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心動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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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這件設計稿,是她大學完成的。那個時候,她是要拿這個作品去參加全國藝術大賽的,可是她的父母突然去世,她匆忙趕回老家,也就錯過了提交作品的截止日期。 等她處理完父母的事情,就發現她的設計稿不見了。她詢問了同寢室的人,可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稿子到哪里去了。 甚至一個與她關系一直不好的舍友還陰陽怪氣的諷刺她:“沒有能力去參賽,還裝模作樣的找個理由來掩飾。” 那個舍友家境優渥,臉蛋也好看,從小到大都是眾人的焦點,自然脾氣有些高傲。大學期間,她又是住在校外,與同寢室的人見都沒見過幾面。按理說,兩人沒理由交惡。 轉折就出現在大二。 那時候她喜歡上了法學院的院草,可院草對時初妤一見鐘情,雖然她明確拒絕了男生,可男生緊追不舍,還對舍友沒個好臉色。舍友第一次在男生身上吃癟,于是就恨上了時初妤。 后來時不時陰陽怪氣地說幾句話,時初妤脾氣溫柔,想著兩人見面不多,也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也就忍了下來。 “星空”是靈感之下的作品,時初妤沒了當初的心境,嘗試了好幾次,都畫不出當時的感覺,這件設計稿也就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時隔四年,會在另一個人的面試過程中看到它。 時初妤垂下眼,如今想起來,當時她滿屋子尋找設計稿的時候,舍友在一旁幸災樂禍,似乎篤定她找不到。 恐怕當時的設計稿不是無緣無故消失的,而是有人將它偷走了。 時初妤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張了張嘴,根本說不出林月要的“證據”。 林月似乎也明白這一點,她直接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號碼。“爸爸,我這邊出了點問題,需要借一下您的律師。” 時初妤抬眼,就看到了林月趾高氣揚的嘴臉,“有些人就是眼瞎,這個世界上可不是所有人你都能惹得起的。” 時初妤全身的血液被凍住了。 她苦笑一聲,覺得自己簡直運氣不好,最近盡碰到些有錢有勢的公子小姐,喜歡以權壓人。 林月冷哼了一聲,拿起自己的包包就出去了,剛打開門,險些撞上門口的時獻。她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時獻臉上滿是嫌棄,看她像是在看垃圾桶里的臟東西一樣。 林月的臉色鐵青,將門摔得震天響。 “一個破工作室,寒酸得很,我不稀罕待。” 說完,踩著高跟鞋,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時獻小心翼翼地往會議室里面看,就看到那道纖細的身影,長發披散著,垂著濃密的睫毛,露出的半邊側臉很是恬靜。 她的氣質清雅,可時獻卻覺得,她像是巖縫里的花,頑強地冒著頭,承受著風雨。 她沒哭。 時獻松了口氣。 會議室是玻璃門,隔音效果不好,對話都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里。 明明林月咄咄逼人,似乎是占理的一方,可時獻卻相信時初妤。 “星空”情感細膩,給人一種細水長流的溫柔,煙火氣十足,與時初妤身上的親切緊密吻合。 就該是她的作品一般。 時初妤深吸了口氣,素白的手指勾了下耳邊的長發,抬起腦袋轉身,就看到了一臉擔憂的時獻。 她愣了下,沒想到時獻還沒離開。 “jiejie,我還沒面試呢!”時獻語氣委屈,似乎抱怨著時初妤將他晾在一旁。 時初妤看了一眼他身后,空蕩蕩的,另外兩個面試的人已經走了。也是,不管林月是不是抄襲,時初妤面臨打官司的威脅。 任誰都不想在這樣一個名聲有損的工作室待下去。 “你錄取了。”時初妤很輕地揚了下唇角,眼底微光粼粼。 時獻能夠選擇在這個時候站在她身邊,無論他后來會不會離開,至少此刻,她很感動。 時獻看著那個清純動人的笑,當即心跳有些快。 心里也冒出了一個念頭。 他想,無論讓他做什么,他愿意讓時初妤一輩子都這樣笑。 第8章 熱搜 “哥,幫幫忙,我這邊遇到了點事,需要借你的律師團隊用一下。” 時獻坐在椅子里,偷偷地給自家大哥發了個微信。 那邊似乎有些忙,隔了很久還沒有回消息。 時獻看著對方冷冰冰的頭像,氣餒地趴在桌子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他又坐直了身體,偷偷地往另一個方向看。 