斷氣的前幾分鐘,她不斷的在喊著你和老爺的名字,可見,夫人心中最在意的人就是你和老爺啊。” 意外總是說來就來,人必須珍惜現在,不要說還沒有到來的后來。 要知道,人生不僅沒有重來,更多的時候也沒有后來。 “我知道……我知道……”顧西決看著顧母的遺像不住的哭著,他再也見不到mama了,再也見不到那個把他當做世界唯一的mama了。 他錯了,他錯了,他錯了。 他不應該在mama電話打來的時候,那么兇的對她。更不應該將手機關機,不然他也不會連mama的葬禮也沒能參加。 “媽……媽……”顧西決從來沒有這樣的掉過眼淚,就連為舒內河也沒有過:“我錯了……西決知道錯了……媽……” 天空又開始飄起細雨,一滴一滴的落在別墅外的草坪上和水泥石上。 市區,車海不斷的在擴大,路上的行人有著各種各樣的表情。 有憂傷,有微笑,有痛苦。 他們都在活著,不管自己生活是讓人羨慕還是讓人嘲笑,他們都在活著。 重癥監護室的病房內,舒內河依舊閉眼的躺在那里,她就像是一個沉睡中的睡美人,正在等待著一個將她吻醒的王子。 粱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舒內河。 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是自己,恐怕也會自殺嗎? 生活就是這樣不如人的心意,我們想要幸福,它給我們劫難。我們想要開始墜落,它卻又給了我們希望。 窗外的細雨一直在下,讓悶熱的空氣漸漸的有了濕意。 晚上十點,粱辰因為過度的疲勞,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知何時,黑暗的病房被一個力度給推開,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走了進來。 而他就是。 安炎。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舒內河的身邊,妖精般迷人的臉龐上,有著一絲絕美的笑容。 他來到舒內河的病床邊蹲下,低頭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傷疤:“真沒想到,你居然為我自殺了。” 就在今天,當安炎回到學校的時候,有朋友告訴他:“你知道嗎?你的前女友舒內河,她自殺了,我懷疑她是因為網上那些照片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是招惹了誰,居然把她這樣的照片發布到網上。” 現在學校已經鬧的沸沸揚揚,幾乎都把舒內河給說死了。 想必她肯定已經沒有來上學的勇氣了。 “自殺?”安炎很驚訝,看著朋友說:“你怎么知道的?” “你忘記我爸爸是醫院的副主任了?”那人說:“就在前天,我媽叫我給我爸去送飯的時候,我還沒走進醫院,便看見顧西決抱住舒內河,轟轟烈烈的沖進搶救室,她的手腕上全部都是血,并且那個時候好像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了。” 安炎聽后,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勾起了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沒有想到舒內河會那么脆弱,竟然會跑去割腕自殺。不過,他可以確定,她會自殺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為自己拋棄了她。 這不能說他是自以為是,而是他實在是太了解舒內河了。 因為缺愛,所以她很容易依賴上一個拼命對她好的人。然而,當愛徹底的離開了,并且附送折磨,那么她將徹底的奔潰。 “內河,我好痛。”安炎忽然再次這樣的叫舒內河。 現在的我好痛,比你還要痛,我失去了我mama,永遠的失去了。 而我又殺了那個賤女人,公交車里有攝像頭,我肯定會被抓住的,我遲早會進入監獄,并且判上死刑。 這就等于我的一輩子都完了,徹底的完了。 但是,我不甘心坐一輩子的牢,更不想進入那個黑暗的監獄。 所以,我寧可選擇和你一樣自殺,我也不要去我不想去的地府。 安炎摸了摸舒內河冰冷的臉頰,你不是愛我嗎?很愛對不對?甚至比愛顧西決還要愛。 那么就讓我們一起同歸于盡怎么樣?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讓顧西決痛苦一輩子,因為他深愛著你,我要讓他不僅再也得不到你的人,更永遠看不見你。 他的眼底劃過一道可怕的光芒,起身一把將舒內連臉上的氧氣罩給拔掉,并且扔在了地上。 舒內河,地獄那么冷,我們一起下吧。 沒有氧氣罩,舒內河就等于是被拉到岸上的魚。 一旁的心電圖立馬降低了波動,曲線不斷的在降落,幾乎都快要變成一條平線。 安炎笑了,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轉身,安炎再也沒有看舒內河一眼,起步帶門離開了病房。 舒內河,你還記得你因為被民工輪流上,然后被顧西決拋棄的那天嗎? 其實我早就知道顧西決的mama要害你,因為她在和她的手下交代害你的事情時,我正好經過要去廁所。 原本我是要檢舉她,讓她進入監獄的。可是后來想想,就算我檢舉了又有什么用?她可是市長夫人,即便有罪到了最后也會無罪釋放的。 索性,我就讓她干,因為你可是顧西決的女朋友。 顧西決的性子我了解,當他知道你被人輪上的時候,一時間肯定無法接受,所以可能會分手。 但是,卻不可能永遠分手。 因為,只要是認識顧西決的人,都會知道顧西決有多么的愛你。 就連我這個局外人也看的出來。 所以,我索性在你最需要人保護的時候接近你,用盡一切手段讓你愛上我,因為這才是對顧西決最好的報復不是嗎? 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顧西決他們一家,是他們把你推入地獄的,我不過只是讓你更慘,讓顧西決痛而已。 掏出手機,安炎撥通了一個號碼,然后一邊將手機拿到耳邊,一邊走進了電梯。 他將電梯按了最頂層,那是通往醫院最頂層的地方。 “喂?” 與此同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 但正因為他的沙啞,使得安炎一下子笑了起來:“顧西決,你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快要死了的人一樣。” 當顧西決聽到安炎的聲音后,語氣一下子煩躁,外加冰冷起來:“我現在沒空理你,我還有事情,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