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賣身葬父
“謝謝你!”她真心的牽上六六的小手,懷疑自己當(dāng)初怎么會把這么可愛的小人兒當(dāng)成敵人看。“你要相信我的眼光,相爺對你絕對不單純!” 初見的那刻,楚殷野眼神中閃現(xiàn)出男子對女子特有的侵略的光芒,任傻子也能看出來呀。真不知眼前這小玉人兒是機(jī)靈呢,還是少一根筋呢? 轉(zhuǎn)眼間,已是近午,門外的徐子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催促著:“小嫂子,咱們該回去了吧!” 嗚……都這么長時間了!要知道,回去越晚,被表哥發(fā)現(xiàn)的危險就越大呀! “知道了!”臨走前,鳳六六牽著紅城的手道,“jiejie,你等著我哦,我一定會讓楚殷野給你一個交代的!” “不用了!”紅城笑得淡然,“毀了容顏后,我的心反而平和下來,沒有了往日的浮躁。這樣的結(jié)果對我來說,也許是件好事呢!” 送別六六后,她不由長嘆出聲。“哎……” 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這悠長的嘆息,是否象征著她不幸的一生?“小嫂子,真沒想到你的見解那么獨(dú)特呀!”徐子陵指的是她評價女子的那段說詞,他不由好奇道:“那么男子的胖瘦俊丑又有何說法呢?” 她白他一眼,故意逗他:“男子瘦是排骨,男子胖是肥豬,男子白是小白臉,男子黑是黑炭頭,男子高是竹杠架,男子低是武大郎,男子丑是丑八怪,男子俊是娘娘腔……” “算了算了,就當(dāng)我沒問!”他自討個沒趣,訕訕道。“女子無才便是德,女子呀,還是乖巧點(diǎn)比較好!” 這般牙尖嘴利的女子,也就他那個古怪表哥敢要了吧? “哼!大男人!”她正打算好好糾正一下他的審美觀,卻被不遠(yuǎn)處的場景吸引住眼球:“咦?怎么圍那么多人啊?” 徐子陵定睛一看,果然好多人啊! “有熱鬧好看了!”鳳六六撥開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靈活的擠了進(jìn)去。 沒有選擇的,徐子陵也跟著擠進(jìn)去。 只見一位皮包骨頭的中年男子,被草席卷著,放在地上,想來已是死了。他的旁邊,跪了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只見她身穿孝服,頭插稻草,五官端正,表情凄楚而平淡。脖子上掛了一個牌子,上面七歪八扭的寫了八個字:賣身葬父,紋銀百兩。 “哎呦,還紋銀百兩呢,看她身無半兩rou的,值這個錢嗎?” “就是呀!” 看來,圍觀的人看戲的多,同情的少。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多,愿意掏錢的少。 徐子陵悄悄的拽了拽六六的袖子,“咱們走吧!” “可是,她好可憐呢!” “讓一下,讓一下!”撥開人群走進(jìn)來的,卻是那位“群芳會”的老鴇,她仔細(xì)端詳小姑娘一圈后,似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姑娘,跟mama我走吧!” 六六想到紅城的那番話,不由心生不忍。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無辜的小姑娘跳進(jìn)火坑啊!于是,她擋在老鴇的前面:“等一等!這小姑娘我買了!” “喲,是小公子你呀!”老鴇笑里藏刀道:“這丫頭長相粗俗,怕是配不上公子這般風(fēng)流人才呢!” “配不配得上,本公子說得才算!”六六不假辭色,只瀟灑的打開扇子,一時間,風(fēng)華耀目,疑似嫡仙。 “小公子一定要與奴家爭了?”老鴇沉下臉來。 她既然敢在初日鎮(zhèn)做青樓生意,必是黑白兩道都有些門路的。 “也談不上爭啦,要跟誰走,還得這位小姑娘說得算!” 她走到小姑娘旁邊,溫柔問道:“你的選擇呢?” 一邊是火坑,一邊是天堂,是個人都知道該選擇誰呀! 小姑娘沒有說話,只是靠近她,緊緊拽住她的衣服,像是抓緊生命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哼!你們敢跟我徐嬤嬤作對,想是活得不耐煩了!”老鴇雙手一拍,“群芳會”里跑出來一群打手,帶頭的,竟是那位護(hù)著紅城的男子。 男子見是她,不由一愣。 圍觀的眾人見場面不對,紛紛作鳥獸散。而徐子陵則將鳳六六藏在身后,沒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顯得一臉凝重。 “徐波,你等什么?快動手啊!”老鴇催促著。 “對不起,這人我不能收拾!”徐波走到老鴇面前,“她對紅城有恩,就是對我有恩!” 看來,他對紅城用情頗深啊!不會以貌取人,又懂得知恩圖報。嗯,是條漢子! “反了,都反了!”老鴇氣得臉色發(fā)綠,干脆一下子坐到地上,使出了潑婦罵街的那一套,“我的天啊,我的地啊!沒良心的東西啊!也不想想當(dāng)初是誰收留了你……” 徐波沒有理會她,只是走到六六面前:“小公子,你們先走吧!” “那你呢?”六六不由擔(dān)心起他來,得罪了老鴇,他該何去何從呢? “不用擔(dān)心我,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早就想好了退路!” “你走了,紅城該怎么辦?” 提到紅城,一臉橫rou的徐波竟然像個小姑娘似的紅了臉,他撓了撓頭,粗聲粗氣道:“等我安頓好了,會來接她!” “那后會有期!” “后會有期!”楚府后門。 “她,絕對不能帶回去!”徐子陵無比堅(jiān)持的指了指賣身葬父的小姑娘。 “為什么?心心已經(jīng)無家可歸了!”六六小心安撫著紅了眼眸的心心。 “如果帶她回去,表哥不是就知道我們偷跑出來的事情了嗎?你不長腦子呀!” “我已經(jīng)知道你們偷跑出來的事情了!”這時,一個陰沉的聲音從門內(nèi)傳了出來,“還有,她是我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嫂子,長嫂如母,誰準(zhǔn)你這般和她說話的?” 話畢,一身白衣,一臉邪魅的楚殷野已經(jīng)站在了門口。 “表哥!”他帶著哭腔,喊道。 糟糕了!被發(fā)現(xiàn)了!徐子陵欲哭無淚,呆在了當(dāng)場。 楚殷野沒有理會他,權(quán)當(dāng)他是障礙物,繞過后,徑自走到他的小人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