時初妤似乎并沒有被林月的話影響,她手里拿著剪刀,正站在木架前,裁剪布料。 空氣里有輕微的細響,剪刀劃破布料的聲音,并不刺耳,反倒很是舒緩,聽上去有些解壓。 陽光輕灑在她身上,替她踱上了一層金邊,此刻她慢條斯理地劃拉著剪刀,周身恬靜清和,讓人的目光忍不住追著她。 時獻也很奇怪,自己并不是顏狗,不說他自夸,他家里人顏值普遍偏高,他對于美貌早就免疫了。 可如今,他就是忍不住將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身上有種讓他很舒服的感覺。 時初妤將需要的布料都裁剪好,細心地收好。 她忙著工作,抬頭一看時間,已經中午一點半了。 她放下剪刀,就看到剛添的辦公桌上,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個少年,見她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激動的朝她招手。 有些傻氣,有些可愛。 時初妤覺得,時獻此時像個乖巧等待主人的狗狗。 時初妤走過去。 時獻下巴擱在手心,疑惑不解:“jiejie,你不餓嗎?” 時獻很佩服那些工作起來不要命的人,他的大哥算一個,如今看來,也要加上時初妤了。 時初妤抱歉地笑:“你餓了吧?我這個人一忙起來就容易忘我,剛剛到了下班的點,你應該叫我的。” 時獻第一天來上班,按理說她該開個歡迎會。 “我不餓。”時獻搖了搖頭,“而且剛剛看你那么專注,沒好意思打擾。” 時初妤發現,時獻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他說話時眼神一直亂飄,而且耳根也有些紅。她沒有戳穿他,善良的小可愛誰不愛呢? “你有什么愛吃的嗎?”時初妤問道。 說著,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機,往樓下走去。 時獻連忙跟上她,“jiejie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挑食的。” 時獻沒敢在時初妤面前暴露自己“挑食”的毛病,很奇怪,他見到時初妤的第一眼,就希望她能喜歡他,至少,不要討厭他。 他知道,女生不喜歡矯情的男生,在她們眼里,挑食的男生太嬌氣。 時初妤走在前面,自然沒有看到時獻臉上的糾結。 蔣馨園不在公司吃午飯,她家離得近,一般都是回家吃飯。 下午上班時間是兩點。時初妤擔心有顧客上門,沒敢走得太遠,就在工作室附近找了一家餐館,是一家她常去的餐館。 里面的味道還行,是一對夫妻經營的,都是家常菜,她大多數的時候都在那里吃。 時初妤帶著時獻七繞八拐地,走進了一家普通的餐館。 桌椅板凳擺放得很整齊,可能是用久了,表面有些泛光。 時獻第一次來這么簡陋的地方吃飯,手腳都不知道怎么放,局促地站在原地。 時初妤在包里拿出幾張干凈的紙巾,替他擦了擦凳子和桌面。 “這家店很衛生的,你不用擔心。” 她的聲音溫柔,柔和似春風,時獻沒有感覺到不悅,松了口氣。他擔心時初妤覺得他事兒多。 時初妤沒有任何不高興,她理解。 就像聞樾,他有輕微的潔癖,見到不干凈的東西容易不高興,可他的情緒隱藏得很深,不會讓人輕易察覺到。 想當初她布置新房的時候,衣服上蹭了一塊灰,那些灰都可以忽略不計,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可聞樾就注意到了,眉骨冷了下去,淡聲讓她把衣服換了。 時初妤當時沒有在意,還是第二天在垃圾桶里看到了那件沾了灰的衣服,才知道,聞樾不喜歡臟東西。 從那以后,時初妤就上了心,十分注意干凈整潔。 時初妤拿了菜單,遞給時獻:“想吃什么就點什么。” 時獻接過菜單,菜單上都是些菜的照片。 他學過攝影,一眼就認出來,這些照片很多角度都沒選好,顯然是外行人隨手拍的。 “這本菜單是店家自己制作的,很有參考價值。可以說你看到什么樣子的,給你做出來的菜就是什么樣子。”時初妤解釋道。 時獻恍然,于是就點了兩個看上去很美味的菜:“那我就點一份冬筍湯和一份糖醋排骨吧。” 時初妤揚聲喊:“老板。” 廚房里應聲而來一個面容和藹的女人。見是時初妤,她立刻露出一抹笑:“你來了?” 她的語氣熟稔,看樣子和時初妤關系不錯。 “周姨。”時初妤淡笑打招呼。 被叫作周姨的女人用手在圍裙上擦了擦,親切地問道:“今天吃些什么?” “一份冬筍湯,糖醋排骨和魚香rou絲。” 周姨道:“三個菜?”她這才注意到了時獻,“唉喲,今天帶了個帥氣的小伙子?這是你弟弟嗎?長得可真俊!” “不是,他是我今天剛招的員工。”時初妤搖頭。 周姨詫異,“是嗎?我看著你倆還有些像呢……” 時初妤下意識看向對面,仔細打量,發現時獻的眉眼間的確與她有幾分相似。 兩人都是桃花眼,鼻尖圓潤挺翹,唇色是天然的豆沙色,這種長相偏于明艷,美得很有攻擊性。只不過時初妤性子溫柔,那絲凌厲就隱藏了下去。